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当朝宰相。
华明义听见太子的话,让群臣很是赞同,身为父皇的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高兴地说道:“那以众位臣工之见,这云龙用兵西域之事,是错了?那就下道旨意,训斥几句,叫他停下来,从西域撤兵吧!”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像此事无关紧要一般。
群臣见皇帝发话,也不再反驳,在他们眼里,此事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领着俸禄,享受美女美食,要比几千里外的征战更重要,于是尽皆附和遵旨。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只见御史大夫孔清正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先朝强盛之时,西域诸国皆为我华夏藩篱,年年进贡。可自大华内乱以来,国势日衰,以至于四海离心,苍鹰乘中原之弊,袭扰西域,西方诸国也投靠苍鹰,为其羽翼。今日云龙能重整先朝之威,使西方诸戎不敢轻视华夏,此乃大功一件!怎可说是穷兵黩武?”
孔清正向有直名,在朝中无派无系,作为儒家始祖孔圣人之后裔,他向来就事论事,在清流一派中,有很大的影响力。
阴沧海本来见太子发话,对方势力一下子变强,而自己的势力虽然不弱,便因为手中没有联合的皇子,所以一时无法再出言反对,此时见孔清正这位耿直之臣也支持自己的意见,当下高兴的说道:
“孔大人不愧是圣贤后裔,见识比那些只知道舞文弄墨,皓首穷经的腐儒不知道高上多少倍?陛下,云龙能用兵西域,这可是长我华夏志气的事情,自从我大华太宗皇帝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盛事!所以,我赞同孔大人的意思,对于云龙,要大力嘉奖,以示陛下之恩义!”
皇帝华明义听了阴沧海的话,尚在沉思,只听孔清正又说道:“不,我没有要嘉奖云龙的意思!阴大人不要误会!”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众人不解,一阵愕然。华明义好奇的问道:“你刚才说云龙用兵西域是扬我国威!现在又说不能嘉奖,到底是什么意思?”
华明义没有祖先那样杰出的才能,他荒淫无度,放纵奸佞弄权,将朝堂搞的乌烟瘴气。但他有一个优点,对于一国之主来说,或者是缺点吧,那就是无论待任何人,都是一团和气。用礼部尚书王载道的话讲,就是雅量高致。此时听了孔清正好似前后矛盾的话,他和一脸怒容的阴沧海不同。他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孔清正一副冷脸,义正严辞的说道:“我天朝法度,有功则赏,有罪则罚。若功罪俱有,则二者相抵!如云龙者,用兵西域,惩治弑君叛臣。布德施威,宣扬教化,使域外之民,亦知圣人之学,此其功也!然他纵容鹰爪铁臣,在河西城大开杀戒,将凉州衣冠之族一网打尽,满门抄斩,血染黄河,天下震惊!此等心狠手辣,实为骇人听闻!虽然这些豪门叛乱在先,但未经朝廷旨意,三司会审,就擅用私刑,此云龙之大罪也!大功大罪,二者相抵,以臣之见,不赏不罚。方是正理!”
阴沧海知道他的性子,只认事,不认人。因此也素有 “冷面阎王”的称号。孔清正的说法,让人无法辩驳,只是若就此认输,未免会让人轻视。追随阴沧海的人虽众,但能在朝堂中说话的不多,只能他亲自出马。
对于阴沧海来说,云龙的奖惩,甚至云龙的死话,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他不能不开口,任由崔国浩一手遮天。所以也只能借这个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暴发户的云龙,来充当自己左右朝堂的筹码。当然了,在阴沧海的谋划中,如果这样能换来云龙的效忠的话,那就是额外的收获了。只是这一年来,云龙未曾有任何表示,这让阴沧海感到不快。
“那照孔大人的意思,朝廷对于云龙的一切行动,就不管不问不表态了吗?请问云龙还是不是大华的臣子?凉州还是不是大华的土地?”阴沧海掷地有声,他找了一个最恰当的理由,来反驳对方。的确,只要大华王朝还承认云龙是它的一个臣子,就必须对他的行为做也裁决,不管是奖也好,惩也罢,总不能什么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