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会暗害虞悠。
而此时,皇上已是看向虞国公,沉眉问:“虞国公,奕王殿下说的,有人暗害你的女儿虞悠,可有此事?”
虞国公低首答话:“回皇上,确有此事。当时小女就怀疑,此事怕是与宫中之人有关系,只是不敢说,还请皇上为小女做主,查明真相。”
“朕会查明,即刻传人证上殿。”
“传人证上殿!”递传之声自大殿中往外传,嘹亮回荡在整座宫闱。
杜堇良苦着脸伏跪在地,头也不敢抬。
很快,两名人证由宫中侍卫押着上殿,一进殿便是死命磕着头求饶,“草民知罪,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知罪?”慕郴一声嗤笑:“你们自己说说,犯的什么罪?说是说了实话,朕就从轻处罚。若是不说实话,立刻拖出去斩了!”
蓝色锦衣之人把头埋得低低,率先开口:“草民不该收人钱财,说是要我们去月湖树林等着见一个姑娘。我们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什么人什么身份,给钱的人交待,就是要我们毁了那姑娘的名节。”
“你们这些刁民,怎么这种事都做的出来!”慕郴不觉恼怒,毁人名节,这心肠何其恶毒,简直比杀人还要狠毒百倍。
“皇上息怒,草民是收了钱,可是也幸亏定襄王府的苏世子及时赶到,才阻止草民犯下弥天大错。草民知道错了,只求皇上饶草民一名啊!”那人哀求间五体投地,语调也带着哭腔。
慕郴深吸口气,问道:“究竟是谁授意你们暗害虞国公府的千金?”
“这个……草民不敢肯定,不过据说此人是禁军之人,又和皇宫中一位贵人有关系,所以据苏世子猜测,乃是禁军统领杜都尉。”那人声音越说越小,已有了胆怯之意。
杜都尉心中放松,这两人原来说的并不肯定,一切只是苏霄的猜测,于是又苦苦哀求:“皇上,微臣冤枉啊!这事真的不是微臣所为啊!”
“父皇,既然杜大人不肯承认,何不问问太子皇兄?实在不行,还可传虞国公府的千金虞悠前来询问。”
“不必传虞悠上殿了。”慕渊忽然开口,已是神色疏淡的走了出来,声音亦是淡漠:“此事,的确是太子妃授意。”
慕郴蓦地震惊望向慕渊,忽然心中释然许多,太子这般不维护自己人,反而叫他心生欣慰。
慕靖却是惊愕望向慕渊,闹不明白慕渊为什么要自毁根基。
慕渊沉着眉,低首道:“父皇,儿臣不愿纵容太子妃一再犯错,若是虞国公府的千金出了什么意外,儿臣只会一辈子心中不安。至于太子妃的事,儿臣自会处理,杜都尉的事,还请父皇裁决。”
慕郴赞赏望了眼慕渊,淡淡颔首。
慕靖微眯了眼,忽然想到那些关于虞悠和慕渊的流言,眼神中瞬间划过一抹狠戾,看来,慕渊对虞悠的确有情,因为这份感情,居然连杜家的势力都愿意割除,不免让他觉得这是个值得利用的缺口。
慕郴眼神幽冷盯向杜堇良,冷声道:“杜堇良,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杜堇良自知无言可辩,登时如兜头一盆冷水浇下,透骨寒凉,深吸口气,伏跪在地默不作声。
慕郴冷喝:“来人!”
殿外侍卫即刻走进来:“在!”
慕郴吩咐:“将杜都尉即刻打入天牢,听后审判!禁军兵权,也一并收回!”
“是!”侍卫听令,已是一左一右将杜堇良押了起来。
杜堇良面色发白紧绷双唇,冷然哈哈大笑:“太子,你如此顾念情义,没了禁军维护,你会后悔的!”
殿中百官议论纷纷,甚至许多人侧目看向慕渊。
慕渊面色沉静,并无半分愧疚之色,众人不禁觉得慕渊太不顾念情义。
慕郴却是大加赞赏:”今日太子一言,让朕明白,为君者,当以律法为上,作为百官表率,若是一味为了稳住自己的权势而纵容包庇,自不是为君之道。”
百官细思起来,也觉甚有道理,于是俯首道:“臣等谨听皇上教诲。”
只有慕靖心中嘲笑,他只认为慕渊为了感情自毁根基,而非另有筹谋。
慕郴颔首,看向虞国公道:“虞国公,那两个人,朕交给你,既然他们要加害的是你的女儿,自然由你决断。我钟吾国,毁人名节等同杀人之罪,你该明白。”
“回皇上,微臣也认为,这两人死有余辜,当即行斩立决。”虞国公看也不看那两人,出于对虞悠的维护,他决不愿轻饶这两人。
那两人吓破了胆,浑身发抖磕头哀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慕郴不耐摆了摆手,命人将两人拉下去,即刻处斩。
顾将军慌忙走出来,忧虑道:“皇上,禁军一直一来都是由杜氏统领,如今杜都尉出了事,微臣只怕禁军会出现骚乱,请皇上即刻派兵压制禁军,以免后患无穷。”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禁军再怎么由杜家统领,毕竟也是天子脚下,朕就不信他们还能闹出什么大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