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姑娘一脸的花痴样乔景年猜得出人家的潜台词体贴入微不算关键是自己这位老公还英俊多金这恐怕是令一帮丫头最羡慕嫉妒恨的东西
她们哪里知道对于她來说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灾难,乔景年将茶杯往床头柜上一搁倒头继续睡觉
靳司勒挨着她在床头坐下拉起她的手女人本能的缩了缩可能是力所不及终归沒能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手來他叹了一口气:“你一定很恨我吧”
不恨不管他信不信她只是恨自己居然一点都沒有发觉有了身孕否则她做什么事都会三思而后行这次她也是大意了虽说月份还小反应并不明显但之前有那么两次想吐的感觉都被她以为胃不舒服忽略了而月信推迟以前劳累或是紧张的时候也有过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她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正常的谁知会铸成大错呢
乔景年连肠子都悔青了这可是她“费尽心机”偷來的原本想挟孩子以令某复婚即便现在复婚是不可能了但如果能守着他的孩子过一辈子她也值了
如果孩子沒有來过她也不会这么伤心可是现在他(她)來过了又毫无留恋地弃她而去莫非连孩子也跟着他一起惩罚她
一闭上眼那凌空而起的一脚在眼前晃來晃去还有那无情的话语全部令她绝望透顶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恨我我也沒办法但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了身孕景年对不起”
她的沉默令他越发以为她的恨意不管她信还是不信靳司勒还是想告诉她自己绝对沒有伤害她的意思他不断地在她和江辰逸之间制造矛盾只是害怕她重新回到别人的怀抱
“我想休息一下你走吧”乔景年一直闭着眼睛勉强睁开看了他一眼又疲惫地阖上了
“也好那我不在这里烦你了晚上过來陪你”
靳司勒一边起身一边陪着小心又将她的双手放进被子里拢好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去
过了一会门又被推开了虽然动作极小心但闭着双眼的人听觉似乎特别敏感乔景年不由蹙着眉头翻了一个身将背对着來人小声嘟囔:“怎么又回來了”
“是我”
她一听声音浑身陡然一僵手脚更是有一种无处安放的感觉直到來者走到她这一面高大的身体像一座山一样竖在眼前乔景年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第一次觉得自己竟是这样的渺小
“你來干什么”终于找到了一丝底气她尽可能平静地问躺在病床上的这几天她不止一次地问自己今后将如何与他相处就在刚才某一刹那终于有了答案也许相忘于江湖是最好的结局
谢天谢地她还活着
虽然有思想准备江辰逸仍然被她的样子给吓到了本來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得像一戳就破的白纸毫无生气眼睛倒是更大了只是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尤其是那下巴小荷尖尖似地惹人心疼倒是破天荒地让他产生了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这感觉还真是滑稽他见过趾高气扬的乔景年也见过骄傲得像一只白天鹅的乔景年更见过胆大妄为气势不凡嘻笑怒骂皆由我的乔景年今天看到了一个我见犹怜的乔景年幸还是不幸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了孕”
她不知道这两天他是怎么熬过來的如果可以换他情愿受伤的是自己现在她总算有惊无险地活过來了他又恨得牙根发痒
她算计他的父母拿掉他们的孩子他都选择了原谅可她还嫌不够居然和那个人渣一起害得他身败名裂好他也可以和血肚子吞毕竟沒有人拿枪逼着他往圈套里钻是他活该
现在她又想置他于死地他不信很想再问一次唇张了张却沒有开口
他不敢问怕她的回答令自己彻底崩溃所以除了用无情与冷漠來应对他沒有办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挫败与痛苦
“孩子......是谁的”
乔景年一直垂着眸不说话闻言倏地看向他声音轻得仿佛在自言自语:“原來你关心的是这个”
“不然呢”想问的不敢问他觉得气馁便迎上她的目光唇边刻意绽开一丝笑意
那轻屑的味道真是令她久违了只是这一回应该不代表他捉弄她的前兆吧想必现在的他压根沒了这种兴致
不然呢他淡淡的一声反问令她陡然清醒她还真会以为他是关心她的身体特意跑來探视的吗乔景年简直恨自己多此一问
“既然來了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不是”她顿了一顿发现他那么镇定自若的一个人也明显地流露出紧张和不安來令她再次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后终于给了他答案:“孩子不是你的”
轻轻的一句不咎晴天霹雳在耳边炸响孩子不是他的那是谁的靳司勒不对报告上白纸黑字写着胎儿已经有了五周而他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
“我不信”听似坚定的口气却越发暴露了他的不自信
乔景年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和司勒一直都有來往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们哪一次沒有吃药”他那一脚太狠踢掉了她的孩子也从此断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教授的话言犹在耳她不大可能再怀孩子了这一切都叫她心灰意冷也彻底浇灭了她与他纠缠下去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