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校报我挺熟的。再者,你们明年才高三,初中部都会升高一。我这人,说话直,别介意。其实,我个人不怎么喜欢有人在旁边指手划脚。再者,我这人就有一点好,一般也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六班长当然不同意重赛,六班实力明显不如五班,而且这明显是覃袭兰和学生会之间的博弈,凭什么拉上六班做牺牲品,“比赛结果怎么可以朝令夕改,况且,我们没错,凭什么要我们承担后果。今天和五班的事,如果不是你们学生会的裁判不得力,不会有这么一出。她覃袭兰不好惹,难道我们六班就是好惹的?”都是学校的宠儿,这份傲气,谁也不缺。
这次商讨,明显没有一个三方满意的答复。只是学生会这边是把覃袭兰找出来,而那边纪检部查堂,却记下了覃袭兰缺堂,谈崩了之后,第二天覃袭兰被通报了。
这下,五班是彻底怒了,覃袭兰反而笑了,还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她正愁找不到闹事的理由。晚自习下课期间,消息不胫而走。高一的老一中们愤怒了,对于覃袭兰的情况那是相当的同情。实行学生自治,标榜自由和民主的一中一向致力于培养学生独立自主意识,这也是覃袭兰敢把事情闹大原因。
覃袭兰是优哉游哉的找到了校报的主编,说今天的事情明天可以据实报道,并且刊登高一五班希望自治。当然,覃袭兰的代价就是投稿,以及宣传栏的文字部分全部交给她。当晚下了晚自习,覃袭兰还是神采熠熠的和篮球队的人一起去吃宵夜。一人一辆自行车,在河边找了一个烧烤的摊子,如果不是顾及晚上还得回宿舍,只怕还会喝点小酒。一直闹到熄灯以后,才回宿舍。而恰好撞上纪检部查寝,于是又闹上了。
以往晚归也不是大事,只要赶紧回去就行了,可是这原本覃袭兰和学生会就起了龌蹉。结果双方还真是有撞上了,今天学生会已经承受不少来自学生的压力,说他们以权谋私,把社团和学生自治看做他们的私产,双方甚至都不需要一言不合就闹开了。
覃袭兰有恃无恐,原因很简单,因为回来的路上他们很不巧看见纪检部的部长带着女朋友在河边甜蜜。所以说,运气也绝对是实力的一部分。
“同学受伤了,我们不过是出去包扎了一下!”罗一舟是张口就来,谁让他们都看见了。
你们不仁,我们就不义,霍斌也在意有所指,“就是,我们班长那是关心我们。不过,你们部长那就不知道了!”
一中的宿舍是四合院式的,有什么事情几乎立马全部都知道。晃晃悠悠,值班的老师也来了,争执不过是升级了而已。高一的同学几乎都是义愤填膺,凭什么欺负人,难道我们小就活该被欺负?而就这当口,纪检部长牵着女友走了进来,被抓了个现行。
这下罗一舟是更有话说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们是去看医生,这都变成天大的错事了。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
脸黑的是学生会,覃袭兰他们倒是一夜好梦。第二天,那是一石惊起千层浪。一中提倡民主,可还是哗然了。再加上晚上查寝事件,高中部是不少人声援覃袭兰,而初中部那一向是唯覃袭兰马首是瞻。平常他们都是被管教的小兵,如今,他们也想翻身闹革命,他们才不需要有人插手自己的事,有人指手画脚。
学生会滥用职权以权谋私,不如叫私人会好了。广播中念道的稿子是杨志云写的,听得覃袭兰是呵呵的笑。事情闹开了,学校领导仍旧稳坐钓鱼台。可是学生会就难办了,几乎是所有的命令都得不到行之有效的执行,好一点的是碰个软钉子,差一点的就直接讽刺上。能进一中的都是天子骄子,一口恶气现在是一定要出了出来,你们要是管不好,还不如直接让贤给有能力的人,省的站着茅坑不拉屎。
覃袭兰在等一个结果,学生会越是下不了手,对她越有利。或者说,其实学生会并没有把覃袭兰他们这群孩子放在眼里,长久以来,他们已经习惯自己说一不二了。不过,很可惜是阴沟里翻船了,等意识到的时候事情已经无法控制了。初中部拟成立独立的学生会计划书已经到了校长的办公桌上,而计划的发起人就是杨志云。然后就是高一全部追寻五班的脚步,实行自治,高三是一心高考不问外事,高二原本那些一中老人也是越来越不满。不得已,纪检部部长被替换,但是挽回的民心有限。这个结果估计是谁也没有想到,不得不说,覃袭兰是上帝宠儿这句话还真说的没错,运气那是一等一的好。岌岌可危的学生会无奈只能遵从民意,提前换届选举。覃袭兰这三个字,的确如她开始设想的一般,极具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