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巫跃竹的信任。”
舞倾城不甘地看着他,“爹,巫跃竹又怎么会信我们?”
舞先沉自信地说,“爹手中有重要的信息,巫跃竹不会放过这个的,他这个人也能顾全大局,我们不会有事的!”
想到以后居然要在巫跃竹和凌沫颜的领土内生活,她就满心地不自在。
明明当初稳操胜券的那个人是她舞倾城啊,明明那个最终落得惨兮兮结果的应该是凌沫颜啊!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信任她?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一次次地纵容她?
凌沫颜哪里比自己好吗?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死被狠狠地捏住,尖锐地疼了起来。
空洞的眼神落到窗外,一片绿意之间还是夹杂着枯黄的杂草,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处境一般。
是啊,这个家再怎么繁华,也再回不到从前的那般的美好了。
深夜。
伯羌宫殿内。
凌沫颜慵懒地窝在巫跃竹怀里,他今日一身透明米色的长袍,披在他的身上,显得休闲恣意。长发被玉冠束起,再别上一根墨玉簪子,愈发显得高贵华美。
“这几日也终究是没有事情要忙了,闲下来了竟然有些不习惯。”她垂着眸,晃了晃手中的清酒,泛着幽幽的绿光,绿蚁美酒说的就是如此吧。
“阿芷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吧。”他宠溺的目光落在她玲珑剔透的脸上,勾人的眼线让她看上去比往日里多了几分妩媚。
“不,我还是亲自去齐月一趟,安排好1~9号的工作,顺便打探打探周边的坏境。我们都不是太熟悉齐月,所以我们在齐月,同样需要一个心腹。”
“阿芷你怎么会不熟悉齐月呢?”他诧异的眼神看了过来。
糟了……又说漏嘴了……又得祭出自己的杀手锏了……“咳咳,在与你的那一战之后,我身负重伤,一次高热后失掉了所有的记忆。”她弯起了眼角,就是想看他内疚。
谁知巫跃竹真的当真了,他的表情立即凝重了起来,“真的?”
凌沫颜笃定地朝他点了点头,“你当时也应该看到了,我受了很重的伤。”
他的脸色立即变得惨白起来,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阿芷我--”他的喉咙滚了滚,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一般,半晌他呼出一口小小的气,眼神里似乎起了一层雾气,“我没有想杀你,我只是想带你到伯羌--”
凌沫颜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的,像是再也不想放开的一样:“当时我们是敌人,你那样做,我自然不会怪你。”
他反握住她的手,“阿芷对不起--是我不好。”
她看着他的眼睛,然后释然地笑了起来,“倘若不是那一战,我也不会遇见你--当时我确实很佩服你的战术谋略,也十分欣赏你,这样想来,那次即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又如何?”她把头埋到他的怀里,“如果说那次失忆后我失去了所有,但好在我第一次有了对你的记忆。”
巫跃竹的目光里胶着一层厚厚的忧伤与愧疚,他低下头,缓缓吻住了她的唇,第一次,那般轻柔。
她是他的珍宝。
她是他的所属。
以前他强吻过,偷吻过,但是第一次,这样恰到好处。
从前是她不愿意,所以他只能强吻和偷吻,但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只想好好的疼爱她,给她所有的温柔。知道了这个无异于晴天霹雳的消息,他忍住自己内心的奔腾而出的浓浓的痛苦。
他曾经伤害了她,所以余生他一定要把最好的全部给她。
只要自己有,只要她想要。
灯火通明的那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抵死地相爱,赠与对方温柔。
灵魂一直都太冷,所以需要两个人一起来,彼此取暖。
罗雀山脚。
白衣男子坐在院子里,落寞地打量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自从舞倾城告辞后,他一直坐在这里,倘若不是知道他还活着,阿季一定会立刻去找秋然师叔。
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再深深地呼入一口,清冷的空气似乎还散发着来自她身上的馨香,一团一团地似乎有着形状大小地钻入他的肺里。
肺里猛地灌入冷气,一时的不适让他狠狠地咳嗽起来。
阿季走了过来,为他披上一件衣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一直会坐在这里,但是自从今天下午那个漂亮的姐姐过来,师父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了。
他也许只是想这样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