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酒碗,他已仰天抱着酒坛。
“咕咚”,“咕咚”
这是喝酒的声音,更是一个剑客道不出的悲哀。
莫二无话,莫二的手又搭在酒坛上。
“你不能再喝酒。”刚刚离桌的酒坛被人裆下。
老人,奇怪的老人。
他伸手,一双平凡的手。
可他的手同样是干净,有力,仔细一看处处皆为不凡。
不平凡的人,不平凡的手。
就是这双不平凡的手却挡住了天下惧色的利剑。
酒坛已放回桌上,莫二的眼里只有这双不平凡的手。就是这双手挡下了他的剑,他盯着这双手,右手已放在剑柄上。
他要再试一次,他要再试一次这双不平凡的手。
剑,仍旧在鞘中。
莫二松开手,松开剑柄上的手。
今夜,是属于两个绝世剑客的大战。
他不能出剑,不能向这个奇怪的老人出剑。
剑势已在心中,他的剑不能折,一折便只有败,只有死。
他不能败,不能死。
老人笑了,老人笑的同时收回搭在酒坛上的手。
他笑得极其开心,在座的三人谁也不知道他为何笑得这样开心。
雨,仍旧大弦私语的雨。
“你该走了。”奇怪老人对着莫二道。
奇怪,真是奇怪,刚刚的他还将莫二带进这酒馆内现在却又着急赶莫二出去。
莫二起身,莫二已握剑。
酒馆老板仍旧在仰天大饮。
童子紧紧的盯着他。
老人淡笑的着看着他。
坛中还有酒。
他伸手抱坛,仰天大饮。
酒已尽,人已远。
酒馆,温暖的酒馆。
酒馆的老板已直身,酒馆的老板皱眉道:“他就这样去。”
奇怪老人神秘莫测的笑了笑,道:“对。”
“他能胜?”
“只要他想。”
“那个女人呢?”
奇怪老人没再言语,他想到那个女人,那个厉害的女人,他活的时间已经很长,但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
这样一个集权谋,智慧,美貌,于一身的女人。
而且她的身份偏偏还不一般。
他皱眉,他不知该如何评价那个女人。
“你为何要给他名字。”
老板又端起酒碗,问道,他的酒坛已空。
他的眉头深皱,想不明白,他真的想不明白眼前这个满是智慧的老人为何要给那个无名的剑客取一个名字。
他的剑是锋利的,因为他的人无破绽。可他有了名字之后,情便会产生,一个有情的人他的剑怎么可能还会如以前那样锋利。
奇怪老人轻摇头,轻声道:“他是人。”
屋内寂静,屋内已陷入寂静。
屋内三人的心却满是沸腾。
他是人,对啊,他是人。是人就有感情,是人就应该有感情。
哪怕他的人已有破绽,哪怕他的剑不再锋利,他是人,他是一个有血有肉也应该有情感的人。
酒馆老板的手已搭在桌上,酒馆老板的眼睛已盯着漆黑的屋外。
一个开始有情的剑客,一个不再高傲的剑客。
这一战,还未开始却早已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