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泥鼓祭祀场
月圆之夜,雨林之巅。
一声接一声拍击泥鼓的沉重轰鸣,震耳欲聋的啸叫,令丛林中所有的居民胆战心惊。
这是马瓦赫部落在月圆之夜举行的狂欢,每到这一时刻,林间的鸟兽四散奔逃,谁也不敢来打扰红毛庞然大物们高昂的兴致。
马瓦赫的祭祀场在丛林深处最幽僻荒芜的一片树林。繁杂的藤蔓附着在地表之上,织成了一张天然的拦网,地面行走的动物根本就无法靠近树林内部,只有擅长空中飞跃的灵长类与野人才能到达密林深处。
那里有一片显然被巨人们清理过的空地,仅留有正中央的一棵高大乔木。那棵树的树冠枝繁叶茂,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它的树干粗壮如桶,远远望去庞大得如同一栋直立于地的储油罐!
路天仔细一瞧,油罐树的树干上糊满了黄泥,泥土糊过一层又一层,新泥叠摞上旧泥,经年累月,将那棵树的树干垒砌成了肥胖的泥鼓形状。
原来,这就是马瓦赫人的泥鼓。
皎洁的一轮圆月当空而照。明月之光沿着枝叶的缝隙,疏疏落落地装点着丛林间的草木。
月光的触手温存地拨弄泥鼓之上伸展开的枝杈,路天在若隐若匿的白光中隐约地看到,泥鼓树下绑着一个人。
一名倒霉的俘虏。
部落里所有的成员,此时都聚集在小祭祀场内。
两名年长的雄性马瓦赫,一左一右站在泥鼓树侧,缓慢而有节奏地敲打粗肥的树干。泥糊的一座巨鼓似乎内里中空,敲打起来发出独特的轰鸣声响,回音不绝于耳。
鼓声是为了迎接王狄巴的到来。
狄巴端起雄伟的身躯,拖着沉重的脚掌,一步一步走上泥鼓祭坛。他脊背上的两道胛骨健壮如山,吨位看起来与那一尊肥鼓有一拼。
他走向那一名俘虏,俘虏在极端恐惧之中尖利地哀叫起来。
路天猛然听出动静,那俘虏约莫是个女人!
部落里的民众在泥鼓四周的空地上围成半圆。
按照规矩,成年的雄性坐在前排,母野人带着孩子坐在后排。路天平日里一直以雄性自居,在这个时候却巴不得大伙把自己当成个母的,尽量离那些面孔狰狞、脾气暴躁的大家伙远一些,最好能伪装成空地外围的一棵植物,无人打扰!
这时忽然发现俘虏竟是个女人,胸中难耐的好奇顿时如蚂蚁上锅,抓心挠肝。
于是,猥琐的一只小白猿,从后排打酱油的观众席上,七拐八绕,偷偷摸摸地挤向了前排。一路蹭啊蹭啊蹭,蹭到了海雅身后,从小黑猿肩膀后面伸出一颗求知欲很强的脑袋。
王狄巴仰头面向穹苍之巅的圆月,伸出一对巨掌,手掌用力敲击结实的胸膛,胸腔子摩擦出一声骇人长啸。
女俘虏双手和双脚被捆缚,惊恐地尖叫,哭泣,浑身颤抖,身体在地上固呦固呦。
路天扒开海雅的头发,从发丝缝隙里偷偷瞄出去。那女子披散着一头黑发,有着深棕色的典型热带皮肤,一对裸/露于外的乳//房在胸前颤动。
小白猿那一瞬间简直是眼前一亮,在亚马逊丛林里混了也有些时日,这还是头一次看见一名货真价实的女人!或者说,是跟自己同一个科属的女人。
男人看女人,视线永远也离不开那“三点一线”,于是路天在那女人的比基尼区域和一双腿上反复扫瞄。女子竟然长了一副略带东方风情的脸庞,脖颈上缀有宝石项链,腰胯围了一条豹皮围裙,一双修长健康的腿,在泥土里翻滚。
狄巴用啸叫声重申了他在部落中不可动摇的王者地位,随后冲他的臣民摆摆手。
部落中所有的成年雄性马瓦赫,依照年纪和资历,站起身来排队上前,一个接一个地跳跃上祭坛。路天这时候就地两个后滚翻,圆润地滚进了母野人的队伍,伪装成小白兔状。= =
海雅也在队伍里,看来他已经算是成年的马瓦赫了。海雅的身材夹在那些彪形大汉之间,竟然显得娇小纤长,他的身高大约也就在王狄巴的肋上。
密林上空传出一阵高过一阵的嗥叫,啸声震天响。
敲击泥鼓的两名长者,用泥鼓的闷声带动舞蹈的节奏。马瓦赫们用巨大的手掌和脚掌拍击着地面,随着鼓声愈演愈烈,手脚的动作也愈加用力和疯狂。汗水在半空中飘飞,湿漉漉的红毛蒸腾着热浪。
路天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开始追随海雅的裸//体。
他甚至忘记再去偷瞄捆在树下的女俘虏的乳//房。
皎白的月光映衬下,马瓦赫黑猿肩头的发达肌肉闪耀着悦目的光彩,灵活的身躯在野人丛中跳得很高。
一袭咖啡色的身影,原始部落里最出色的舞者。臀部和大腿的肌肉,随着跃动的姿态扭转纠结;颀长的一双小腿,脚踝的弧度十分优雅,步态健美而不失轻盈。
他的脚掌并不沉重,路天却仿佛能够从急吼吼的拍击声中辨认出,哪一个声音是属于海雅的清脆步伐;他的叫声并不高昂,路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