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蒋柔渴望的位置。
蒋柔眼眸左右打量一番,脸色一红,轻声细语的道谢后,迈着莲步移至腾出的位置上坐下,随后眼神又是往了南初洵一下,见南初洵紧盯着苏锦瑟,眼底浮现出一丝的不满,但眼中的不满只是稍纵即逝,下一刻便是志在必得。
“小女姓蒋,单名一个柔字,不知各位如何称呼?”蒋柔也不见外的,一落座就有种自己是主人,其他人是客人的姿态,自动与两人攀谈起来。
“我姓苏,她姓白。”苏锦瑟只透露了姓氏,见她话音落地后,其他人并不领情,丝毫不予理会,苏锦瑟却没有好心的要给蒋柔介绍其他人,越是神秘才能越发让蒋柔欲罢不能,她自然要留点悬念给蒋柔自己来折腾了。
“白小姐的姓氏似乎很少。”蒋柔顺着苏锦瑟的话,想要与之前争锋相对的白绮梦打好关系,便也主动与白绮梦说话。
“物以稀为贵,少而精,再好不过。”白绮梦装得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应付自如,说出的话却让人有点接不住。
苏锦瑟心底暗笑,她特别喜欢白绮梦这点装模作样的本事,让人觉得好笑又好玩,正经事办起来也是有条不紊,她乐得自在。
果然,白绮梦话音落地,蒋柔表情一僵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而蒋柔的朋友见到这一幕,既羡慕又嫉妒,恨不得取代蒋柔的坐在南初洵与傅孜然之间,但她们只能在旁边的位置上,眼神有意无意的打量。
“这位公子器宇不凡,俊朗如斯,在利州从未见过如此男子,不知公子能否告知柔儿姓名。”蒋柔接不住话,就将势头瞄准了南初洵,羞涩柔声的询问南初洵,眼眸中的爱慕连丝遮掩都不曾做,不断朝着南初洵眨眼。
南初洵冷哼一声,并不打算作答,苏锦瑟的手在暗地里掐了南初洵一下,随即瞪了南初洵一眼,让他好好回答!
她在钓鱼,南初洵这个鱼饵不配合还怎么钓鱼?
南初洵本因苏锦瑟为难蒋柔而神情愉悦,此刻见着苏锦瑟不吃醋还让他去应付蒋柔,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源源不断的冷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这股怨怼之气便发泄到蒋柔身上。
“南初洵。”冷硬的三字从他抿成一条线的唇瓣中溢出来。
“初凝青烟淡如松,洵彼都邑盛世逢。”蒋柔随口念出两句诗,以南初洵之名为藏头,念过之后又道:“好名字。”
听言,苏锦瑟眼底流露出一抹赞赏,确实有些才华,但诗中意思可有点露骨了。
盛世逢啊,这句话暗藏的意思可不就是要说她与南初洵在盛世相逢吗?好在这里是利州,这般露骨表情并无大碍,要是在京城被人听了去,指不定要说蒋柔是不知廉耻了,在酒楼里就跟男子传情。
“蒋小姐好才华。”蒋柔正欲再与南初洵多说几句,苏锦瑟这时出声夸奖,让她秀眉一皱,随即有些怨怪的看了一眼苏锦瑟,但苏锦瑟的夸奖也是让她心里一喜,心想着南初洵可能也会夸奖她,于是当下不理会苏锦瑟,一双眼眸期待的看向南初洵。
见状,白绮梦眼神也跟着望向南初洵,似乎想知道南初洵会如何应付,白绮梦可看得很清楚,南初洵在桌子底下牢牢的抓住了苏锦瑟那只刚掐他的手,想着苏锦瑟不好做大动作,很直接的占便宜呢!
苏锦瑟带着纱帽所以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却能充分的感觉出她也希望着南初洵好好回答。
于是,这场戏好看了!
“不过一个称呼。”南初洵很不给面子的回道。
白绮梦“噗嗤”笑出声,接收到蒋柔那不满的眼神时,白绮梦更是笑得欢了。
好个不过一个称呼,作诗有什么用,那不过是一个称呼,好不好都不愿多谈,何况故意卖弄才华的诗呢!
这样想着,白绮梦心底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她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抬眸就对苏锦瑟说道:“你觉得南初洵这名字如何?好是不好?”
“人之姓名乃家中长辈所取,是家中长辈对子孙的祝愿,好不好是其次。”苏锦瑟转头与白绮梦讨论着这个问题,不是可以争对蒋柔,而是认真回答白绮梦的问题,不想给白绮梦看她的戏而来调侃她。
白绮梦点头,眼神却是故意挑衅的看了蒋柔一眼,仿佛苏锦瑟的回答是故意跟蒋柔作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