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芳挽着李国楼手臂,沒有嫉妒之意,李国楼是为了家业才牺牲小我,抱一只金鸡回來了,叶塞尼亚做过有许多不堪入目的事,早已在江湖上流传,但这已是过去的事,只要踏入这座李府,就是贤妻良母,这里的女人不分种族,不讲门第贵贱,在统一信仰之下引领大清改制,李国楼就是她们的凝聚力,只要李国楼坐镇,这个家就不会败落,
谢秀珠和甄玉环从皇宫里回來,正在客厅里讲述皇宫里的一天经历,甄玉环正沉浸在兴奋之中,今日她拿得头彩,慈禧太后赏了她一袋金瓜子,可怜的谢秀珠手里只有两颗金瓜子,甄玉环懂得收买人心,正在客厅里大赏三军,每个夫人都得到一颗金瓜子,甄玉环给了新來的叶塞尼亚一颗金瓜子,却不肯给婉娘一颗金瓜子,
婉娘一看见李国楼跨入客厅,就万分委屈的哭出來了,又不敢说甄玉环不是,只会啜泣不休,李国楼很快知道原委,便道:“婉娘别和夫人比,七夫人既然做出规矩,你就要遵守,我就你一个通房丫鬟,会一辈子疼你的,哦,”
李国楼既然让甄玉环做管家婆,就要帮甄玉环说话,即便心里不认可甄玉环的作法,也不会在众人面前批评甄玉环,
“嘤嘤嘤嘤,”婉娘听见李国楼不帮她,女儿周艺娜也自顾自的把玩金瓜子,一时气愤拔腿就往外跑,
“哼,一点也沒规矩,”甄玉环得理不饶人,稳如泰山的坐在太师椅上,
“好了好了,别让叶塞尼亚看笑话,十一夫人,你去劝劝婉娘,让她守规矩,别和我们比,”陈香芳说道,
周艺娜人最小,但野心比谁都大,争强好胜,就想在这个家有所作为,陈香芳发号施令,她心有不甘的走出客厅,临走装作天真的亲了一口李国楼,娇声道:“小楼,晚上我要玩游戏,”
“嘿嘿,”李国楼干笑两声,看着满屋的莺莺燕燕,
“不许玩,着太后娘娘口谕,命李国楼初五进宫,”谢秀珠嬉皮笑脸的说道,
李国楼一摸鼻子,有些害怕,那是紫禁城,让他在同治皇帝眼皮子底下做苟且之事,实乃胆大包天,春节皇帝也放假,大臣是不入皇宫的,慈禧太后这道口谕,让他无所适从,
翌日早上,李国楼带着谢秀珠、甄玉环、吴英姿、杜娥娘四位去喝吏部尚书状元公洪钧和赛金花的结婚喜酒,地点在丰泽园,那里是文人墨客最喜欢聚会的地方,留下许多进士及第的官员墨宝,李国楼出道时的歪诗也留在那里,
但如今李国楼文化素养早就跃上数个台阶,诗词早已被世人传唱,文章更是家喻户晓,那些进士、文人都以李国楼的朋友为荣,想看不起李国楼,也要有拿得出手的诗词、文章,
谢秀珠、甄玉环、吴英姿、杜娥娘作为新娘赛金花的姐妹,乘着马车到赛金花的家里,跟新娘子的车队一起去丰泽园,而李国楼一个人直到中午吃饭时分才出现在丰泽园大门口,他对文人骚客怀有敬畏之心,人太闲就会犯贱,还是不让那些同年、同科的进士有机会唱贺,
丰泽园门口,鼓乐齐鸣,演奏贺新娘的曲子,洪钧身穿官袍,官帽上插着两根鹅毛,官袍上还绑着红花,站在大门口迎接各方來宾,看见李国楼下车,走上前一步,虎着脸说道:“御史大人,你现在架子大了嘛,让我站到现在,”
李国楼拱手,笑道:“贺喜贺喜,尚书大人壮年雄风依旧,才子配佳人,千古美谈啊,”
洪钧中气十足的长笑,抚着染成黑色的长须,说道:“御史大人,官场上的风气被你带坏了,我也凑一把热闹,赛金花还是不错的,那是国家的瑰宝啊,我岂能让她流落民间,收进房里是为国养士,”
李国楼从袖子里掏出礼单,递给洪钧,说道:“那是那是,看中赛金花的人,海了去,可惜他们都沒有状元公的才情,让状元公拔得头筹,晚辈聊表寸心,不成敬意,”
洪钧沒有打开礼单,便递给旁边的一名管家,伸手道:“御史大人里面请,老哥和你折梅煮酒,畅谈平生所学,”
李国楼听的舒坦,志得意满的跨入丰泽园,立刻被那些同年、同科的进士拉扯,让他和老朋友坐一块,
这些人官位卑微,在京师的吏部当差,但都是和李国楼一同出道的,同科进士赵玉堂是第一批投靠李国楼的人,就是靠走李国楼的门路,才在吏部坐上实缺,董恂虽说不是靠李国楼发迹,但大家都属于洋务派,有共同的语言,这两人拉住李国楼,一定要李国楼坐在他们中间,
李国楼无法,看向楼上的陆润庠,说道:“陆老大,我等会儿上來,和朋友聊二句,”
陆润庠扬手道:“李老三,早点上來,”
李国楼坐下之后,环顾大堂的四周,和认识的人打招呼,董恂嬉皮笑脸道:“李老三,你就别看了,你的情敌早就到了,坐在楼上的包厢里呢,那个秋香和你四个小老婆有说有笑,也在和你的情敌打情骂俏,沒人理睬你,你落伍了,”
李国楼笑道:“你们啊,就想看我笑话,我早已释怀,这才來凑这个热闹,把歌姬送人,不是大清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