皇后又命人将玉佩交给了纳兰冰,纳兰冰重复看了看,道“白若,便是到了现在,你还不说实话吗,
公主明明伤在前额,是被人从背后推落,你偏说是本县主自正面将公主推落,公主手中握有你的玉佩,你又狡辩是本县主将玉佩放入公主手中陷害于你,
你前言不搭后语,如今物证俱在,你又矢口否认,本县主问你,凭你一介小小宫女,如何得來这上等白玉做的玉佩,这玉佩上还刻有你的名字,而且雕工精致,绝不是俗物,
送你玉佩之人,是不是就是指使你谋害公主之人,
他不旦指使你谋害公主,还命你嫁祸给本县主,
难怪公主刚刚出事,太后便得到了消息,那背后之人是想借太后之手处置了本县主吧,他把这后宫当成了什么地方,他胆大的将太后也当成掌中之棋,当真可恶之极,
他是谁,”纳兰冰句句诛心,白若已毫无招架之力,
“沒,沒有,不是,沒有人指使,沒有,”
白若此时的极度慌张突然让纳兰冰意识到一件事,这送她玉佩之人必定对她來说十分重要,
“这玉佩雕工如此精致,并不像是普通玉斋的手艺,极有可能是宫中司宝司的手艺,这人……”
“是奴婢从背后推公主下楼的,是奴婢害死了公主,又嫁祸给县主的,根本沒有所谓的背后之人,”纳兰冰话还沒有说完,白若便抢着承认了一切,
她缓缓将双袖挽起,露出了伤痕累累,触目惊心的双臂,“这都是公主赐的,
只要公主在外受了气,回宫后便会拼命折腾奴婢,
一顿鞭子那是甜点,
有时候公主觉得鞭子不过瘾,还会将烛台烧热了,用來贴烫奴婢,
奴婢虽是下人,可下人也是人,也会疼,也会恨,
今日早上奴婢见公主与县主发生了争执,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便设计了这一切,杀了公主,嫁祸县主,”
纳兰冰此时真的很好奇,这玉佩到底是谁送给白若的,能让她维护至此,
“來人啊,将白若送入司宫司,严刑拷问她可有同党,还有这玉佩她到底是从何而來,
哀家绝不允许有人在哀家的眼皮下耍这种手段,”以太后的精明,自然也看出白若在维护某人,
宸妃虽沒有说话,但是脸色一直是不郁的,尤其是听到太后要将白若送入司宫司,神色虽未变,神情却一紧,
司宫司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天南最可怕的存在,司宫司中一共一百零八种刑具,每样都是由当年的第一巧手所造,每一种刑具都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是因为刑具过于狠辣,不到必要时绝不会动用司宫司,而且整个天南,也只有太后与皇上才有资格调动司宫司的人,
白若脸色泛青,浑身颤抖,进了司宫司,那比死了还要可怕,若是她一不小心招了什么不该说的,那,那就会连累到他的,
思及此,白若苦苦一笑,牙狠狠一咬,气绝身亡,
长衍看出了白若的不妥,连忙查看了白若的情形,然后对太后摇了摇头,“咬舌自尽了,”
“扔到乱葬岗喂狗,
再给天池风光下葬,就说死于急病,
今日永安受了委屈,哀家会想办法补偿,从今后哀家不想听到有关今日之事的任何的流言蜚语,都退下吧,哀家乏了,”说完太后便扶着长衍缓缓离去,
纳兰冰看得出來,白若死了,宸妃暗暗松了一口气,今日之事她定有参与了,來而不往非礼也,她手指轻轻一弹,些许粉末便散在了宸妃的裙上,
皇后要处理天池下葬之事,先行离去,宸妃与纳兰冰也一同离开了慈宁宫,
“冰儿若是记得沒错,表哥名讳诸葛长恭吧,”纳兰冰看似无意的问道,
“表哥,永安还是称呼四殿下的好,”如今也沒有外人在,宸妃自然不需要再有任何伪装,
“这玉佩之上除了白若的名字,在花纹之上还暗藏着一个‘恭’字,宸妃娘娘觉得若是太后与皇后瞧见了会如何,”纳兰冰手里把玩着白若的玉佩,是笑非笑的看着宸妃,
宸妃先是狠瞪着纳兰冰,随后轻轻一笑,“一个‘恭’字能说明什么,”
“能说明什么娘娘比臣女清楚,
殿下居然指使宫女去谋害自己的妹妹,还要嫁祸给自己的表妹,如此冷血无情,心机沉沒,他是何居心,有何图谋,
从此后,殿下在太后与皇上的心里会是个怎样的地位,
娘娘不明白,”纳兰冰拿着玉佩,一边说着,一边还颇为惋惜的看着宸妃,
宸妃挥了挥手,身边的宫人齐齐退后,宸妃走到纳兰冰身边,压低声音,“你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纳兰辰的一双腿,相信这对娘娘來说并不是难事,”纳兰冰身体前倾,很是娇媚的附在宸妃的耳边,
“不,这不可能,”宸妃千算万算,都沒想到,纳兰冰居然会歹毒到想要她的哥哥,自己的亲外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