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追随奴婢來到泰常殿,一进了殿便质问公主为何让奴婢去她理论,还大放嚼词说公主教婢有失,
县主口才很好,公主辩不过她,便请县主离开,谁知县主不但不离开,还拼命纠缠着公主,公主被逼着从前殿跑到了后花园,又被逼上了凉亭二楼,县主一路追随,还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公主,
公主忍无可忍,便推了县主,县主勃然大怒,也反推公主,结果用力过猛,公主一个沒站稳,便从凉亭二楼摔了下去,然后,然后就……
呜呜……”纳兰冰倒是很欣赏白若的表演,也很欣赏这背后的编写,活活的打造了一个极度野蛮、专横跋扈的永安县主,
“哦,本县主都不知道本县主居然这般的生猛,
那本县主是这般将天池公主推落下去的吗,”纳兰冰一边向白若问话,一边与一名宫女面对面站好,双手对着宫女的双肩一推,
“是,县主当时便是这样将公主推落下去的,
请太后娘娘为公主做主啊,”白若表演得恰到好处,连表情都是难过加愤怒,拿捏得很是到位,
“哈哈……
这是本县主听过的最好笑的贼喊捉贼的故事,
若本县主当直是这般将公主推落凉亭,公主应是后脑着地,那么头上的伤便应在后脑,
如今公主致命之伤在前额,分明是有人从背后将公主推落,公主的死不是意外,分明是有人故意谋害了公主,意图嫁祸本县主,”纳兰冰步步为营,等待的便是此时的绝地反击,
白若一下子慌了神,偷偷瞄了一眼宸妃,随后道:“公主,公主落到草地上正好翻了一个身,所以才伤到了前额,”
“你说的翻身,是一种冲击惯性,以这凉亭的高度,公主的重度,以及草地的平整度是不会出现这种现象的,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咱们可以做个实验,制一个与公主的重量相等的草人,分别将它正推下楼,北推下楼,验一验草人伤在何处,便可知公主到底是被人从正面推下,还是从背后推下的,”纳兰冰笃定的看着太后与皇后,
太后看了看有些慌张的白若,转向杨首领:“你且差人按永安县主的办法去做,哀家倒要看看,天池究竟是怎么掉落下楼的,看一看这真凶倒底是谁,”
“是,臣领旨,”杨首领连忙退下准备实验事宜,
“太后娘娘英明,
其实,真凶已呼之欲出,若公主真是被人从背后推落下楼,那么之前白若所说的一切便都不成立,而嫌疑最大的便是说谎的白若姑娘了,”纳兰冰瞟了眼白若后缓缓道來,
“太后明鉴,太后明鉴,
奴婢是公主的贴身宫女,深得公主宠爱,根本沒有杀害公主的理由,这,这全是永安县主的一面之词,
是县主杀了公主,还妄想让奴婢顶罪啊,”白若满头大汗的高呼自己是冤枉的,
纳兰冰看着白若,不见棺材不掉泪,
“启禀太后,臣女想当时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公主与白若一同在凉亭纳凉,公主缓缓走到栏栅边,白若紧随其后,趁其不备将公主推下,人的求生本能,使公主在掉落前双手不停挥舞,想借此抓住最后一丝生机,
不过很遗憾,公主沒能抓住最后一丝生机,但却抓住了凶手的玉佩,
公主的右手之中紧握着一枚白玉玉佩,相信便是凶手之物,”纳兰冰终于敲下最重的一锤,
白若反射性看了自己的腰间,在沒有看到白玉玉佩之时,眉头紧皱,
“仵作嬷嬷,你可查看过公主的右手,”皇后端着茶杯,看似无意的一问,
“回皇后娘娘,公主右手中确实握有一枚玉佩,奴婢赶到的时候,公主尸体已微凉,手指已僵硬,玉佩便未能取下,”仵作嬷嬷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白若听了这句话才真正的面若死灰,玉佩,玉佩怎么会在公主手里,公主死的时候,她明明检查过公主的全身,那里手里根本沒有玉佩啊,
“太后,您看这……
若是想确认真凶,怕是需要这玉佩的,但若是想取來这玉佩,天池的尸首怕是要……”皇后有些为难看着太后,
“仵作嬷嬷,你小心将玉佩取出,哀家既要玉佩,也要天池尸首的完整,你小心应做着,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哀家的孙女已死得这般的凄惨,怎么能连个全尸都保不住,”太后话说得好听,但神色可不见悲伤,
纳兰冰冷冷一笑,天家果然最是无情,一个不受宠的孙女,便是死了,也勾不起太后的任何怜悯之心,这话说得好听,也只是场面话,不过为了面子好过罢了,
“是,奴婢遵命,”仵作嬷嬷冷汗真流的退了下,
一刻钟后,仵作嬷嬷满头大汗的将玉佩拿了上來,
宫人将这玉佩将给了太后,太后仔细端详后,眼神冷然,又命人将玉佩拿给皇后与宸妃细看,两人相视一对,心中各有盘算,
太后将玉佩狠扔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