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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野狗不嫌骨头多(1 / 3)

没有一步三回首的恋恋不舍,可即便秦思省昂首阔步的出了东阳村,那佝偻着的腰,撑在袖子里的双手,咧嘴傻笑的寒酸像,依旧配不上腰间的那把冬雪。

一行人,连上秦思省与萧浅,正好七十人,浩浩荡荡的踩着白雪,在料峭寒风中挺近肃州。东阳村距离肃州府约莫三百里,途径六县,若按照正常行程,不过半月便可到达。

这启程的第一天,虽然众人心有不愿,但依旧算的上是一鼓作气,除了正午十分歇息了半个时辰,脚步便不曾停下,直至日落西山月上眉梢。

萧浅前行几里一番探路,回来后便招呼着有些疲倦的众人原地休息。众人便三三两两的攒聚在一起,生火取暖低声浅语。

没精打采的吃着媳妇老娘给自己备的干粮,靠在树干上,恍惚着火苗的摇曳,望着天上稀稀朗朗的星星,想着烛火下,正在念着自己的家人,没来由的,心头一暖,鼻头却是一酸。

离家的第一天,往往便是念家最狠的时候。拂去青石板上的积雪,秦思省静静的做着,啃着手中干硬的烧饼,不知不觉,萧浅坐到了身边。

“你不是一心想着到外面去看看吗?怎么真到走的时候,不舍得了?”

秦思省转脸看了看萧浅,咧嘴笑了笑,道:“看了二十年的人,待了二十年的地方,总有些进了眼睛融进心里的东西。”

“白天的时候,我瞧见你和陈听雨在一起。”

秦思省望着萧浅,静静的点了点头。

“冰山美人也有融化的时候。”秦思省自顾自的笑了笑,道:“妮子对我横眉冷对了这么多年,总得有个理由。”

萧浅轻轻的笑了笑,看着秦思省说道:“怎么?她告诉你理由了?”

听了萧浅的话,秦思省的脑海中不禁浮现陈听雨之前那难得一见的失控的样子,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意。

“宋寡妇说过,女人的心思猜不透。我一条命才换得她低下一次她那高傲的脑袋,我若是不识相的打破沙锅问到底,岂不是自讨苦吃?”

萧浅微微低着头轻轻的笑着,看了眼秦思省说道:“你自讨苦吃的事还少?”

“这话怎么说?”

“当年之事就不说了,且说前几****与宋寡妇,风流不成,倒惹了一身的骚。”

秦思省想了想点头说到:“确实如此。不过,我从不曾觉得那是何等的不光彩。在我看来,为人一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没必要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即便,可能你的清白在别人眼里是恶念。”

“可是,人总得接受别人各种眼光的审视,即便你是清白。”萧浅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循规蹈矩,身为亭长,无愧于民,身为人子,无愧父母。我也曾想着,有朝一日我若是能随心所欲的做我想做的事,做我想做的人,那该多好。可是事实总是打压着你,或是因为恐惧,又或是因为不忍心。”

秦思省笑了笑,将手往袖子里撑了撑,看着眼前已然进入梦乡的村民,道:“你和他们一样,心有所念,自然有所顾忌。”

“是啊!”萧浅点点头,感受着夜间的宁静,心却飞了起来。

“我从来没有规划过自己的未来,我娘说什么,我便做什么,更是努力的去做好,因为我不忍心看着她脸上带着失望与失落。我或许体会不到你独自一人的无助,但是,你也体会不到我一心为着我娘的艰辛。做一件事,总会取悦一些人,而让另一些人寒心。所以,在老娘入土之前,我只能让自己寒心,去取悦她。”

秦思省静静的听着,想了想,道:“人要活着,总得有些念头。

萧浅点了点头,便没有在出声。

静静的夜,在这离别的晚上,显得那般凄寒。

无声之际,秦思省与萧浅各自带着各自的念头,伴着星星进入梦乡。他们的嘴角带着笑意,或许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们都有自己的另一个念头。

日出东方,昨晚熊熊燃烧散发着无尽温暖的柴木,已然只剩下一堆堆落满寒霜的灰烬。秦思省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左手猛然下意识的摸了摸尚在腰间的冬雪,缓缓的松了口气。

在萧浅的催促下,众人再次启程,身后拖着长长的脚印,离家越来越远。

东阳村到肃州府,必经鬼山,鬼山又称落马坡因十多年前的一场战役而得名。

当年秦越王朝的开国君主李东庭尚未建国,率军与盘踞西部的东周在落马坡开战,那场战役惨烈异常,战后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坊间传闻,落马坡自那场大战之后便经常可以听到震天动地的哭喊声,那是因为数万将士的冤魂流离在此。

至此,落马坡被称为鬼山,若不是必经之路,寻常时日罕有人迹。

众人走在鬼山,虽然青天白日,却依旧觉得阴气渗人。

“这鬼山,真的有数万冤魂?”

不知是谁,陡然响起的声音在人群中散开,让本就胆战心惊的众人霎时间一阵激灵更是草木皆兵。

“正是因为当年的那场大战,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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