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奶奶机会,你着什么急,这孩子能不能站住脚还得两说。得了,黄奶奶接着熬。
覃家大伯六岁时,覃袭兰的老爸覃楚雄出生了,邓奶奶开始改变策略了。黄奶奶开始期待自己的孩子了,当时覃爷爷可还是一枝花的年龄,四十多岁。
很快,覃爷爷的二弟的长子,这就是覃家这一辈的长子嫡孙到了娶媳妇的年龄。覃袭兰的曾祖父母早已经去世,长嫂如母的邓奶奶做主将娘家的侄女嫁给夫家的侄子,亲上加亲。
紧接着,出嫁的覃家大姑也生了孩子。邓奶奶将女儿接回家,告诉黄奶奶这外孙才出生,你好意思让家里更忙吗?
千防万防,可黄奶奶还是在六十年代中期生了一个女儿,紧接着邓奶奶去世了,而这个女孩也因为一场风寒夭折了。这个时候覃楚雄还不到十岁,他一直都认为是黄奶奶和她女儿气死了自己的老娘,每年清明祭祀的时候,覃楚雄都会当着覃爷爷和黄奶奶的面边烧纸钱边痛哭,老娘,您别省着花,现在要是有人敢抢,儿子揍死她。这个笑话一直到覃楚雄做了爷爷,都会被人拿来取笑。
覃雯珺讨厌大姑,即使覃袭兰并没有刻意的传输过这个理论给她,可她已经十一岁了,和养母一样的早熟聪慧。
覃袭兰早熟是因为她上有姐姐下有弟弟,夹在中间的她习惯性被忽略而顺带的早熟。雯珺却是不得已的早熟,莫名其妙也没有选择的她成了姑母的养女,养母至今单身乃至早逝,爷爷奶奶貌合神离,她成了爹不要娘不疼的拖油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覃若梅,因为她,自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也是因为她,自己永远失去了父母的疼爱;更是因为她,自己成为了覃家最尴尬的存在,甚至还拖累养母。
覃雯珺漠视着周围人的一切,倨傲和神情和覃袭兰出奇相似,冷笑着掏出手机给养母的闺蜜发短信,“毅玲妈妈,闹事的来了。”
果不其然,覃若梅进来后丝毫没有半点死者为大的敬意,姐妹俩的性子如出一辙,覃袭兰恨她,她何尝不是一样恨着覃袭兰。
两姐妹今天互相憎恨的多厉害,更能说明她们当初的感情有多么亲密。但是现在,覃若梅并没有顾及死去的是她的亲妹妹,她也顾及不了,单刀直入:“爸,妈,她也死了。现在我可以带雯珺走了吧。还有,她的房产证什么的都在哪,我准备都卖了,这笔钱就用来培养雯珺。”
这话让成功的让王群英火冒三丈,十年的时间,她一直和小女儿生活在一起,生活的艰辛和小姑独处的孤寂都压在小女儿的身上,她也感同身受。她和覃楚雄更是近三十年的夫妻情谊一朝散,对于小女儿,她有太多的内疚。
不得不说,覃家姐妹骨子里的决绝和傲气都是遗传至她,而她早在十年前就当大女儿死了。她把雯珺护着身后,扬起红肿的双眼,愤恨的盯着这个曾经被自己捧在手心的心肝宝贝:“你个不要脸的,给我滚出去。”
覃若梅双眼红了,任谁被自己老娘指着鼻子骂能不难受吗?姐妹反目,凭什么所有的过错和指责都必须由她一人来承担,她不服。
亲人的指责,还有身边这个男人越发的蹬鼻子上脸,她都必须一个人承担,她也有伤痛,她也怜惜侄女。她清楚自己有错,但是休想所有的过错由她一人承担,哪怕覃袭兰已经死了。
刻薄,已经成了自己的保护色,她指着覃袭兰的遗像讥笑道:“我滚,别不讲道理。就是她,她个祸害,挑破离间两面三刀,终于招报应了吧,出门被车撞死,活该。说好是我收养雯珺,结果她跳出了横插一脚。我只是要回十年前本该就是我女儿的人,顺便谢谢她终于死干净了。”
王群英气的手脚发抖,覃若梅的话明显就是拿刀在扎她的心窝子,这个刻薄毫无教养且面目可憎的女人,绝对不是她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兰兰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你就是把我们宠你当成了你不要脸的资本。你害兰兰害我们家还不够吗?你还想祸害雯珺,你边上那个男人是什么东西,一个混混,你自己跳火坑就算了,还想让我们一家跳进去?”
覃若梅冷笑一声,这样的指责是她最不能忍受的。这个男人纵然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堪,可他对自己好的时候的确是没话说,“我害她?要不是我供她上大学,她有今天,谁晓得会去那个巷子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