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保证万无一失,所以您不能想着敷衍了事。”
傅孜然的眼神格外严肃,一点懒散悠闲都没有,苏锦瑟望着傅孜然的眼神,渐渐松开了握着箭矢的手。
转身苏锦瑟往屋内走去,在茶案前坐下。
“我明白该如何做,你放心,我有所觉悟。”苏锦瑟如此说道,语气中已然没有犹豫纠结,更多的是坦然,她面临着如何的处境,她背负着多少人的性命,这点苏锦瑟心如明镜般通透,她没有立即将这件事告诉傅孜然,没有去查,她也有自己的考量在其中。
这件事,必须是要弄明白的,对待这件事,苏锦瑟比傅孜然还要来得严谨。
苏锦瑟拿着遗书,将火漆去掉,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
所谓遗书,依旧是写给她的东西,大抵是里面有过多的内容,不适合被别人知道,所以遗书开头就写着她的名字。
只开了个开头,苏锦瑟便突然出声说道:“我父王有时候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居然相信她能得到朱雀军的认可,成为朱雀军的下一个主人,难道一点都没想过她没有那个能力,届时要怎么办?
“老王爷一直很相信郡主您,或者他更相信自己将郡主教导得很好。”傅孜然将箭矢随意的放在茶案上,轻松的回到苏锦瑟这个问题。
“可你却不是很相信我的能力。”苏锦瑟继续往下看,自嘲一声回答傅孜然的问题。
若傅孜然也有这般的信任,朱雀符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更不会出现坠崖的状况,但苏锦瑟能理解傅孜然的谨慎,朱雀军是特别的存在,身为带领朱雀军的领头人,傅孜然要对下面那百万大军有所交代,要为那百万大军所想,必然在这件事上要慎之又慎,否则他也没法成为领头人。
“我只处于一个中立的态度,毕竟我对郡主并不是特别了解。”傅孜然如实的回答,老北辰王的相信并不能让他也跟随着盲目的相信,他有着自己的判断,这点是他不能有所退让的原则。
苏锦瑟笑笑默认了傅孜然的话,也并非真心要计较这件事,而越往下看苏锦瑟越是皱眉,最后苏锦瑟还未将遗书看完,就猛地将遗书拍在了茶案上、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遗书,而是一种嘱托,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计划的诞生。
“什么遗书啊,这算什么?”苏锦瑟苦笑一声,她原以为能在遗书里看到的父王温情的交代叮嘱,想要她或者是母妃说的话,可到头来这和她在南初洵那里看到的书信有什么区别,多了个苏锦轩身世的秘密吗?这根本就不能称作是遗书啊。
苏锦瑟难以接受,这真正的遗书上面竟然对家人的关怀只字未提,密密麻麻的全交代着苏锦轩身世,以及他想要让她做的事情,对被抛下的家人一字未提,她们好比是父王人生中的过路人一般,比陌生人都不如。“他一生都在执着北定国的平和盛世,到头来死了在皇宫,将妻子、儿女抛下,结果连遗书里都还在说着这种事,身为父亲他比我想的还要无情。”
苏锦瑟长舒一口气,实在难以理解,为何到最终她父王都还在执着那些被不该他操劳的事情,哪怕明知承乾帝想要将他致死,还是一往无前,有何意义?
“但他却是个好王爷,好主子。”傅孜然不反驳苏锦瑟的说法,语气满是对老北辰王的的欣赏与佩服。“将扶持小王爷登基的大任交给郡主,王爷恐怕也是相当费劲下这个决心,才决定要掀起这场夺位之战。”
苏锦瑟无法反驳这点,她的父王确实是个好王爷,这点她以他为荣,皇位之战岂是能轻易做到之事。
她想着报仇要将拉下皇位,她的法子一直很极端,不惜一切代价,可如今她一面要废了承乾帝,一面要护住这江山,完全将她推向了承乾帝现在所处的局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