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又端着剑进屋。
嵇康指着书童的背影怒道:“没有一点胆色,天下人都像你一样胆小怕事,所以就任由得那些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作恶多端。不就是一条命么?拿去罢了!反正死的人也不多我一个!”
嵇康的一对小儿女从里屋跑了出来,双双抱着父亲大哭起来。嵇康看着儿女,犹豫着。
李博士正在疾行,就快到嵇康家前的必经之路一座小桥之前,看到有人影晃动。李博士隐身路边草丛中,悄然摸到那些人后面,看到几个蒙面人,手里拿着利刃,正在死死盯着桥面。
李博士听到一个蒙面人问头领道:“头儿,这事为何不让正规军队来做?杀叛党,还有这么多的顾忌?”头领模样的人训斥道:“不懂就不要装懂,大人派我们来,肯定是有目的的,杀一、两个小人物还用的着军队吗?”
先头问话的蒙面人不服气道:“如果是杀一、两个小人物的话,也用不着咱们江东左家啊,咱们江东左家可是远近闻名的顶尖杀手。头儿,大人花费的请咱们出力的钱,可比派军队要高的多。我总觉得大人不会做这么傻的事,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蒙面头领不高兴道:“你今天的酒喝多了,吃饱撑的,怎么话这么多?我们只管杀今晚从桥上走过的个子高大、相貌英俊、举止潇洒的四十来岁男人就可以了,其他什么也不要问了。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呢?”
几个蒙面人统统不再言语,小心地盯着桥面。
李博士听到这里,心里暗骂司马狗贼狠毒,司马一伙果然是不肯放过任何与曹家有牵连的人,今晚就要对嵇康下手了。事不宜迟,要抢在嵇康出门之前拦住他。
李博士从裤管中抽出墨伞,目测距离蒙面人最近的大树上的树叶方向,在地上架好墨伞,在地上抓起一大把土块和碎石,放在伞面前,调整好伞叶的角度后,开动墨伞的开关,伞叶转动飞速,强劲的力道将土块和碎石打向李博士选中的大树的树枝上。
顿时,树叶和土石块从天而降,纷纷打在刚好听到异动抬头观看的那几个蒙面人头上。蒙面人被土块、石块、树枝、树叶打的焦头烂额,只顾得抱头鼠窜,哪里管得了什么桥面的动静。
这伙蒙面人虽然个个戴了头套,但是眼睛还是露在外面的,灰尘土块碎叶片迷住了他们的眼睛,蒙面人什么也看不见了。
李博士收起墨伞,乘着几个蒙面人混乱的那一刻,鸟一般地掠过了桥面。
几个蒙面人,过了一会儿,看到没有新的攻击了,才镇定下来。他们临了也没有弄明白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突起的飞沙走石,应该是奇异天象,这是老天在警告什么?预示什么?好在这件怪事持续的时间不长,一会儿就消失了。几个蒙面人心中忐忑不安在地走到河边,用河水冲洗眼睛。
石崇和李特特不耐久等,几个时辰不见老师回来,急的抓耳挠腮、坐立不安。夜深了,别的同学都睡了,石崇和李特特两人却轻轻溜出房门,沿着李博士留下的竹梯上了屋顶。
石崇和李特特走到紧挨路边的屋顶上,向下张望,看到不时有士兵押解着用绳索绑着的百姓匆匆而过。两个穿着白色服装的杂耍艺人也被绑了,后面几个猴子跟着跑。
李特特一时兴起,用碎瓦扔向一个个头最大的猴子。猴子被碎瓦打中,条件反射地扑打身子前方的士兵。那士兵恼怒,用脚猛踢大个猴子,杂耍艺人哀叫着不要伤害我的猴子。
石崇觉得有趣,也捡起一个碎瓦打另一个猴子。另一个猴子也跟着扑打前面的士兵,那个士兵上来踢打猴子。杂耍艺人骂的更凶了,相互间起了冲撞,引得一队士兵都上来打艺人、打猴子,街头中场面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