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年,在共和国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香江顺利回归,共和国这个大家庭迈开了真正大团圆的第一步,这让国人的爱国心空前的高涨。同样,在覃家也有两件大事发生。首先,还不到不惑之年的覃楚雄成了七零三的厂长,有了常厂长的先例,覃楚雄也同样享受正处级待遇。升官发财,这无论放在什么时代都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情。
其次就是覃若梅中考和覃袭兰小升初考试。这时候的考试除了高考都是报考哪个学校,就到哪个学校考试。覃袭兰报考市一中,这是一所老牌省重点中学,有初中也有高中,升学率在全省都一直是名列前茅,同时也是覃袭兰前世高中时候的母校。前世,覃袭兰初中是县一中,后来高中时选择报考市一中。可以说,在学生生涯中,覃袭兰最美好的记忆几乎全部留在了市一中。在市一中,她略带沉闷的性子有了改变,她和男友也是在市一中认识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的覃楚雄也难得假公济私一把,他的专车已经换成了红旗,并且让刘阳送覃袭兰还有特意来陪考的何素华去市一中。何素华给覃袭兰买了时下最为流行的零食,还有当时还比较时髦的果汁。同时不忘叮嘱覃袭兰一定要细心,不要紧张。忙前忙后的,让覃袭兰都有一种其实要参加考试的不是自己而是婆婆的错觉。不过,这种错觉还真让覃袭兰甜到了心坎里。
九七年小升初只考两门,语文和数学,先是数学,再是语文,一个上午就考完了。何素华见覃袭兰好像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心里那个焦急啊,大夏天一着急是汗直流。可她一手打着伞一手拿着手绢帮覃袭兰擦汗。
覃袭兰有些不明白外婆为什么这么紧张,她笑了笑,“婆婆,是我要考试,怎么您比我还紧张啊!没事,看周围就属您最紧张,这么紧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啊?您啦,还是去车上,外面太热,可别先把自己个热坏了!”
何素华看了看周围,好像就她还给孙女打着伞,周围陪考的家长也没有这么紧张。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紧张了,会不会把这种紧张的情绪传染给覃袭兰?
旁边一位陪考妈妈见这老太太打扮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分子,旁边还有小轿车送,她很是自来熟的开口打趣道,“老太太,您是第一次送考吧,您别紧张,您这一紧张孩子还不得更紧张。”
何素华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当年自己考大学时也没这么紧张,还真是越老越活回去了,多大的事,“那是那是,还真是谢谢您。旁边是您家儿子吧,看他长得虎头虎脑的,还偏一副机灵样。”
陪考妈妈一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虽然家长普遍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怎么样,可实际上有人夸自家孩子才是最高兴的,别人家的孩子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我家小子皮的厉害,说不上机灵不机灵。您家孩子在那个考场啊?”
何素华发现一唠嗑就没那么紧张了,于是也决定继续唠下去,“七考场1号了,您孩子呢?”
陪考妈妈也不闲着,开始聊了,“我家孩子在十五考场,听您的口音,您不是市区的?”
覃袭兰家乡乡音特别重,别说一个市就是一个县都有好几种口音,甚至有的根本听不懂。覃袭兰老家和市区不过十公里,除了腔调不同,口音还很相近。但是当地人一听就能听出来,这不是市区的,但也不远。
何素华点点头,继续找话题聊下去,左右不过是打发时间,“是,我是来送外孙女的,她是七零三的。”
陪考妈妈点点头,原来是七零三的,难怪派头这么足。这些年国企改制后,也就是这些有色金属矿的工人们日子好过一些,“我是来陪我家儿子考试的,您家可真是疼孩子,还特意开着车送孩子来考试。不过,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可心的女儿,也一定把她捧在手心里疼。”
何素华抿嘴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了。这种场合,笑脸还有互相恭维,无疑可以让闲谈更为顺利的继续下去,顺便不忘给覃袭兰擦擦汗,“没办法,我家孩子还小,还不到十岁。您说,这么小的孩子,搁谁都不放心她一个人来。”
陪考妈妈惊讶了,甚至失态的忘记自己的嘴正是张开的。不过也很快回神过来,调整自己的情绪,同时也不忘恭维一两句,“我说了怎么看着这么小,一看您就是有知识的人,您家孩子就是比一般人聪明。”
没有那个家长不喜欢别人夸自家孩子,何素华也不免俗,但是还不忘谦虚一二,可惜老太太丝毫不掩饰自己嘴角的得意,“孩子小时候聪明也不一定是好事,哪像男孩子,越是顽皮,那是越聪明。”
何素华当然也懂得夸别人家的小孩子,聊天容易打发时间,很快就到开考时间了,覃袭兰边走边说,“婆婆,您还是去车里等我吧,这天这么热,别中暑了!”
覃袭兰的体贴何素华当然十分受用,笑脸更加慈祥了,“死孩子,别忘了婆婆是医生,还用你教。去吧,仔细看题啊,想好了再下笔,千万别紧张!”
小学数学对于覃袭兰来说那是没有半点难度。前世她大学学的是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