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凛点了点头,道:“王临川敢,皇帝不敢,不过天下藩王倒是期望皇帝如此狠心,那他们也就有理由清君侧了。”
田穰宜微微一笑,道:“若是太武帝时是这王临川当首辅,今天的天子也就不会日夜难眠了。”
陈凛听完嘿嘿一笑,拿起桌边的紫泥茶壶将空杯倒满,又为身前之人倒上新茶,能让堂堂北雍王如此恭敬之人,天下只有一个被称为阴士的田穰宜。
倒上新茶,陈杅晃了晃手中茶杯,小啜一口,放到桌上,喃喃道:“杅儿自回来便一直在练剑,如今隐隐已入六品境,随她娘,也好,随我的话一辈子只有一个二品境,憋屈得慌。”
田穰宜本拿着茶杯欲饮下,但听陈凛讲到陈杅娘亲时停了一下,然后继续饮下杯中清茶。
看了一眼陈凛,道:“黄道羲说过,杅儿身有莫大气运,从文从武皆是至极,怎是你能比的?”
陈凛初听阴士田穰宜夸自己儿子身负莫大气运,颇为得意,但听完后半句时脸上得意顿散,瞪了一眼面前之人,随即又得意道:“儿子能耐,父亲不差,春秋十国征不休,最后还不是让我一个破落之人灭了八个?”
阴士听到面前老人自夸不禁一笑,春秋之战面前之人确灭八国,在史书上注定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且还是绕不过去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