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顿时让第三师官兵们傻了眼,终于知道自己如今的军队不一样了。
走在蒋介石身后的何健虽然心存疑惑,但却没有过多地留意卑微的民众,他的目光集中在身穿新式迷彩作战服、头戴钢盔、腰插新式手枪和匕、背上还背着支德国花机关枪的教导团官兵和宪兵队身上,心中暗暗吃惊,琢磨这个驻扎在湘西大山里的四十四军怎么会这么富有,竟然拥有中央军嫡系部队才能够装备的精锐武器和新式作战服?
带着满腹问题进入城中的三师师部,何健还想不清楚,也不敢开口向张弘杂询问,私下里琢磨是否该旁敲侧击地问问蒋介石,一来看看蒋介石是否注意到这个问题,二来也好从蒋介石的反应中捕捉到点儿什么。
何健想不到的是,此时的蒋总司令和他何健一样,并不知道四十四军第一、第二师早在两个月前便已经悄悄完成了换装,两个师全都换成了统一制式的武器,都有一个装备丝毫不逊于军部直属教导团的独立团,至今仍留在神归协助尹继南十六师驻守的第一师一旅和师属炮兵团装备更为优异,全都是清一色的老兵,连长以上军官全都是南昌士官练基地毕业的一二期学员,两个主力师的战斗力和战斗作风,远远过了何健所部任何一支队伍。
简单的午餐过后,蒋总司令在军长张弘杂的引领下,检阅了第三师一团官兵,给予投入革命军阵营并在讨伐桂系叛逆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的第三师将士很高的评价,蒋介石赞扬完毕,紧接着鼓励鞭策,号召将士们为国为民再立新功。
仍然身穿深灰色革命军旧式服装、身背制式杂乱武器的第一团官兵,做梦都没想到今天会亲眼见到蒋总司令,能够听到总司令的赞扬和记示,队伍虽然不是很整齐,但一个个昂挺胸颇为精神,站在台上的安毅也露出会心的微笑,对张弘杂的安排颇感满意。
仪式结束后,觉得已经一窥四十四军真貌的蒋总司令再无兴趣留下暂住,而是对陪伴身旁的张弘集等将领嘉勉竹次启程源回长沙,何健等第四路军将领吊然想多看看三六六二清楚四十四的真实战力究竟如何都没有机会,只能将诸多疑惑放在肚子里,陪同返程心切的蒋总司令登船离开这个让他们舍不得却又不得不舍弃的富庶常德。
蒋介石回到岳阳就停下了脚步,与何健举行一个长达两个小时的密谈,于凌晨时分酒次乘船北上,于二十八日傍晚回到武汉行营。
第一次跟随蒋介石出行的安毅有些不适应这种节奏,加上行程安排中几乎没有他什么事,所以一路上感到有些无聊。
回到武汉的总部将领临时住所,安毅洗完澡正要睡觉,精力异常旺盛的蒋介石再次召开核心军事会议,安毅作为总司令军事智囊团的一员奉命参加,当安毅换上制服披挂停当时,看到腕上的手表已经指向深夜十一点二十分。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人员到齐,负责谍报及调查事宜的二厅厅长阮肇昌向与会的八名文武通报紧急军情:“由于国内某个别有用心的军事势力造谣惑众,江淅及平津地区传言阎百”将军接到总司令密令,即将与中央军南北呼应,对西北军占据的山东、河南、陕西等地起突然打击,使得整个北方局势生巨大变化:
二十五日,原本通电就任山东省主席的孙良诚将军突然率部返回河南,接着致电中央辞去山东省主席之职;昨天,继云南龙云将军通电就任第十路军总指挥起兵讨伐桂系、何健将军再次通电出兵桂北之后,代理冯焕章将军就任军政部次长的鹿钟麟将军、航空署署长熊斌将军擅自离开南京,出走上海。
让人疑惑的是,就像事先约好的,冯焕章将军的电报很快到来,解释说鹿钟麟将军和熊斌是前往上海医治旧疾,孙良诚将军也是因为受到病痛折磨无精力打理政务才遗憾地辞去山东省省长一职的,而非是其他什么原因。但根据我们获得的来自西安的密报显示,驻防山东的西北军已经悄悄向西撤退,聚集于豫西一线,其中驻扎陕北和甘肃、宁夏的四个师已经集结到西安东部地区。
以上突然生的急变,对中央和我军非常不利,若不能及时进行处理,很可能酿成难以收拾的局面,因此,根据总司令意见召开今晚的紧急会议,希望各位同仁群策群力,拿出应对之策与会的葛敬恩、刘光、安毅、杨永泰、陈果夫等人几日来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北方时局,流传越来越广的联合攻打西北军的谣言早在数日前就已经以报告形式送达参谋本部,但是直到目前为止,谁也不知道散布谣言的“别有用心的军事集团”是谁。
安毅为此暗自分析过无数次,想来想去先把目前四面受敌、焦头烂额的桂系给剔除了,再把“当事者”阎锡山排除在外,东北军眼下与苏联为中东铁路剑拔弩张也没精力,四川军阀混战正酣,更没有这样的能力和精力散布对己无利的谣言,剩下的让安毅感到相当困惑,也非常震惊:只有两种可能!
是在北伐和讨伐桂系的战争中都没有获得多少好处的冯玉祥贼喊捉贼,企图引混乱,从而获得舆论的同情和中央政府的安抚,进而像北伐前期和二次北伐准备阶段那样故技重施,向中央政府和蒋总司令提出一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