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身份留在军中。至于我的身份,顾将军也并不需要刻意隐瞒,毕竟皇上有圣旨,我留在军中,没有敢有异议。顾将军尽管放心便是。”
顾将军忧虑不已:“话是这么说,可你毕竟是个女子,在这军中多有不便啊!”
“这就要劳烦顾将军费些心,而我,也会尽量以男装示人。只是我的营帐,任何人不得进入。另外,天离哥可以住在我附近,这样,顾将军也就少了许多顾虑。”
“既然如此,我待会就安排人为你和郑世子准备,至于其它事情,咱们明日再说。你的才智胆识,我是不必担心,当初奕王一事,你竟不知不觉将所有人算入局中,实在是令我等为将之人自愧不如啊!”
虞悠淡笑:“顾将军过谦了。不过,既然我来了军中,就不必非要等到明日。”
顿了顿,虞悠继续道:“我军如今情况不容乐观,虽然上次依照太子之计,扳回了败局,可如今连失城池,更是不容松懈,我们现在就谋划一下,或许,今夜可以偷袭。”
顾将军一听虞悠忙于部署,遂慎重点头,站起身走至所绘地图之处,手指拿了竹尺落在地图之上。虞悠和郑天离也跟着站在左右两侧。
顾将军叹口气道:“这里,就是我军所在的位置,地势平坦,一眼望尽,并无高地可依靠。如今的形势很不利,一旦再开战,我军必须还要撤退,寻找高地作为掩护,方能躲过敌军袭击。而敌军如今所在的地势,乃是最为有利的地势,背靠高地,易守难攻,我军即使偷袭,也无从下手。”
“既然无从下手,那就引蛇出洞。”虞悠望着地图,眼下形势的确不利,但也并不是毫无胜算。
指了地图钟吾国军所在地势两侧,虞悠言道:“我军可以在此处隐藏埋伏,另外,明日一早,在大营前放置油火燃烧,而我军大营趁早收整准备,随时准备进攻。令派一支骑兵,后退之后绕远路前进,避过敌军,偷袭敌军大营。我军提前放出风声,说我军大营失火,敌军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对我军进行大肆进攻,只要敌军主力离开大营,骑兵就有下手之机。虽然此举颇费时间,可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顾将军不妨一试。”
顾将军恍然浅笑,不住点头:“虞悠,难怪皇上会答应让你来,这军师之职,怕也是只有你才当得起啊!”
“顾将军谬赞了,太子殿下,才是奇才之人,他单单只是按照顾将军局势所言,便能做出部署筹谋,而我,却做不到。”虞悠淡然一笑,心底忽然一阵难过,慕渊如果知道她离开了京都,会不会过分的牵念,会不会因此不顾一切找她?
“虞悠,自今日起,本将军便也奉你为军师,全军上下,皆听你指挥。”顾将军拱手,眼神中有钦敬之意。
虞悠只淡淡一笑,声音疏淡:“我只是奉皇命来军中,希望扭转我军颓败之势,只要局势扭转,太子殿下就不必亲自出征。”
顾将军听到此处,心知虞悠心里不好受,也就不再多言,忙笑呵呵道:“既然如此,你就和郑世子先休息一下,既然计划已经定下,明日黎明,我军就开始行动。”
虞悠点了头,温和道:“顾将军,我和羽清本也算是朋友,不如,以后我叫您一声顾叔叔,你也大可直接叫我悠儿便是。免得太过客气,反而不好。”
顾将军紧抿了唇,点头认同:“既然如此,以后我也叫你悠儿便是。”
虞悠微一低首,和郑天离以及碧玉一起出了主帅大营,随着军中将士指引到了两处营帐安顿下来。
在营帐中收拾好,虞悠静坐在桌旁,腰间黄龙玉佩已经被她执在掌心,她只失神望着玉佩,半晌不说一句话。
碧玉不禁叹了口气,托着腮坐在另外一侧,眼含忧虑,问道:“娘娘,您想太子殿下了?”
虞悠微微摇头:“我只是担心,也不知道他如今伤势好的怎样了,伤筋动骨,过了一个多月,应该以后会恢复的很快吧!”
虞悠将玉佩放在桌上的同时,郑天离刚好自外面走进来,恰巧听到她之前一番话,吐口气后,走至她对面坐下,温和一笑,问道:“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帮忙?为什么要求皇上?”
“就当,我是自私吧!”虞悠苦涩一笑:“因为总有一种预感,你是不该来军中的,所以我直接去求苏霄。可是他不答应,没办法,我就只能亲自向皇上开口。你也知道,自从上次赫连靖的阴谋以及身份被揭穿之后,皇上忌惮我城府过深,自始至终就不希望我跟太子在一起,所以很轻易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以前,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所有自己所爱之人,帮太子清除所有可能牵制他的掣肘。如今进入军中,又是为了太子。悠儿,有时候我觉得,命运冥冥之中已经将我们深卷其中,根本无法逃脱,其实算起来,你所做的所有一切,竟都是为了他,不是吗?”
虞悠脑中轰然一震,缓慢点头:“没错,虽然初衷不是为了他,可最终,竟都是为了他。”
郑天离轻笑一声,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无论你是为了谁,我还是会守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