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别弄坏了。”驾驶员嘱咐了一句。
“这东西看起来很多嘛。”分完之后大副手里还有厚厚的一叠。“上面说的什么?你能看懂不,念给我们听听。”
“我也看不懂,不过我也签过那东西,每一个进入学校的教师或是学生都要签的,好像是什么特殊的保密协议。”
“这笔画是蛮特殊的。”大副淡淡地说。
驾驶员瞥了他一眼,“这话你要放在校长面前,我绝对得为你祈祷了。”
“是么。”大副笑了起来,“跟我说说,校长是什么样子的。”
“等到了你自己看吧。”驾驶员懒得解释。
帕西没有理会那船舱里回荡的唏嘘声,身旁的女孩还在熟睡着,在这样颠簸的环境里。司南拿着那份文件颠来倒去地翻着,好像是能看清懂一点一样。
“这完全就是…你能肯定这不是你们校长在喝醉时候在纸上的乱涂乱画?”她问着驾驶员。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驾驶员很淡定地回答。
“那我绝对不签。”司南将那份文件扔在了地上。
驾驶员转头看到了地上的纸张,上面还盖着一个脚印,“哦…资料上写的果然没错,”
他提高了音量:“我说,如果你不签的话,我们就要原路返回了。”驾驶员用有些威胁的语气说着。
“那太好了,我们快点回去吧。”司南眨着大眼睛一脸欣喜地看向他。
“咳…咳咳,”驾驶员感觉自己好像吐出了一口血,“怎么不是你们自己要来的么。”
“对啊,莫名其妙的,什么都没告诉我们,就说着要带我们去上什么学校,而且还要签这完全看不懂的所谓保密协议的东西。”
司南拉开安全带,走到驾驶员身后,一脚踩到了他的肩膀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们的事,一口气说个清楚!”
女孩慢慢醒了过来,帕西连忙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司南那架势。驾驶舱的位置比内舱要低很多,所以司南才可以一脚踩在那家伙的肩上。
这样的设计真是头一次见。
[他们在做什么?]
女孩晃着手里的小黑板,回头看着他。
帕西低下头轻轻说:“没什么,这一觉睡得怎么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话。
[嗯好]
“刚刚听驾驶员说,我们就快要到了。”帕西看着黑板上的字轻轻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帕西小声问,和女孩相识已经是不短的时间了,可是一直不知道她究竟叫什么,但是话一说出口他就感到有些窘迫了,这不是在明说自己不是身体里的那个灵魂么。
他们是认识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忘记了]
当女孩再次举起小黑板给他看的时候,帕西才意味到,女孩是很多东西都记不起来了,只能依靠着感觉来判断。
深深的负罪感攀上心头,本想轻轻帮她放下黑板的他,悬停在半空的手只能慢慢放下。
“我…我不是你……”
突然一阵剧烈的响声传来,他说的后半句都淹没在噪声中。
帕西感觉好像是什么危险来袭一样,紧紧护着女孩的身体,等到剧烈的震动过去之后,他们才缓缓抬起头来。
“吓到你们真是对不起了,孩子们。”驾驶员看着一旁被大副拉着的司南,在运输机最后着陆一刻的时候,那断裂的起落架塌在了跑道上。
大副心里庆幸着他们都没有受伤,“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转头狠狠盯了一眼驾驶员。
“别这样看我,我也不知道那玩意会突然断掉。”他从驾驶舱里的一个特殊舱门逃了出去。
落在外面的他看着那陷进地面的机头,心里想着修复的可能性有几成。
“你这东西真是不靠谱。”大副跟着他一起跳了出来。
“没办法,国家给的淘汰货。”驾驶员狠狠踹了一脚机头暴露出来的空压舱壁。
“我们到了么。”大副扫视四周,一幢不大的教学楼屹立在他眼前,内部露出几双好奇的眼睛。
“到了。”驾驶员看着那一双双眼睛回答。
“那么,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隆。”大副向他伸出手。
“我叫亚伦,你可以叫我亚伦老师,隆教授。”他礼貌地对隆微笑着。
“亚伦老师。”大副松开手,“那么,我们去见见孩子们吧。”
大副转身看着眼前的建筑,虽然说不上破旧,但是怎么看起来和飞机上看到的不太一样,好像大小尺寸有点偏差。
“你们这的教学楼有几幢?”大副疑惑地问。
“你眼前的就是。”亚伦淡淡地说。
这时有些孩子们已经看清了来人,纷纷跑出教学楼,奔向了亚伦,嘴里喊着老师。
“亚伦老师回来了…”
“老师回来了!再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