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饴惊悚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婆娑的泪眼,愣愣的看着Carr。突然一把狠狠的抓住他,惊恐的看着他语无伦次的说:“慕慕,慕慕死了。她满身都是血。飞起来那么高。然后,然后她死了。”
“若饴,她不会死的。”Carr耐心的扶着她轻声说着。
符若饴疯狂的摇头,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你骗我,你骗我!我亲眼看着她被撞飞起来,车速那么高,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符若饴,你冷静点!”Carr被若饴猛地一甩踉跄的退出去几步,怒喝道。
“冷静?!事到如今你让我怎么冷静?!”符若饴又是一把推开刚刚走近自己的Carr。
Carr又退了一步,原地站住看着符若饴强忍着怒气说:“我昨天到这里以后只看到昏迷在路边的你,没有看到贺慕晴。我查过了上海所有医院的备案,昨天那个时间段里并没有和她相似的伤者入院。你说你亲眼看到她死了,但是没有见到她的尸体之前,我绝对不相信她会这么轻易的就死掉。”
符若饴还是拼命的摇头,双臂紧抱着自己的身子,一边后退一边哭着说:“你没有在现场,你没有看到,她死了,一定是死了。你查不到入院的资料不就是说明她已经死了吗。是我杀了她。都是因为我说了那些话。”说到这里突然抬起头,愤怒的瞪着Carr,然后扑过来厮打着他吼道:“是你!是你让我跟她说那些话的,是你杀了慕慕!你这个凶手!”
“符若饴!你要让我说多少遍,她没有死!”Carr一边拦着她一边说着,最终发现他的话一点效果都没有,十分钟以前还昏迷不醒的符若饴此刻被愤怒占据了身心,力气大的连Carr都有些应付不来。于是他一狠心,用力一甩把符若饴狠狠的推到墙上,他也随之靠了上去,直接用双唇堵住了符若饴喋喋不休的嘴巴。
符若饴先是愣了两秒,然后愤怒变成愤恨,奋力的挣扎着,却挣不开Carr的禁锢。她用力的一咬,随着Carr的一声闷哼,血腥味迅速蔓延符若饴的整个口腔。然而Carr并没有因此而放开她,反而吻得更加深入和细腻。带着凶残和暴虐的惩罚性深吻让符若饴渐渐有了窒息的感觉。Carr在她快要昏厥的前一秒终于松开她她,眼神晦黯的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还沾染着鲜血的双唇,然后一把抱起来扔在床上,自己也扯开衬衫摘下面具扑了上去。
符若饴红着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体上喘着重气的Carr,抬手去摸他的脸,然后眼泪混合着汗水顺着眼角滑下,喃喃的说:“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有多爱你。”
两个人都发泄完以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深夜,符若饴醒了过来,翻身看到仍沉睡在自己身边的Carr,目光眷恋而又迟疑,她伸出手犹犹豫豫的放在Carr脸上,轻轻的触碰着他的皮肤,描绘着他的眼睛,鼻子,和漂亮的唇形。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符若饴趁着Carr还在沉睡,一时间想把自己藏在心里很久的话都说出来。
“你那么耀眼,总是像神祇一般的存在着,是所有人眼里的支柱。”
“而我,这么普通,这么渺小,只能远远的仰望着你,只求在你身边默默地看着你,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得到你的青睐。”
“我一直在想,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在你刚刚学会爱人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让你自始至终都只爱我一个。”
“所以我一直都想跟你说,其实第一次要我帮你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对我下药。且不说我懂药理,闻一下就知道你拿给我的是什么东西,更何况是我亲手研究出来的迷药。”
“如果有可能,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生和死都不要分开。”
符若饴喃喃说说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细细的看了很久那张已经刻进自己骨血里的脸。然后起身轻轻的走了出去。
到客厅里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小瓶液态的药,迟疑了很久,打开一饮而尽。把剩下的几滴均匀的涂抹在自己唇上,然后目光闪烁的走回卧室。
她轻手轻脚的上床,半躺在Carr的身侧,深情的凝视着他,强忍着自己五脏六腑灼热的绞痛,温柔的轻声说着:“既然活着这么辛苦,一辈子都要在自责和悔恨里煎熬,不如我们一起去死吧。”
说着俯身就向Carr的双唇吻去。
原本看起来像是在熟睡状态的Carr倏然睁开眼睛,黑亮的眼球直直的看着符若饴,然后在她惊诧的表情里一把推开若饴坐了起来,微微的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推倒在床的符若饴,慵懒的声音不屑的说着:“你想和我生死都不分开,起码也要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就这么单方面的想要和我殉情,我会很难办。”
符若饴一惊,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便吐出来一大口紫黑色的血,然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问:“你都听到了?你一直在装睡骗我?!”
Carr好笑的看着她,玩味的说:“当然,身边睡了一个seven的精英成员,身为紫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