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虞悠对你很重要,可你别忘了自己的责任。你是太子,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有资格任性,可你没资格。因为你是太子,你肩负整个钟吾国江山社稷,肩负钟吾国百姓以及整个皇族的期望,别说虞悠现在不在宫里,即使是她死了,你也不该如此颓废!更何况,她如今好好活着,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你至于如此吗?”
“你说的很对,我是太子,没有资格任性。”慕渊自嘲一笑,“可如今,我不知道她是否安好,也不知道她究竟人在何处。我只是担心,因为这份担心,足以让我寝食难安。”
“虞小姐眼中的太子慕渊,是个沉稳从容、运筹帷幄之人,是个以国事为重的重责之人,太子殿下如今为了她如此消沉,难道她心里就安稳吗?”
此时,张小河努了努嘴,小声道:“太子殿下,您自己也说了,虞小姐肯定是为了您才会去军中,您就更应该振作起来,等娘娘回来。她知道您伤势严重,对您的情意,属下看在眼里,您就安心等她回来,不好吗?”
慕渊微闭了眼,苦苦一笑:“若能知道她一切安好,本宫自然安心。”
张小河眼珠转了转,忙走至前方拱手施礼:“殿下,微臣愿前往军中寻找娘娘,随时护卫娘娘安全,也会经常送消息回来给您,让您知道她一切平安。”
慕渊睁开眼,面色沉凝盯着张小河:“军中艰苦,你真的愿意去吗?”
“为殿下办事,微臣自当鞠躬尽瘁。”张小河面色凛然,大有壮志凌云之气势。
慕渊微一思索,慎重颔首:“既然如此,你便拿本宫手谕,去往军中。找到悠儿,好好保护她。”
张小河郑重应声,慕渊已经执了笔墨写手谕,写完之后加盖太子金印,随后交到张小河手中。
张小河小心将手谕收好,拱手施礼:“微臣这就去准备一番,等雨势一停,立刻出发!”
慕渊沉眉颔首,望着张小河折身离去。
慕渊也不再消沉,拿了奏折便要翻看,沈言却伸了手按下奏折,叹息道:“我忘了说,殿下手臂之上伤势被扯动,如今无论做什么,都会牵动骨伤,即使拿笔拿久了,也会疼。”
“既是这一点点疼痛,并无大碍,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相信悠儿也不愿看到本宫为了她,而置朝政之事与不顾。”慕渊淡然一笑,往日清绝风姿,似乎都已回到他身上。沉稳内敛,平和从容,一点不像是之前被淋得狼狈不堪的那个慕渊。
沈言也就松了口气,站起身恭谨施礼:“那微臣就先告退,至于重新配的药方,会安排人送过来。”
慕渊微一点头,执了笔开始忙碌起来。
沈言长舒口气,折身悠然离开。
小玄子看慕渊终于不再为虞悠的事而挂心,赶忙笑呵呵凑近前斟茶研墨,安安静静守在一侧。
另外一侧,菱儿静静凝望着面前静坐之人,世上如此深情之人本就不多,更何况,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之尊。心底某根心弦,轻易便被拨动,不觉间看的痴了,一阵失神。
大雨下到半夜才停,次日一早,张小河早早起身之后,与慕渊告辞,便携了包袱出宫,驾马离京。
一路奔波劳累,将近十日的时间,虞悠和郑天离终于赶到边关军营。
军营守备森严,马车停下,郑天离先一步下了马车,朝着军营门口走去,拱手道:“在下郑天离,奉皇上之命来军营面见顾将军,劳烦通传一声。”
守卫上下打量郑天离,一身雪缎锦衣,气质绝雅芝兰玉树,一看便是身份不凡,连忙笑呵呵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去请示大将军。”
郑天离客气一点头,站在门口等候顾将军前来。
顾将军听汇报之人一说是郑天离,自然是很快迎了出来,连忙赶至门口,刚一驻足,吃惊不已:“郑世子怎么会来军中?郑侯爷知道吗?”
“我爹不知道,因为,我是帮皇上护送一个人来此。”郑天离走近前,忙恭敬拱手施礼:“见过顾将军。”
顾将军忙扶住他的手,疑惑问道:“皇上要护送的,是什么人?”
顾将军话音落,虞悠已经自马车内走下来,碧玉也紧跟着下了马车。
顾将军更是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望着虞悠:“虞悠,是你?”
虞悠含笑低首:“见过顾将军。”
“快起来快起来。”顾将军心中惊异,连忙问:“皇上为何要让你一个女儿家来军中?更何况,你不是入宫了吗?太子会同意让你来此?”
“顾将军,我们进去说吧!”虞悠从容一笑,缓声提议。
顾将军连连点头,带着三人一起去往营帐之中。
在营帐中坐下,顾将军命人上茶之后,几人对坐在长案两侧,顾将军面色凝重,询问起来:“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我自己跟皇上开了口,其它的,我不便详说。总之,太子殿下身有旧疾,万万不能来军中,而我之所以会来,是为在军中协助顾将军出谋划策,从今日起,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