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自己掰着指头算还有几天到十月九号。
裴铭毓又说:“我的麻烦也解决了。再不用担心了。”
“睿哥真的来了?他怎么处理的?俞敏能善罢甘休?”
裴铭毓大致讲了过程。乔茵茵听得嘴角弯弯翘起来,倏地感觉脚上一凉,原来两只袜子脱掉了。裴铭毓的手已然摸到她腰间,准备对睡裤下手了。这回乔茵茵不会再由着他,她稳稳攥住他手,“少来了你。快出去,我自己换。”
“你分得清前后吗?”裴铭毓不死心,还想假借着帮忙跟她腻歪一下。今天虽是吓了他一场,可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丝毫没见她翻脸,裴铭毓手上愈发想动动。
乔茵茵推他,“当然分得清。”
瞧这阵势真没戏了,裴铭毓只能掉头出去。临关门之际,他又歪着头再瞧她,“我可真走了。”
“快走。”
乔茵茵换完衣服的功夫,得到消息的众人都纷纷回来。姑姑姑父围过来看侄女碰伤哪没有。裴铭毓替父亲道歉,三姑也一个劲赔不是。
“要不,茵茵还是跟我回去吧。”姑姑说。她也听说了裴父过来闹的事,乔茵茵住这儿名不正言不顺的也难怪人家不满。
没等乔茵茵说话,裴铭毓阻拦,“不用了,她手术日期排好了。这几天等我把手里的事安排好,我带她去北京。”
“手术是哪天?我也一起去。”姑姑说。
“您不用那么早,国庆节后的事呢。我和茵茵先在北京玩几天。”裴铭毓卸除了心里的包袱,也是心情大好,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笑意。
乔茵茵还沉浸在喜悦里,两件事一起来,可算好事成双。她笑眯眯立在旁边,对裴铭毓的话也没表示异议。叫别人一看,这两人好象私下盘算好了似的默契。
既然这么说,姑姑不好再讲,她拉上乔茵茵到旁边叮嘱一番。乔茵茵脑子里全是手术的事,光是抿着嘴听,可心早飞了。
随后几天,裴铭毓早出晚归着实大忙特忙了一番。筹备组的收尾已经临近结束,不论外界风传得多么糟糕,名义上他仍旧是筹备组领导。国庆节放假前,裴铭毓要把所有的善后都处理完。另外,俞敏留下的烂摊子也得一桩桩清理。
确定了去北京的日期前,乔茵茵又去了温教授那儿。她说了手术的好消息,说等下次再见温教授,自己一定象正常人一样了。
“我现在每天都盼着十月九号,真想一睁开眼马上就是。”
温教授被她的开心传染,也是笑吟吟的,“等眼睛好了想做什么?”
“先去看我爸,我已经有一个月没见他了。不知道他胡思乱想了什么。看完他再去看我妈,她在疗养院也住了一个月了。前些天,我去看了她一回,可是听大夫说我走后她情绪特别不好,哭了好几次。”乔茵茵有些黯然,“她肯定是想起简阳了。”
“你去看过简阳吗?”
“裴铭毓带我去了一次。”
“哦?”温教授略显意外。
乔茵茵听到她疑问,忙解释,“不是我要求的,他主动带我去。”
“他这样做,你心里怎么想?”
“其实,我并不愿意。原来在简阳面前我很怕提裴铭毓,因为我不想让简阳不高兴。现在在裴铭毓面前,我也不想提简阳。”
“我理解。”温教授点头。
“还有一件事,我不敢告诉简阳,也不敢问裴铭毓。单位里领导排挤我,结果没多久他又被别人排挤走了。我怀疑是裴铭毓做的。”
“你为什么不跟裴铭毓证实呢?”
乔茵茵怔了片刻,沉静的面庞上浮起丝丝尴尬,“这是多简单的事。裴铭毓关心我,随时打探我这边的消息。知道我被领导排挤,他安排我去参加翻译选拔,对欺负我的人绝不放过。他处处护着我,而我给不了他任何回报。我只能装糊涂。”
“裴铭毓为什么这么做?”
乔茵茵的唇角溢出苦笑,“你让我怎么答?难道说他是活雷锋?”
“他一直这么做还是你们离婚后突然改变的?”
“他一直是这样,从我们结婚后,他就是处处维护我。他父亲不喜欢我,总是刁难我。裴铭毓因为我跟他父亲争吵。还有我父亲的事也多亏他。不然我父亲那么大岁数还得干力气活。”
温教授再次重复,“裴铭毓为什么这么做?”
乔茵茵扶住额头,“你不要问了,我都知道。”停顿半晌后,她再次开口,“我不是木头人,也不是无动于衷。可我不能对不起简阳。”
“你有动心?”
乔茵茵答非所问,“我希望我父亲尽快回来。那样我和简阳就可以马上结婚。”
“我没有听懂。”
乔茵茵低埋着头,似乎不愿再就此话题进行下去。温教授离座为她倒了一杯水,轻轻放到乔茵茵掌中。然后,她坐回自己位置上,默默等待。屋里寂静无声了许久,直到乔茵茵的低语响起,“我不瞒你,温教授。原来我的生活里只有简阳,后来裴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