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正在寻思。太监的声音传來:“上朝~”
太监尖锐的嗓音在黎明的曙光中空旷二而久远。众大臣鱼贯而入。文东武西分列两厢。
真宗皇帝手扶龙书案向下望了望。首先向群臣说了萧后的死。言语间很有苍凉之意。兔死狐悲之感。
群臣们又是一阵议论。真宗望着群臣忽然面色一沉道:“众位爱卿。朕还有一事。诸位爱卿哪位为朕占卜下吉凶。”
“嗯。”众位臣子立即安定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皇帝想说什么。
王钦若走了。丁谓成了真宗面前的大红人。他出班道:“请陛下明示。我等但能为陛下解忧定当全力而为。”
真宗满意地看了看他。面色凝重道:“昨夜太祖龙墓地震致使龙墓被毁。龙脉上有三道裂痕清晰可见。朕想问问各位爱卿此事主何吉凶啊。”
太祖皇帝赵匡胤龙墓断裂可不是小事。众大臣一个个都傻了眼。今日大朝真宗皇帝还特意请來了佘老太君。真宗皇帝特意给她赐了个座位。这老太君别看年纪大了望那一座倒真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那精气神就连一般武将也自愧不如。
三郎一听一个地震也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忙出班奏道:“陛下。地震乃自然天象时有发生。大宋江山国运无关。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哦。”真宗晚年最信祥瑞天帝鬼神之说。听三郎所言哪能相信。转向寇准道:“寇爱卿。你意如何。”
寇准出班奏道:“先帝皇陵奈我大宋龙脉。如今龙脉受损恐我大宋江山有变。请陛下尽早补救。防患未然。”
真宗一听傻了。丁谓出班道:“寇丞相也未免太杞人忧天了。皇上乃天命所归。祖德无疆。小小的地震又怎么会影响陛下的龙威和大宋的国运呢。”
如今的丁谓谄媚德妃娘娘。迎合帝意。就在数月前。宋真宗要在宫城营建玉清昭应宫。左右近臣上疏劝谏。真宗召问。丁谓回答道:“陛下有天下之富。建一宫奉上帝。而且用來祈皇嗣。群臣有沮陛下者。愿以此论之。”从此便无人再敢劝谏。
于是宋真宗命丁谓为修玉清昭应宫使。又加天书挟侍使、总领建造会灵观、玉皇像迎奉使、修景灵宫使、天书仪卫副使。还曾奉旨摹写天书刻玉笈。
丁谓做这些事可谓是尽心尽力。玉清昭应宫计三千六百余楹。原估计二十五年建成。丁谓征集大批工匠。严令日夜不停。深得皇帝赞赏。赐宴赋诗以宠其行。
王钦若走了右相空悬。丁谓知道以自己的资历还难以做到宰相的位子上。因此一心想把寇准拉为同党。对于寇准的回京极力迎合。而且又亲自设宴为他接风。席间寇准的胡须沾了些菜汤。丁谓马上起身为寇准擦须。
寇准早听说了自己离朝后丁谓的所作所为。对他谄主媚君尤为痛恶。不但不领情。反而十分恼火。当场训斥丁谓有失大臣之体。
丁谓也因此恼羞成怒。不再图拉拢之举。发誓要报复寇准。这件事已是众多周知。就连皇上都认为寇准太过自大。对丁谓的谦恭尤为赞赏。
因此他现在与寇准已经是势不两立。寇准不屑与他当堂理辩。轻哼了一声。
真宗闻言心中喜悦。“嗯。若真是如此朕也就放心了。可是……”
他看了看旁边的老太君笑道:“太君德高望重、见多识广。可知龙幕断裂是福是祸呢。朕很想听听你怎么说。”
老太君手拄龙头拐杖出班道:“多谢陛下夸奖。以老身之见。先帝皇陵有损。此乃自然天象。也是上天向皇上示警。陛下不必过分忧虑。但此事也不容忽视。我朝星官孟凯正素知天象。陛下何不请他为陛下解忧呢。”
“嗯。太君所言有理。”
真宗听完连连点头。沉吟半晌转向开封府尹李浚道:“李爱卿。京城一带采花大盗一案查的怎么样了。”
李浚连忙向上叩头:“陛下。臣下无能。那采花大盗武功高强。來无影去无踪。微臣几次设伏都被他逃脱了。请陛下降罪。”
“嗯。难道你们连贼人的影子都沒看到么。”
李浚面如土色:“陛下。微臣无能……沒……沒看到。”
“嘟。如今百姓但有女儿家。无论朝官百姓皆人人自危。这样的事你都办不好。还做什么权知开封府。给我拿下。”
真宗因为龙脉的事本就心情不顺。如今李浚办案不利。真宗恼了。
几名殿头官上前就要抓李浚。
“慢着。”
寇准上前道:“陛下息怒。那贼人武功甚高。此事也不能全怪李大人。”
“依寇爱卿之意该当如何。”
“陛下。既然贼子武功高强。何不请驸马出面协助调查此案呢。”
“哦。爱卿言之有礼。”
三郎一听。自己沒再京城的这段日子里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想想反正自己也沒事做。忙出班道:“臣愿往。”
“嗯。准奏。”
真宗向下看了看。“退朝。”
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