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离疑惑道:“你有什么办法?”
“他们所做那个东西,是防止我军攻城,既然如此,我军就不攻城。”
“不攻城,那这仗还怎么打?”
虞悠疏淡一笑,后方已有人接了话:“悠儿的意思,是明日不攻城,并不是说一直不攻城。既然敌军有所准备,我们就打乱他们的准备。”
郑天离抬眼看去,却是苏霄,随后微微颔首:“也对,只要打乱他们的准备就好,我军明日干脆不出兵,等到后日黎明之时出兵,定会叫敌军猝不及防,即使有所准备也未必派的上用场。”
“我还有个好办法。”苏霄笑意散漫,随后悠悠然道:“既然那个东西是木头所做,也不会有多大杀伤力,我军可以身背带有铁质遮挡的东西作为掩护,从而攀爬城墙。明日不出兵,刚好可以准备。”
虞悠颔首,却面露担忧:“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一时之间,我们筹备不到那么多铁质之物,恐怕不行吧!”
“其实未必非要用铁质之物。”郑天离细细思索,淡声道:“即使是木质,如果将上方木板做成斜坡样式,然后以水打湿,同样有用,而且省时省力。”
“你们这些年轻人,如今倒真是把我们这些老将给比下去了啊!”顾将军已经在一旁听了许久,听完三人所言,乐呵呵走近前来,言语间尽是欣赏夸赞之意。
虞悠忙谦和低首:“顾将军说笑了,我们也只能在这里说说而已,真正论起行军打仗,还是需要您来担任大局。”
“哪里会,我可是听军中兵将说了的,郑天离在战场之上的骁勇,就连赫连皓也对他有几分忌惮。你们这些年轻人,可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虞悠赧然一笑,也就不再多言。
郑天离忙道:“悠儿,我先去忙了。”
虞悠含笑颔首,郑天离这才离去。
顾将军呵呵笑言:“悠儿,你爹能有你这般聪敏的女儿,实在是他的福气啊!太子殿下,能有你这般的得力之助,日后还愁这天下不能一统吗?”
“顾将军,太子殿下才智,绝非我可相提并论。他向来内敛,从不张扬,我又岂敢跟太子殿下相比。”虞悠想起慕渊,心头不觉又是一阵酸涩。
顾将军认同颔首:“的确,太子殿下向来沉稳内敛,甚至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苏霄听两人说起慕渊,自然没了听下去的心思,虽然以他之见,他也知道慕渊之内敛,深不可测,只是,向来都是不动声色的一个人,没人猜得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微吐口气,苏霄折身走往外侧,夕阳西下,火烧云映的半边天都是一片火红,如同燃火在天空的火焰。
处理好周御史的案子,将周御史和刘侍郎正法之后,所有事情也算是尘埃落定。
唐墨一已是赶了回来,俯首回话:“太子殿下,案子已结,周御史和刘侍郎也已正法,所有牵涉其中的人员,也都依照律法,做了相应的处罚。”
慕渊面前的折子已经堆积了很多,这几日,他几乎是不分昼夜的忙着处理所有事情,眼下堆积的折子,也都是处理过的。
难得舒口气,慕渊自堆积如山的折子中抬起头,吩咐道:“小玄子,这些,你每日记得分批送到昭和殿,不要让父皇知道本宫不在宫中。杜萦那边,记得看好她,不要让他来太子殿。”
“殿下,您为什么非要去呢?这后宫美人众多,比虞娘娘贴心的更是不少,您何必非要去找她呢?”小玄子紧蹙着眉头,试图改变慕渊的决定。
“本宫交代你的,记得办好便是,其它的,你不许透露出去半个字,听到没有?”慕渊面色微沉,不愿再多言。
小玄子撇了撇嘴,极为不甘愿的应了声“是”。
唐墨一自知不可能改变慕渊的决定,于是问道:“殿下何时准备出发?”
“就今日下午,若是再拖,到了明日早上,恐怕又难走得了。东宫从明日闭门,无论何人来问,就说本宫在查案之时,与人交手引起旧伤复发,近些时日不见人,若是实在瞒不下去,父皇一旦问责,就说是本宫自己的主意。”
小玄子依然闷着头应声,开始忙着整理折子。
唐墨一已经退身离开,准备安排下午离开。
准备好一切,慕渊命小玄子帮着随意整理了一些东西,便暗中命人带出宫。到下午之时,借口出宫探访民情,出了皇宫。
马车到半途中时,停在京都城一处茶楼下方,慕渊眼角余光扫了眼街道侧面房顶暗处,慕郴所派暗中跟随之人果然还在。
慕渊神色如常,缓步进了茶楼之后,唐墨一已经打点好一切慕渊跟着唐墨一进了茶楼后院,自后门离开,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后,调转方向朝着城门飞驰。
暗中跟随之人不知慕渊会有此计划,一直在茶楼侧面守到天色黑透,马车才朝着皇宫走回。
因为天色已经全黑,马车回到宫中时,下来之人高矮胖瘦以及衣着打扮都和慕渊差不多,暗中跟随之人不疑有他,看着那人回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