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担心的神色,探近些盯着他,“你就不怕?”
严渠微微一笑,露出了狐狸般的狡黠面色:“我知道师父会帮我的。再说,那根杆子的问题,怪不得我,我的元气什么程度,您还不知道吗?”
姬元听前半句刚要训斥,听见后面一问,登时没有发作。确实,严渠的元气究竟如何他是胸中有数的,一年来,姬派三人进步最快的就是严渠,元气的量和元力的强度都像是夜间拔竹般节节生长。所以,他才有底气和宗主叫板,说出一番强硬的言辞。
“可是,我握住墨玉杆的时候,里面确实空空的,只有少量元气。是你做的手脚?”
“是它在激发我的元气,但是……”
“但是什么?”
“我体内的元气把它的元气拉过来了,好像吞噬了不少……”严渠迟疑着说出了真相。当时的拉锯战进行了一会儿以后,严渠体内的元气突然加力,将杆子里的元气都拖到了自己体内。
有着紫瞳的严渠,在吸收补充元气这方面无人可及,即便是宗主亲自设下的墨玉杆也被吸干了。
“你这小东西……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连那玩意儿都被你弄坏了。”姬元晃了晃脑袋,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惊得山鸟高飞,林间呼啦啦一阵响,“不过干得漂亮,让他们几个猜去吧,平日里自以为是,让他们也得个教训。”
姬元举起酒壶饮了一口,烈酒灼喉却畅快无比。
他望向刚才宗门初试的方向,不无担心地道:“云无量好说,只是那个鹤老鬼不一定会善罢甘休,你最近可得防着他。”
“他会暗算我?”
“不会,那家伙别的不说,论刚正没人比得上他。他会动用执法堂的权力,却不会私下里暗算的。有人说在云中府,宁惹所有人,都不要惹鹤老鬼。”姬元冷哼一声,酒气鼻里喷出,“我偏不信,惹他又怎么样?!”
看得出,姬元和鹤先生之间的敌对关系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了。严渠不愿过多搀和,免得成了他们借题发挥的工具,虽然姬元不会这样,鹤先生就说不准了。
“还有九年,你到时再让他们大吃一惊。对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令他们后悔。”姬元哈哈大笑,对严渠仿佛有着难以估量的信心。
趁着天色还早,两人训练了半天,然后回了姬派。
第二天一早,严渠洗漱得当,运行了一遍凌云总诀,接着前往玉璧处准备参悟一番。可是这一次,他没能上山,在山下就被拦了下来。
拦他的是太史狂,长枪架在了山道和严渠身体中间,银亮的枪尖冒着寒气,肃杀的,不带一点温情的三个字在纸上飞舞,而纸被太史狂展在手中。
鹤先生亲笔题字“不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