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沐流心商量的是,以少量的云英粉,逼锦儿在所有人面前承认自己谋害皇嗣之事,可是她没料到的是,沐流心竟然让锦儿藏了匕首要杀她。沐流心打的,明明就是一石二鸟的主意。
若非她今日留了个心眼请慕渊前来,恐怕是凶多吉少。
慕渊扫了眼殿中众人,阴沉着脸道::“都平身吧!”
众人谢恩起身,慕渊才看向沐流心,笑的冷淡:“皇后请朕来,就是为了让朕看到这些吗?若是朕今日不来,是不是贵妃今日就要出事?”
沐流心惊惶跪下:“皇上,臣妾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是臣妾不察,请皇上责罚。”
慕渊冷然扫了眼虞悠桌上的茶水等物,吩咐道:“小玄子!”
小玄子领命走进来,低首道:“皇上有何吩咐?”
“把贵妃和凌才人所喝的酒水都收起来,送到太医院查验,朕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虞悠望了眼桌上茶壶,心下黯然,她现在已经怀疑,这茶水也许根本就没问题,即使查,也查不出来,于是小声道:“皇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为了临许王和皇后娘娘的面子,这事就当是大事化小。上次臣妾小产之事,据皇后娘娘所言,应该是和凌才人有些关系,不如顺水推舟,把两件事一起了解了,岂不两全?”
慕渊刚好也不愿追究慕薰的罪责,虞悠这么一说,反而暗中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想了想,觉得也算妥当,沉眉舒口气,颔首道:“既然贵妃都不愿追究,今日之事,就当凌才人是因妒生恨,才会意图谋害贵妃吧!”
虞悠淡然点头,执了锦帕给他擦拭伤口的血迹,叹息低声道:“皇上总是这么不知估顾及自己的安危,为了臣妾,实在不值得。”
慕渊抓住她的手,看她手臂上有伤,不禁一阵心疼,顺势将她横抱起来,霸道低语:“你也受了伤,朕送你回去。”
虞悠皱眉,压低了声音:“皇上,放我下来。”
慕渊目光冷冽扫视四周,的确有很多嫉妒的目光,想必这也是虞悠所顾忌,于是冷然道:“都给朕记着,若是贵妃有任何闪失,朕决不轻饶!”
众人畏惧于慕渊如此冷沉的语气,怯然低着头,眼睁睁看着慕渊抱着虞悠离开含霞殿。
沐流心眼中妒火更胜,她的确有心借锦儿之手除掉虞悠,可是没想到虞悠心思如此缜密,竟然不动声色请了慕渊来,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而她又不敢说出不是她自己请的,不然,慕渊将会把一切嫌疑加诸在她的头上。
回到莱仪宫,慕渊阴沉着脸将虞悠安放在床榻边沿坐下,低声呵斥:“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万一朕没有吉及时赶到,她伤了你又该怎么办?”
“皇上,别生气了,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虞悠一直望着他的手背,不知道疼吗?她都看的心疼。
慕渊面色缓和下来,扶着她的肩谆谆叮嘱:“你给朕记好,自今日起,没有朕的允许,不要到处乱跑。即使是皇后那里,也要经过朕的同意才可以去。”
“那平远侯府呢?天离哥眼睛还没好,我不放心。”虞悠一想起郑天离,心底又揪痛起来。
“平远侯府,可以去,不过,朕还是派张小河随时跟着。对了,碧玉那丫头自从回来之后,也没有来见你,是怎么回事?”
“那个丫头,眼里早就没了我这个国公府小姐,她心里现在恐怕只有张小河了吧!”一提起碧玉,虞悠不禁笑出声来。
慕渊郑重颔首:“既然如此,朕就也给他们赐婚,让张小河尽快迎娶碧玉。还有沈言和虞梵的婚事,也该尽早办了。”
虞悠连连点着头:“都听皇上的。”
慕渊将她揽入怀中,微微一声叹息:“可是朕还是觉得欠你,始终无法让你成为朕的皇后。可你要明白,朕心里爱的人,始终只有你。”
虞悠皱了眉,赶忙吩咐:“玄公公,赶紧给皇上上药,不要再耽搁了。”
小玄子一听虞悠喊起来,连忙应着声,拿了药赶至床榻处擦洗上药。
慕渊不耐皱眉:“这点小伤,真的无碍。”
“你啊,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总是什么事都装没事,以后有臣妾在,臣妾不想看到皇上受伤。”
慕渊心中一暖,看到她抢过小玄子手上的药膏,亲自给自己擦药,她轻颤的羽睫如同浮动的黑羽,美的令人心醉,不觉间低了头,吻在他睫毛之上。
虞悠娇笑着躲开:“皇上这是干嘛?”
“悠儿,朕好想,就这样一直陪着你,什么都不管,只要有你就好。”
虞悠将药膏递还回去,抬眼望着他幽邃如星的双眸,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你还说过,要安天下福泽呢?如今就连这天下,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你舍得放弃吗?”
“舍不得啊!可是我现在不需要选择,你是我的,江山天下,也是我的。”
“真是贪心。”虞悠娇嗔,别过头不再搭理他。
慕渊望了望她手臂上细微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