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前期肖子鑫上任之后对于二十八道沟乡命案的深入研究在张二林亡命十余年的罪恶生涯中有这样一件骇人听闻的罪行
几次三番的逃亡生活对于这个大半辈子都与自由失之交臂的邪恶灵魂來说不过屈指一瞬间疯狂与凶残经过无数次类似的看守所“改造”并未从他身上消失相反倒一天天在痛苦扭曲的改造与欺骗性的交待中潜移默化进了他的骨子里成为他变态人性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呵呵这一点在随后他的表现中得以充分暴露和诠释
几天后张二林走出了看守所
时值盛夏四季分明的丹江正是酷暑难当的高温天气气温通常都在37、8摄氏度以上离开看守所里密不透风、忍受高温的薰蒸张二林并未显出多少轻松走出大门的一刹那张二林甚至感到一种茫然和困窘世道改变得太快了整个城市在他眼里反射出的是一片寒冷和无奈这种寒冷与无奈來自他的内心深处
此时的张二林已经年近五十了记忆中的一切都是在失去“自由”与躲避追捕中度过的一脚踏上重获“自由”的土地竟有些身悬半空的无措他身无分文只有一个破行李卷还被他留给了看守所里的“狱友”真可谓是穷光棍一个连吃碗兰州拉面的两块钱都沒有
他在街上徘徊一时拿不准是回小黑甸子去继续躲避长角警方的追捕过那种与世隔绝的野人似孤独生活还是留在丹江从此隐姓埋名过一种虽清贫却不失为“人”的正常生活
事实上这几天阴差阳错的拘留审查倒使他因祸得福因为罪不容赦的张二林虽暂时失去了“自由”却无异于进了一座铁打的保险箱当时尽管悬圃县公安局和巴县等地警方一直未放弃和遗忘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到处设法抓捕他并为之付出巨大努力与艰辛然而这个自称“徐玉和”的家伙却在并不遥远的地方关押……
哈哈沒有人知道他就是重大通缉犯张二林而且那个通缉范围实在有限所以两地警方终是一无所获
虽然当地的警察也曾怀疑过这个人可是张二林会表演啊年龄看上去也实在相差太大了点一个小老头怎么可能是那个年富力强、连续制造了多起大案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呢
一点有力证据都沒有关了几天几夜只能交钱放人
此刻面对改革开放后丹江日新月异商品经济时代的到來一无所长空有一副皮囊的张二林简直无法适应了在人迹罕至的小黑甸子待了这么久如今再一次从看守所里出來他认为自己沒有办法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下去连个“老婆”也混不上这辈子活的他感到要多窝囊有多窝囊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周身的***也就來得比任何人更加强烈
许多年來疯狂地玩弄女人和抢劫成了他每天必修的“功课”只要有机会他决不放过难道现在他真的能放下邪念金盆洗手吗
呵呵NO不他眼下最需要的是钱啊
沒有钱他的肚子就得空着他需要钱活下去
船到江心难调头刚刚摆脱羁押的张二林欲罢不能欲干不敢两难之际忽然心生一计:何不到乡下去找个替死鬼在市里抢劫城里人不好对付还有反应迅速的110如果抢不明白连跑都难而山区地带则恰恰相反一旦抢劫失败山野树林到处都可能成为他藏身的最佳救命场所
于是张二林空肚子走出市区往宁安方向的山区而去
前前后后二十多年的监狱和逃亡生活不但未使张二林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一出狱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第一个决定就是继续拦路抢劫、强奸和盗窃等犯罪活动在他的脑子里他已经不把自己的一生当回事反正活一天“潇洒”一天死了**朝天不死天天过年与此同时他把这个社会和别人的生命也早已看得很轻很轻鸡毛一样不足以珍惜了
夜里下过雨道路泥泞张二林一身泥一身水地爬到半山腰在一个小岔道口他发现另一条小路有个人在往上爬他立即循迹而行顺手捡了根硬木棒子藏在腰间到山顶见那个人正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歇脚抽烟
张二林远远地便主动跟那个陌生汉子呵呵笑逐颜开地打招呼:
“老弟走累了在这歇着哪”
“嗯哪”
对方见这个陌生汉子衣着朴素长相也算憨厚浑身上下沒有一处象歹人便消除了戒心甚至主动给他一支烟并帮他点燃在张二林眼中这个人也就三十多岁肤色白皙面庞滋润皮下堆积的脂肪不薄穿着也挺入时明显不是个地道的农村人……
经过闲聊原來这汉子是个倒腾猪崽子的小贩刚刚到宁安卖了几窝往家走一听这话张二林心里暗暗高兴这小子身上肯定有钱为了探听虚实他进一步套近乎
“咋样啊干这活儿挣钱吧”
“凑合吧”
“一天能挣……”
“也就百了八十的弄好了千儿八百的也是它”
在这汉子眼里黑而干瘦上穿一件迷彩服下着一条灰裤子赤脚上蹬双黄解放鞋与一般山里人穿扮差不多的张二林纯“老土”一个又象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头根本不必防备因此他跟小崔一样來了个实话实说他哪里会料到他身边站的这位“大哥”竟是个剪径夺命的杀人狂啊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