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是否愿意。”
“愿意。呵呵，干嘛这么一本正经的。只是卫国还没有起床，待会我叫醒他。你坐一会，我来换一下衣服。”柯云显然没有把孙谋当成外人，进里屋去了，房门也没有关，她的脱衣、穿衣声，在外间的孙谋听得清清楚楚。
不一会柯云带着卫国走出房门，他们仨出发了。
时值仲春，枯朽的树叶还在朔风中摇曳，春的蓓蕾已经占上了还带着哨声的枝头。山间即有冬的寒意，也有春的气息，让置身其中的人精神爽朗。山间的路很不平坦。孙谋走在前面，卫国夹在中间，柯云跟在后面。因为对环境的新鲜感，卫国时不时地跑在前面追看山鸟，或停留在后面找捉迷藏的小松鼠。卫国不断要柯云提醒才知道归队。
走了一个时辰，卫国不再像刚来时的兴奋，看来他有点累了。在树林中一块平坦的地面，柯云挨着孙谋坐下。他俩沉默一会，孙谋首先开口：“柯云，柯云。”
“你说我听着呢。”
“柯云……”
“团长，你怎么啦？”
“柯云，我们的事往后放一放。等到赶走日本人，我们再谈婚事行吗？”
柯云没有作声，眼睛看着在旁边玩“砸、砍”的卫国。
孙谋知道在相爱的人面前谈一些，诸如，将感情的事“放一放”“往后再说”的话的确对她是一种伤害，但现实让他不得不说这样的话。
“柯云。”孙谋今天在柯云面前好像没有底气说话，面露满腹心事。
“团长，怎么啦，你有什么话就勇敢地说，我能承受住任何打击。呵呵。”柯云发出笑声，想将气氛弄得活跃些。
“你能经受住打击？那我可说了。”孙谋看了看柯云，“我可说了。”
“你快说呀，真急人，说什么呀？”
“我爱你，柯云。”这样的话从孙谋嘴里说出真的不容易。
柯云迅速仰面倒地，嘴里喊出：“啊——，晕死了。”
小卫国此时爬树上去了，他见状迅速下来就喊：“云阿姨，云阿姨。”叫个不停。柯云闭着眼不做声，身体一动不动，吓坏了小卫国。于是他啊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爸爸，快来救救云阿姨吧，她怎么啦。”
卫国见爸爸低着头坐在那儿不动，哭的更伤心。他的鼻涕流了下来糊住嘴，伴着哭声，他的鼻孔在吹着泡泡。柯云睁开眼见状呵呵一笑，坐起掏出手帕将卫国的鼻涕和眼泪擦净。
“云阿姨，你没事吧？”卫国没了哭声道，“云阿姨，你刚才怎么了？”
“云阿姨刚才给你爸晕死了。”柯云搂住卫国说，“你爸说，他爱我。”
卫国在柯云怀里，看看爸爸又看看柯云说道：“云阿姨，是不是我爸爸要你做我妈妈？”
“如果我做你妈妈，你愿意吗？”
“愿意。”此时的卫国还真把柯云当成妈妈了，他懂事地将脸贴近柯云的怀里，感受失去已久的母爱。
孙谋看到这温馨一幕，幸福和愉悦填充在心里，洋溢在脸上。
眼看已是正午，柯云将甜饼从布袋里掏出给了卫国。卫国先吃的很香，大概累了吃着吃着就躺在厚厚的枯草上睡着了。柯云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卫国身上。
“你冷吗？柯云。”孙谋看着只穿着鹅黄色线衣的柯云，就脱去自己的外套，对她道，“你的衣服穿上，用我的棉衣盖孩子吧。”
“不用，我的线衣厚，你的线衣薄。”柯云也主动靠近孙谋伸手制止孙谋脱衣服。
在柯云靠近的一刹那，孙谋的心跳得很厉害。激动、幸福和一种莫名欲望扰动着他。他对女性这种感觉好像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东北老家靠近卫国妈妈时也有这种感觉。他知道他真地爱上眼前这个女子了，孙谋一把搂住柯云。柯云也小鸟依人地偎在孙谋的怀里，孙谋也不做声，只是喘着粗气。孙谋将带着胡茬的下巴贴在柯云的左脸颊上。柯云闭上眼，仰着脸，将右脸贴在孙谋的胸口，也娇喘吁吁的，她似乎在等待孙谋……孙谋没有做，他只是将柯云搂得更紧，此时的柯云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之中。
“柯云，我爱你，卫国妈去世后我何尝不想娶你，只是……”孙谋想说但又怕引起柯云的反感，很犹豫。
“只是什么？”柯云带着喘息声音问道。
“我们团现在近八百人，其中近两百多人是我从东北带出来的。有的人近十几年没回家一次，有的年纪比我都大，没媳妇，甚至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出来时我们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百姓。现在，我们要公开我们的关系或结婚了，是否会影响士气？现在的情况你也明白，日军又在加强攻势，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懈怠。等日本鬼子赶出中国我一定娶你，柯云你能理解吗？”
“能。”柯云咽了一下口水，依然一动不动偎在孙谋的怀里。她爱的就是这种男人，一个深明大义的男人，一个于国于民责任深重的男人。他为她着迷。
四
有学问的张常明信念是，人的一生很短暂要给后人留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