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早就在研究古琴的琴盒子,古朴的雕刻,还有三个不知道是甲骨文还是小篆体的象形文字,最感兴趣的还是那把密码锁。这在他们看来就是古董,甚至还想猜想自己几秒钟之类可以解锁。这把锁为黄铜质地,重88克,高40厘米,长82厘米,锁扣长80厘米,锁档为张着口的狮子头,锁身装有五个圆形转轮,每个转轮上有4个汉字,分别为梅开五福、竹报三多、祥和瑞鹿、富贵有余、岁岁平安,共计20个汉字。
李教官不信邪,可是无论他怎么把四个成语拼凑在一起,就是打不开,最后只有把眼神转向覃袭兰。覃袭兰笑了笑,没有直接告诉他们答案,“开锁密言并非一组成语,而是一句五字密言,且文字对准锁档两端的狮子口的中点方能开锁。”就这事,李教官注定被程教官当成笑料,一失足成千古恨,以至于到了后来,李教官每每想起都悔不当初。可是有仇不报那可是非君子,李教官在接下来的越野跑中就证明了这个观点。
果然是不出覃袭兰所料,她这客串了街头表演艺人之后,程教官愣是没再提及让她送古琴会宿舍的话,她不怕来回爬五楼,一点也不辛苦,真的。
“现在是凌晨一点三十五分,到早餐还有将近七个小时的时间。我也没有太高的要求,看到对面的那个山头没有?跑个来回也就二十公里多一点,赶早不赶晚,回来晚了,对不起,早餐就免了吧!”程教官这是第一次小,可却是相当危险。
覃袭兰随着众人的步伐跑了出去,这是要闹哪样的啊,大晚上的要跑山地负重越野,难不成说虽然看不见,但是至少凉快,或者安慰说是咱还可以看日出不是。被教官加过餐的覃袭兰当然是知道武装越野最要紧的是保持节奏,尤其是前半段那更是要保存体力。如果,是轻装跑个二三十公里,覃袭兰不会觉得为难,可问题是她负重了十五公斤,外加自己古琴怎么也有二十公斤。本来临出发的时候李教官非常好心的跑了过来说要替她暂时保管,可是程教官那黑面神又趁机骂了自己一顿,这一个两个都不安好心。真想画个圈圈诅咒他们吃军用干粮,一辈子找不到热水。
其他人都是一冲就出去了,覃袭兰先是被自己同连队的战友落下了,然后是被其他连队甩在了后面,最后她不负众望的成为落后军团的一员。一水的娘子军都用略带同情的眼光看着覃袭兰除了肩上背着背包,还多出一个木匣子,不要说她们没有战友之间的友爱之情,她们也不是不想帮覃袭兰解决点重量,可问题是谁又来拯救她们啊!
因为是山地越野,地面崎岖不平,还是大晚上,外加覃袭兰左右肩的重量不平衡,踉跄不断,所以她的节奏总是被打乱,没摔跤就已经算不错了了。覃袭兰估算着自己跑了也有两个小时了,是该休息休息了,喝口水,磨刀不误砍柴工,她给自己加把劲,加快了节奏,追上第二集团军并超过一半左右的人就休息会。
喘着出气,覃袭兰找了个石块坐了下来,然后把身上的包袱都卸了下来。她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脚已经全部是泡了,要是不找东西把它戳破了,估计再跑下去会是满鞋子的血。找尖东西不难,三路两旁的树木几乎超过一半是针叶林。覃袭兰顾不上大家诧异的眼神,先是坐下来休息,然后脱鞋脱袜子,疼的是哇哇直叫,但是手下却是没耽误。戳破,再不管是水泡还是血泡都给挤出来,随便再用水洗洗脚。
“起水泡了?”陶乐然和陆仲亨他们是常规的五十公里武装越野,虽然是出发的时间要晚的多,可是要追上前面那群新兵蛋子还是轻而易举。陶乐然是看见一个眼熟的声音,还有就是哇哇乱加的声音,停了下来,蹲在覃袭兰面前问道。
“嘿嘿,你们也要跑啊?”覃袭兰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想把自己的脚丫子藏起来,这样太不雅观了。
“你的东西怎么和别人不一样?”陆仲亨发现了不同,他指了指木匣子。
“顺便唱了个小曲,教官很是满意,所以绝对让我多跟它培养培养感情!”覃袭兰手下工夫是相当利索,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鞋袜。
“能跑了不?把你的包给我!”陶乐然伸出了手,虽说是伴着月光,他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越野跑的时候会密密麻麻的起那么可观的水泡。这丫头也真是,都疼的哇哇叫了,愣是没掉半点眼泪。
“这样不好吧,教官会不高兴的!”其实覃袭兰更想说的是,我们没这么熟吧。
“唧唧哇哇的,把你那个木盒子拿来总行了吧!”陆仲亨才没那么多废话,直接抢过了古琴背在肩上。
陶乐然看见覃袭兰糟蹋水,用来洗脚了,他也自己动手,扯下覃袭兰腰间的水壶,换上了他的,“我们要跑五十公里,先走。你也快点,回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