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改的权力。”云无量正色道。
“规矩也得讲理,我的弟子元气不足?笑话。我看……”姬元伸手握住了杆子,突然一颤,“这杆子里根本没有元气啊!你们这帮家伙怎么搞的!”
果然,就连姬元握住杆子,里面也没有发生流动,墨玉杆立在那里没有丝毫变化。
“你让开。”鹤先生走上前,一把撇开姬元,亲自试验,一握之下,脸色骤变。
他没有说话,沉着脸,对云无量使了个眼色。云无量当即会意:“果真是杆子出了问题,用了两百年了,难免有误。往后的人稍等一会儿,容我们商量商量。”
宗主说话,比什么都好使,众人也分明看到两位长老伸手都没能使墨玉杆发生变化,自然笃信杆子坏了,同时对严渠的看法发生了转变。
“姬元,你做了什么手脚?”鹤先生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姬元。
“你放屁!谁动手脚了!”
“我……”
“都别吵了,在小辈面前还要丢多少脸你们才够。”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两长老之间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云无量不得不阻止他们。
云无量审视了一阵严渠,亲自感应了杆子,摇摇头:“不明白何故,可是严渠确实没有唤起杆子。”
“懒得和你们啰嗦。”姬元甩手就走,拉起严渠,“你们小看姬派也好,小看这小子也好,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你留他也好,不留也好,我都留定了,要赶他走,我也走!”
严渠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他相信自己,也相信姬元。随着姬元冲天而起,飞回姬派属地。
鹤先生怒不可遏,云无量却伸手拦住了要上前追赶的鹤先生,“由他去吧,他任性惯了。”
“这……”
“姬元看人的眼光不会错,也许我们逐他下山当真会后悔,不妨给他们一些时间。”云无量平静地说,“我不想再做错决定了。”
鹤先生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剩下来的弟子,他们果然在窃窃私语,似乎是在议论姬元和严渠,更加令鹤先生恼火。按他的性子,差点就要亲自签发禁令,把严渠和姬元都逮回来看押在禁闭之地。
云无量任由姬元和严渠离去,惹得鹤先生一脸不快,他冷冷地对云无量道:“你这么做,在宗门里如何交代,这些人都看着呢,众目睽睽之下就让姬元破例,那以后……”
“阿鹤,你知道给孩子分糖的时候要注意什么吗?”
没由来地,云无量打断了鹤先生,以一句这样的问话。鹤先生忽地一怔,不明所以,他膝下无子,哪知道什么分糖的事,奇怪的是云无量突然说这么一句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就像在给孩子分糖,有天赋的孩子很容易吃到糖,所以我们不能把糖都给他们,甜美的糖果还要留给那些努力的孩子,你说呢?”云无量淡淡地说,紧接着把手往身后一背,转向了鹤先生,声音突然压得很低,只有鹤先生能听见,“而且,我和姬元的看法相同,这个孩子说不定是个异数。墨玉柱真的出故障了么,真的那么巧?”
鹤先生惊疑道:“师兄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静观其变吧。至于姬元,我们欠他的。”云无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墨玉柱的元气已经干涸了,也是怪事,准备一下,等会儿重新开始。”
“是以宗主的身份下达的命令?”
“是。”
“遵命。”
鹤先生恭敬地行礼。这个人公私分明,古板得有些过头,规矩和原则在他心里占了很大的地位,凡事好较真,所以人人敬畏。
他现在不是云无量师弟的身份,而是执法长老,他站到了墨玉柱的前面,取出了自己的宝器——修者的炼化珍宝——鹤归杖。鹤归杖是鹤先生寻了多年的宝贝,名字也是琢磨了很多时间起的,他对这个宝器看得很重,很少拿出来使用。
鹤归杖能够修复世间凡物,所耗的不过是鹤先生自身的元气罢了。鹤先生一边用鹤归杖修复柱子,一边对剩下的弟子说:“姬派人丁稀薄,仅剩一名弟子,且放过他。但——”话音一转,他的表情陡然生硬,像是锻钢生铁,“为了公平起见,往后一切修炼资源都不对姬派开放,他们要去,就去个干净!”
此言一出,在无人敢抱怨,他们知道没有修炼资源意味着什么。修者一旦没有了宗门支持,还不如到野地里去呢,即便严渠留下令有的人心生不满,此刻不满的情绪也消散殆尽了。
云无量不可察觉地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看向鹤先生,枣红色的脸上是一片无奈。
这边还在进行初试,而严渠已经跟着姬元回到了后山。
“你一路上也不说话,就没什么要和为师说的?”落地以后,姬元实在忍不住了,主动问道。
严渠还是很轻松的样子:“没什么好说的,师父您不是都看到了么?”
“看到了?我看到什么?”姬元嚷嚷起来,“我本以为你能一鸣惊人,没想到让宫老太婆抢了风光,你却差点被逐下山。”他看严渠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