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陪陪酒,被人有意无意的乱摸也就罢了,后來便被逼着陪夜,不从就会挨打,
那夜带他的班主死了,他不想陪夜,要回去吊唁却被打个半死,不过后來也干净了,班主死了,他的身契丢了,从此到自由了,
他來后难得我有个同龄的朋友,很是投缘,我很怜惜他,
一日我们出门,一路都有人不明的白眼,我起初不觉,后來渐渐紧张了起來,直到一个中年妇人将一筐烂菜摔在我们的身上“狐媚贱骨,”
我被忽然的情景吓得不知所措,青莲挡在我的前面,也不说话冲着那妇人只笑,后來难听的话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人散后青莲的表情,他蹲身伸手擦着我的鞋,“明天我就走吧,”
他的语气轻松的好像是说,明天我要吃桂花糕,
“为何,”
“我在会连累你的名声的,”
我拉起他“一家人,怕什么连累,”第一次青莲看着我沒有笑,眼睛红得吓人,却沒有流泪,
从此,南馆成了娼门,还是最下贱的那种男妓娼门,我成了他们的依傍,而我却再也沒有觉得孤单,
只是再也沒有看过南馆之外别人善意的眼神,除了那夜,那个一身白衣,伫立桥上的那人,
他那时的目光那样动人,让我忽然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