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口咬定罪臣和刺客有关,便将罪臣抓到刑部。”
“看来,问题还出在那名刺客身上。”慕渊修长手指缓缓落在石桌之上,问身侧的陈尚书:“当日是在何处发现的刺客,还有没有其它人证或是物证?”
陈尚书忙道:“据林将军所言,是在宫墙处发现刺客,当时刺客手中还抓着一件夜行衣,身上穿的却是太监的衣服。”
“穿了太监的衣服,还穿夜行衣?这未免有些多此一举。”慕渊意识到情况不对,继续追问:“发现刺客之时,林将军有没有注意周围有没有打斗的痕迹?”
“这个不清楚,林将军并未提及。”陈尚书摇了摇头,不明白慕渊为何会这么问,遂提议道:“太子殿下,不如您先提审那刺客,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
慕渊沉眉颔首,陈尚书已经命人去提审那名刺客。
慕渊吩咐道:“先带林尚书下去,必须以礼相待。”
陈尚书听令,命人带林尚书先回大牢。
不一会儿,那名刺客手脚锁着镣铐,一路碎响,被人押着往这边走来,神色中夹杂着不耐,眼神中充溢着一股戾气。
后方的小玄子不禁一皱眉,覆在慕渊耳边低声道:“太子殿下,这人我在宫里见过。”
慕渊抬眼细看那名刺客,忽然猜到了几分眉目,看来,这人十有八九是慕靖安插在宫中的眼线,瞬间没了问下去的心思。
那人走近前,面色冷鸷桀骜,只低首跪下,却并不行礼。
陈尚书一时恼了,呵斥道:“大胆,见了太子殿下怎可不行礼?”
那人冷笑一声瞟了慕渊一眼,仍是不做声。
慕渊目光微冷,落在那人身上,问道:“林将军在抓到你之前,你是不是曾和一个人交过手?”
那人惊异于慕渊竟会作此猜测,不觉诧异盯着慕渊反问:“你怎么会知道?”
慕渊神态从容自若,执着茶盏缓缓道来:“但凡是有计划的布局,必定百密一疏。本宫不知道你是不是被人设计,不可否认的是,你的确潜伏宫中有所目的。你只要说实话,兴许本宫可以保你一命。”
“我无话可说,那人蒙着脸,我也看不到他的样貌。何况宫墙周围,光线晦暗,我只知那人身手极好,我并非他的对手。”刺客眼睫垂下,带着桀骜冷漠。对于慕渊的盘问,回答的心不在焉。
“你能承认有人与你交过手就好,其它的,本宫可以问林将军,想必他隐瞒宫墙周围不仅你一人的事实,定有其原因。你可以下去了。”慕渊抬了抬手,示意官兵将那人带下去,他的眉宇却仍低沉不见一丝轻松舒缓。
唐墨一知他心中有太多疑问,忙道:“太子殿下,不如属下请林将军来一趟,您亲自问问林将军。”
“去吧!”慕渊几乎是毫不迟疑的点了头。
唐墨一领命,转身大步离开。
虞国公府后园。
张小河自外面跳跃着落下时,虞悠还在房中练字。
张小河气急败坏冲进房内,手掌往她面前的纸张上一覆盖,急躁道:“你还有心情练字,太子殿下出宫了,如今去了刑部,正在盘问刺客之事。你不知道太子殿下那令人匪夷所思的盘问之术,你可别是把我也给搭进去了啊!”张小河哭丧着脸,甚是为自己的命运郁结担忧。
虞悠将笔搁下,抬眼清清淡淡望着他,随后缓缓道:“那就让他知道。让他知道那个人是奕王的人,让他知道林尚书是被冤枉,让太子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把林尚书放了。”
张小河当即瞪大了眼:“虞小姐,你没事吧!你这不是害太子吗?证据不足,他把林尚书给放了,这万一朝中奕王一党随便在皇上面前弹劾那么几句,太子的地位还能保吗?”
“不能保也要保,不能放也要放。因为,我要林尚书手上的实权再也不能为奕王所用。”
“我不懂。”张小河极纳闷的摇了摇头,满腹疑问。
“你不需要懂,现在,你立刻找到林将军,务必告诉他,让他据实而言。就说刺客的确和人打斗过,不过这和林尚书藏匿刺客没有关系。至于林将军自己,太子一旦问起,他只需要说自己和苏世子认识便好,其它的,太子自己会琢磨。”虞悠平静说着,舒口气道:“快去吧!你要想让这件事看起来跟你没有半分关系,就尽快。”
张小河一听这话,顿时咧嘴一笑,赶忙道:“你放心,我一定办好。”
虞悠皮笑肉不笑的一牵唇,目送他跃身离开,深吸口气,也没了心情再写下去。遂起身走至回廊中,望着初夏浓荫碧绿,蔷薇盛放,心情才舒缓一些。
张小河的办事效率自然是快,也赶在太子传林昇问话之前,在林将军府内见到林昇。
林昇刚得了消息说是太子要找他问话,正愁眉不展间,看到张小河踩着藤蔓跃身落下,扬了扬眉旁若无人往张小河所在之处走。
府上下人正因他私自闯入准备喊人,林昇已抬手示意不准喊人,三步并作两步走至张小河面前,低声问:“虞小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