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钟左右到达安云镇。
这里的重建工作在赵云轩没走的时候就开始了,根据各家损失不同,政府给以不同的补助标准。
房屋能修复的已经修好搬回去了,不能修复要重建的,还住在临时搭建的简易房里。
人们都在忙碌着重建的工作,一个个累的满身是汗。在他们的脸上,你看不到失望,看不到忧伤,能读出的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盼望。一方有难,有政府作后盾,有八方来支援,他们对未来信心十足。
赵云轩带着范婕,来到曾经救险的河边。河水在平静的流淌,温顺的如同怀里眯着眼睛的小猫,已找不到肆虐时凶猛的影子。
岸边有几个垂钓的老人。范婕向他们问起水灾时的情景,老人们七嘴八舌讲出当时的紧张场面,感慨万分,一个劲的感谢党,感谢国家,感谢人民解放军。
在旧社会,那些国民党反动派还站在台上,耀武扬威时,哪有人管穷苦老百姓的死活。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甚至把河流搞决口,哪会像现在的解放军战士,这么不顾个人生命安危!
老人走后,范婕嘟嘴嘲笑道,“大哥哥你吹牛,老爷爷说了解放军在救险,来的志愿者只是跟着来回跑送吃的。”
赵云轩没有辩解,向前走几步突然停下来。他被路边一所小学吸引住了!
学校里原来的房屋坍塌,正在盖新建筑。操场上大小不一的几个孩子,正在抢一个有些瘪的篮球。
看赵云轩进来,有人跟着走过来。经谈话得知,他是这所小学的校长。
赵云轩指着孩子们问道,“校长,篮球架坏了,篮球好像也不是好的,为什么不换一个?”
校长摇头苦笑,“发洪水学校房屋坍塌,办公和体育设施全毁了。这个篮球还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先凑合着吧!”
“你们不重新买吗?”范婕说道。
“上级拨下来的钱要用在建房、买课桌上面,没有余钱了。办公和体育方面的器材,全办齐还缺几千元,等等再说吧!”
在附近又转了一会,中午时间了两人啃面包充饥。
这次,从小山珍海味浇灌的范婕小心翼翼吃完手里的面包,一点没有剩,也没有埋怨一声。
……
这天,范婕待在房里读英语书。
怕影响她,赵云轩跑到客厅里。墙壁上挂着都是山水画,没看到一张照片。书房里也没有。
曹姨忙完家务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曹姨,我看范婕和你很亲。”赵云轩道。
“我从小看着她长大。”曹姨说。
“你是他们家亲戚?”
“在我看来比亲戚还亲。以前我老伴有病孩子还要上学家里很穷,萧小姐曾经资助过。她有事时,我就来帮忙。”
“听徐可馨老师说,范婕的姥姥家就在南京,没见他们过来?”
曹姨停顿了一下,道,“萧小姐今年刚三十露头。”
赵云轩明白曹姨的意思了。今年范婕十二岁,她的母亲应该不是正常结婚……
他忍不住又问一句,“范婕母亲有事外出,她父亲……”
“实话说,我也没见过小婕的父亲。我曾经问过萧小姐,她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厉声道,‘以后不能再问这个问题,不然就走吧!’我还很少见她对我发脾气……”曹姨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马上住了嘴。。
这是别人的私事,赵云轩没有继续问下去,“曹姨,范婕这几天学习挺刻苦认真,等会我想带她出去放松一下。”
听咨询她的意见,范婕歪头想了想说道,“大哥哥,今天咱们去动物园好吗?我好长时间没去了。”
“好。”
在动物园尽兴玩了两个小时,出来后坐上回程的公交车。
动物园是始发站点,人还不太多,两人各占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
随着汽车开动,眼前不断变换着景色,乘车的人也在增加,几乎堆满了。
无意间瞄到有人伸向前面人的口袋,范婕想也不想,指着他大声喊道,“有小偷。”
小偷?全车安静了。
寻找声音来源,再顺着范婕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穿着挺干净利落,头发向后梳着,光亮亮的小青年,手正伸在前面大姐挎背着的皮包里。
不知为什么,听到范婕的喊声他也愣住了,手放在别人包里一动不动。
旁边的平头短发青年踢他一下,小声说,“还不快放开手。”
然后,他加大声音说道,“刚才紧急刹车,我哥们的手冲出去了。”
说着话他还有意无意抖开衣服,前胸后背都露出狰狞的刺青。
几个想指责的马上闭了嘴,大家都表情平和,转头看向其他方向,像没什么事发生一样。
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手指着想说些什么,马上被他母亲掩住嘴强拉转头。
她还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放到孩子手里,小声在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