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逡真的有点倦意的趴在床上,慵懒的看着月光透过窗棂照入卧室。要与暗雷为敌并不轻松,也许正如他所说,她的确不应该再回来!她曾经怀疑自己灵魂无法归位是暗御两大封印高手所致,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是绪·滋和暗雷联手……她要见一个人,非要见到他不可,只要见到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不知不觉她沉沉的睡去了,突然一种诡秘的气息笼罩着她,迫使她不得不醒来,她睁开迷蒙的蓝宝石双瞳——暗雷!?她心中警铃大响,“你……”
坐在床沿的暗雷因黑色头发又身着黑色劲装几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银色面具并没有开启镜片,他以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红菱般的唇,“你知道现在我不会找你报仇,除非你离开暗御!”
是他!100年后的暗雷,“你杀人从不曾顾虑,更何况我现在无病无痛,你未必是我对手哟?”
暗雷一把将她抱起,拉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以极其暧昧的姿势与他平视,他蛊惑的嗓音悠悠响起,“你是在玩弄我吗?尤郦西斯!在你‘好心’告诉我要保护你不让你在暗御死的不明不白后,又要来挑战我的底线?”
纤逡‘噗哧’一声笑倒在他怀里,柔情万种的答,“你在责怪我?还是要和我玩一场最为禁忌的游戏?在公,我们各为其主,必须敌对!在私,我可是你的灭族仇人的女儿,定会杀的你死我活!唉……人们总是这样,越是禁忌越是乐此不疲!”
“如果我现在想要抱你呢?”蛊惑的嗓音轻拂她的耳畔,象是要挑逗她一般。
又和她玩文字游戏?“100年前你就将我的身子摸遍了,现在也不过是来完成延迟了100年的后戏罢了?”听听这像是姑娘家说的话吗?毫不避讳,恐怕泪莉尔听到也会怔一怔。
暗雷出奇的平静,没有反驳,“虽然你错过了一个月一次的会议,但是三天后,首座会举行一年一度的盛典,来庆祝暗御的诞辰,你的心愿就快达成了,届时就该清一下我们的帐了!”
她当然知道庆典,她要与暗雷在开场时领舞,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什么帐?风流帐吗?”纤逡明知故问,“我只知道你若真的抱了仇人的女儿,那才会受到良心上的谴责!”
暗雷已经知道她回来是要见首座了!她越来越欣赏这个睿智的男人了。
“不用拿话激我,会去强暴仇人女儿的,都是病态的人做的事情!我一百年前就跟你说过,我不会强暴你。”一边说一边在她身上肆意抚摸,纤逡的身体冰冷的不像活人,即便抚上女人的敏感部位,她的身体也没有一丝热潮,“没有人会在被侵犯的时候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自制力的。”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讪笑。
“你在自相矛盾吗?还是借此证明你的病态心理?在我忍耐的极限里挪开你的手,或者你想让人发现另一个你?”玩笑开开就好,过头了只会两败俱伤。
“你竟连本能的生理反应都没有,我该佩服你吗?”暗雷实在佩服她,在他极度的挑逗下,她的身体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良久他索然寡味的勾住她的下颚,冷道,“其实不是你没有生理反应,而是你用念力封锁了你的这个生命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如果封锁这里可以使身体暂时失去接触性的回应,医学上通常将它用在疗伤时暂缓痛楚,你到是运用自如。”说着他指向她后颈项处的一点。
竟会被他识破,不愧是暗御第一座,不是浪得虚名啊!暗雷并非要侵犯她,只是证明一下自己的观点,得到答案后,他依言放开她。
纤逡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一脸笃定道,“暗雷,此刻的你其实喜欢上我了。”这不是询问而是一句肯定句。“是你跟着我回到人间,并亲吻了我的额头,是你在我初到暗御之时,趁我昏迷的时候,抚摸我的脸庞。10天前你可以杀死我,但是最后你却离开了。100年前的你没有遵守承诺放过我三次,但是100年后的你却硬是做到了。这一切的一切连你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举动已经足以证明。”
暗雷许久没有开口回话,像是感觉的到似的,他刻意回避她的目光。
“那又如何?你仍然是我的敌人。”他冷漠得近乎残酷,虽然没有否定纤逡的话,但是却出奇的让人感到不舒服。
是的,那又如何呢?被暗雷喜欢到并不是一件幸运或者值得称颂的事情吧!他还是可以与她为敌,谋害她,甚至杀死她。
纤逡放开了他的手,偏着头黛眉微蹙,以暗雷看不到也永远不会看到的迷离眼神凝望着他,如果她也喜欢上暗雷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做到冷酷绝情的敌对呢?
少有的无助感觉萦绕着她,她双手不自觉的怀抱着自己的肩膀,越抱越紧,也许她不该在此刻将这件事情摊开来说。她闭上双眼,转过身,冷冷的说道,“你走吧,我要睡了。”
突然暗雷从后面抱住她,原本冰冷的身体竟然有了一丝热量的感觉,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她错愕的说不出话来,她只知道迎接她的不会是暗雷的柔情细语,但是这一刻他们靠的如此近,暗雷非但没有因为被她看穿而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