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答案,却不太敢说。
虞悠自是不信,继续追问:“你是不是知道原因,所以不敢说?”
沈言缓慢摇头:“贵妃娘娘,这件事,应该不简单,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沈太医,你有话尽管直说,我虽然与杜萦有些旧怨,但无论如何,她怀的的皇上的孩子,即使有罪,我也不会有任何真对她的举动。”
沈言迟疑一阵,才缓缓开口:“若是微臣没猜错,杜修容应该是服用了一种叫做乌苏丸的药。”虞悠不解:“乌苏丸,是什么东西?”
沈言吐口气道:“说来,这乌苏丸其实是为女子而制,但实际上,几乎没有人会服用它。因为这种药,不只是能让女子与男子交合之后,尽快有身孕,其后果,就是药中还含有毒物,即使有了孩子,最终生下来的也大多是死胎。即使不是死胎,也极有可能是身体羸弱,过早夭折。”
“世间竟还有这种药物,这种药物既然有后患,为何还要留存于世?”虞悠心底漫过一阵寒意,忽然意识到,杜萦和慕渊的事情,分明就是为他人所操控。
沈言也沉眉提醒:“微臣告诉娘娘这些,其实是想说,皇上和杜修容的事,绝对不简单。”
虞悠沉缓点头:“你说的没错,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明,早在皇上去见杜萦之前,杜萦就已经做好了所有计划。而杜萦做这些,却未必是她自己的主意,因为没有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孩子来算计别人。”
“的确,这应该并非杜修容所愿,极有可能,她也是被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情。”
虞悠忽觉心情沉重不堪,究竟会是谁?骗了杜萦,让她吃下乌苏丸,还千方百计帮着他入宫,却没打算让她腹中孩子活下去?
想了一阵,她忽然整颗心如坠寒潭,“难道是他?”
沈言疑惑道:“娘娘所说之人是谁?”
“能如此不择手段,还不希望皇上的孩子活着之人,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人。可惜此人已死,杜萦的事,更是死无对证。”
“娘娘说的,难不成是赫连靖?”
虞悠微一点头,吸口气道:“沈太医,你先回去吧!皇上国事繁忙,这些事就不要烦扰他了。本宫会亲自处理。”
沈言俯首,就此告退。
虞悠深吸口气,唤了菱儿来,朝颐和殿行去。
慕渊心情沉闷,执着朱砂笔,每一字都写的心不在焉。
小玄子在一旁汇报着:“皇上,锦儿事,应该属实,您看要不要……”
“朕为何什么都不记得?”慕渊心中郁郁,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明明,他根本没碰过锦儿。
“这……”小玄子哑然,偏头间,看到虞悠进了颐和殿,忙俯首行礼:“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慕渊一听是虞悠到了,连忙搁下笔,抬眼间带了几分笑意,“悠儿。”
虞悠走至他面前施礼:“臣妾参见皇上。”
“快起来。”慕渊扶着她的手,拉着她往桌案后走,温和道:“这些时日,朕事情繁多,也没时间去看你。本来是说今日去看你的,你却自己过来了。”
虞悠望着他仍然幽邃深远的双眸,眼神覆上淡淡悲哀:“臣妾今日来,是想说一说锦儿的事。”
虞悠眼神示意,慕渊便命所有人都退下。
虞悠这才缓缓开口:“皇上,给她个名分吧!就封个五品才人也好。”
“悠儿,你是不是在生朕的气?”慕渊心里没了底,所谓英雄气短,他在虞悠面前,用这句话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臣妾没有生气,相信皇上还记得,臣妾的身体……”
“别说了。”慕渊打断她,胸口又是一阵锥心的疼:“若不是因为朕,你的身体也不会如此。这是朕负你的,即使日后皇室子嗣单薄,也是朕应得的。”
“皇上,听臣妾一句,臣妾不想成为钟吾皇族的罪人,即使日后百年归去,更是无脸见先皇。如果你是为我好,就不要为了我一个人,负了其他人。”虞悠倾身靠入他怀中,眼中蕴了泪,“我爱你,只希望你好好的,把锦儿纳入后宫吧!我不能为你做的,就让别人来代替,起码我也不至于太过愧疚。”
“悠儿,朕也爱你,希望你好好的,平安喜乐,一生无忧。可是朕真的做不到,后宫之中,尔虞我诈,朕却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
“我都明白。”虞悠眼中泪滑落,手指紧抓着他的袖摆,他会不会懂,自己亲口说出要纳锦儿为妃,心里有多痛。
慕渊低首摩挲在她额头之上,一路下滑噙住她的双唇,低低呓语:“悠儿,答应朕,永远都不要离开。”
虞悠热烈回应他的吻,双手如藤蔓般缠上他颈项。
慕渊俯身将她扣入怀中,横抱而起,朝着寝殿走去。
暮夏时节,空气清爽适宜,衣裳一件件缓慢温柔的滑落,虞悠望着眼前平和容色,两人双唇再次纠缠起吻。
慕渊倾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指在她身上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