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是站着,手中握着东西站着,手中握着东西直直站着。
“你可知他为何杀那女子。”他握紧的伞柄已放下,伞顺手滑落。
伞柄是上好的黒木做成,十年一截的黒木,可在这年轻人的手中却握成飞灰,可见这人手上的功夫是何等的厉害。
“不知。”
“你连他为何杀那人都不知道就杀了他。”
“对。”
他已不用问话,他已不用在问这人,可是他还是问了。
“如果重来,你还会杀他?”
“是。”
莫二的声音快而利,就如那利剑一般,这个字已代表他所有的想法,那并不是一笔划算的生意,可如果重来他还是会做。
他脑里突然出现童子的话,不知为何的出现。
“拔剑问青云。”
雨声渐密。
来人转身向后一步,他已站在距莫二两丈的位置,这个位置不好,因为这个位置是生死决斗的位置。
“杀人者人杀之,你会不会被我杀。”他在说话,他又在笑,他笑得很好看,却给人一股阴厉的感觉。
“不知。”莫二的回话很是诚恳。
他不知,他真的不知,江湖上用剑的很多,有名的很多,杀人的剑却只有几柄。
他是,王听命是,眼前这人也是。
他姓什么没人知道,人们只知道他的江湖名号,“崆峒剑老”,他的人不老,可剑却老,只因他的剑招很老,一个人将剑招用老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如果一个人做到老剑有锋,这更是一件渗人的事。
他做到了,眼前这个只有二十四五的年轻人做到了。
他的剑招老而利,老而锋。
莫二的剑是否能胜,他不知,他真的不知。
“你知不知道他四人。”崆峒剑老转身指着身后四人道。
“不知。”
“你应该知道,因为你只有胜了他们的剑才能活。”他笑了,仰天大笑,雨仍在下,却无一滴雨落入他的嘴中,他在笑,街上却无丝毫笑声。
雨声渐收
街上已只有五人。
四人向前一步,他们已站在莫二跟前两丈,他们已手中握剑,他们的眼里已有杀气。
高手,在场所有人都是高人,没人动,没人敢动,高手过招,一动则死。
莫二动了,莫二的剑也动了。
他的剑鞘还在空中,剑已出招。
没人看清他什么时候拔的剑,没有人看清他何时动了,只知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到四人一丈处,这不是决战的位置,这是生死的位置。
剑来了
四人的剑来了。
他们是跟着崆峒剑老而来,他们的剑短而窄,这一切都已表明四人的身份。
“崆峒剑客”
以奇诡著称的崆峒剑客,他们手中的剑是杀人的剑。
他们动了,莫二却又没动,他站在那,直直的站在那,右手握剑,左手直直贴于腿上,这不是一个好的防御姿势,可是他不行,不能,他身上的伤已完全撕开。
四人在来的一丈中已转变了三次身形,换了七次剑招,可他们还是对眼前这个一直站那不动的人没有丝毫把握。
他站在那,直直的站在那,所有的剑招都对着他,只有死没有生。
剑总会临身,一把剑已经擦着莫二的脖子而过,那是虚招,真正的杀招是第二个人。
他是一个普通的人,他在这四人中是最普通的,可是他的剑却最诡,最利。
他的剑冲过来时,已点在莫二的胸膛七次,就凭这一手,他的剑法已可在江湖响有大名。
莫二动了,他的剑有死无生,所以第二人死了,就算他变化了七次剑可他还是在莫二一剑之下就死了,那是一剑,只有一剑,简简单单的一剑,一个本可在江湖上享有大名的剑客就这样死在莫二手上。
剑招未断,拔剑的有四人,第三人的剑已经朝着莫二的胸膛而来,他的剑不诡但却足够快,没人躲掉第二人的剑还可以躲过第三人。
剑已插进莫二的胸膛,那不是致命的位置,可是鲜血还是照样流出。
四人已只剩三人,莫二已中剑招。
第三把剑是不致命的,那么第四把呢,第四把剑是堂堂正正的一把剑,他就直直而来,直直朝着莫二而来,避无可避,此时的莫二心里唯一感觉是避无可避。
躲不过,躲不过这一剑,他已闭上眼,他已看到自己身死。
“嗤。”
这是剑入肉的声音,剑尖已经入肉,而且已深进四寸,这一次不管是在哪个位置都是重伤,可莫二还是没有躺下,不仅他没躺下,反而是第四人躺下。
他已中剑,莫二的剑,没人看到莫二的剑如何来的,只有人看到他的剑刚刚抵着莫二的身体时他便已中剑。
街上站着的只剩三人,第四人的剑招刚刚撤去,突然,又有一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