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向最疼爱覃若梅的覃楚雄,尤其是在这场长达十年的姐妹反目的闹剧中由始至终都站在大女儿这边的他给了大女儿一巴掌。
他疼爱覃若梅,当成眼珠子疼,疼到骨子里。覃若梅出生时,就像看见缩小版的自己而且当时也正好是自己事业大顺又是第一个孩子。第一次做父亲的覃楚雄对覃若梅是万千宠爱,要星星绝不给月亮。
而覃袭兰出生正好相反,那个年代的人对于传宗接代还有有着相当的执着。所谓先开花后结果,时隔多年以后王群英再次有喜,已经有了一个女儿,覃楚雄理所应当的盼望能有一个儿子。可惜,千盼万盼又是个女儿。对于这个结果,覃楚雄是相当的失望。覃袭兰从出生到死亡,覃楚雄都没有太多的目光停留在她得身上。
更为巧合的是,覃袭兰出生的年代为节点,往前三到四年正好是华夏新生人口出生率最为疯涨的时候。人口膨胀的带来最为直接后果就是政府暂时性的执行计划生育政策,而覃楚雄因为超生还被工会记过处分。没有最巧只有更巧,如果覃袭兰能够在王群英的肚子里多呆上几天,只要等到来年元旦,国策的执行时间就到了。所以,覃袭兰的出生,除了让覃楚雄的传宗接代的愿望落空,同时记过也被认为是这个新生的女儿带给自己的无妄之灾。
再加上覃若梅从小就嘴甜而覃袭兰话不多,除了进门一句爸,再也不会有第二句。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由此可见不会哭的孩子也不会有糖吃。
覃若梅捂着脸,伤心的望向覃楚雄,难以置信的神态和苍白的容颜,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好作为依靠。
覃若梅觉得相当难受,比姐妹反目还要难受,以往无论怎么样父亲都是偏向自己的,可如今他却动手打了自己:“爸,你打我?你既然会打我?”
那个原本一直在覃若梅身边不说话的男人出声了,而且还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教训人的口吻:“爸,你这动手打人就不对了!”
一直充当布景板的老三覃峥峰赶紧把老爸护着,母亲和大姐的纷争他不便参与,可是这个男人每次来他们家准没好事,十年前第一次来就打散了二姐和准二姐夫,这个男人绝对是是覃家的灾星。
王群英也豁出去了,小女儿已经死了,她不能让女儿死了还被人议论。这些年的永不休止的争吵她真的倦了,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她不管不顾的想把一切都说出来。他们家正处在两县交汇处,十里八乡都认识,以往绝对没少偷偷议论覃家的事。
王群英一招手把邻居都叫了过来:“大家给评下理,什么家丑我也顾不上了,反正我家兰兰命都没有了还要脸干什么。这也是造孽啊,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是注定要还啊!我们家兰兰是什么人,大家乡里乡亲也都知道。虽然兰兰回来的时候已经上高中了,可这附近哪有人说她半个不字。”
是啊,是个好妹陀,邻居开始议论,面冷心热,这乡里乡亲只要找她帮忙她哪怕是帮不到也要想办法,每次回来哪怕不熟可是伯伯娭毑叫的甜,带点特产什么的是家门家户的送上门······
王群英的声音嘶哑而带着哭腔,她一心想补偿的小女儿,如果自私一点也就不当场死亡,她护住了别人却让自己丢失了生命:“兰兰从小就聪明懂事,现在家里的奖状还是一大箱子,要不是大的这个死不争气,兰兰才不会······她是害不死兰兰不甘心啊,害了一次又一次,不知道是兰兰上辈子挖了她祖坟,还是杀了她到这辈子还没拔刀。兰兰高考的时候考的是军校,高出重本线五六十分,上什么学校都不成问题。可是偏偏在政审的时候被刷了下来,以前我一直骗她说是因为她爷爷是国民党,所以被刷了下来。可是事实上大的这个不要脸的在兰兰高二的时候当了别人的情妇,那人挪用了上百万公款给她花,最后事发了,结果那人被起诉了。可人家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是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够随便伸手?一推二五六,那人贪污的钱大半都推到大的身上,要命就得拿钱。也是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她爸爸不得已退了下来,带着遣散费和家里的全部积蓄去捞人。兰兰是一个月没有上学,陪着她爸爸在法院检察院两头跑,求爷爷告奶奶,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赔了多少笑脸和好话,好不容易花光了积蓄让她改判成缓刑。如果破财真能免灾这也就好了,结果,人家还是不怎么放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结果他们还是让兰兰上军校的名额就被别人顶了。最后,兰兰好不容易有一家重本肯录取,她爸爸从国家干部变成退休工人,可这日子也还过的下去不是。等兰兰大学毕业,眼瞅着日子又渐渐好了起来。可是讨债的又来了,这大的换了个混混带回来了。兰兰大学毕业还不到一年,在一家研究所半工半读上研究生。她就逼着要兰兰还什么钱,说什么是大学四年的学费都是她出的。是,兰兰上大学大的确实是给了点钱,但事实上那四年是兰兰外公供的。也是因为这点,大的逢人就说是她供的兰兰,那混混还一口一个白眼狼的骂兰兰,她跟这混混打了兰兰还打了兰兰的男朋友。兰兰男朋友你们也见过,他们都见过家长准备结婚了,那男孩子多精神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