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逸不是要交待吗把她交给他处置吧”情知她出卖了自己他却连惩罚她的心都沒有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现在他倒要看看江辰逸是否比自己更高明他舍得惩罚她吗
成文浩不禁击节叫好:“妙啊让这对男女互相恨去最好斗得你死我活我们坐收渔人之利”以他的想法最好是斩草除根不过看老大的意思显然舍不得退而求其次这也不失为一条妙计
“好啦对于他打死警察的事你怎么看据此可以解除对他的怀疑吗”靳司勒似乎不愿再提这件事挥挥手转了话題
金丝镜后的眼睛兀自一沉“我一接到报告便派人打听了一下被击中的是海警大队的队长李忠和江辰逸是认识的刚才他解释出枪的原因是因为对方认出了自己为了自保才射杀对方的动机应该可信另外我担心是圈套已叮嘱他们务必打探清楚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应该快有消息了”
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大作成文浩掏出來一看吐出两个字:“來了”同时接通了电话一直是对方在说成文浩只是最后问了一句:“你确信”可能得到了肯定答复他随即挂了电话冲着书桌后端凝不动的男人点点头
“他做过卧底有丰富的反侦察经验还是不要掉以轻心”靳司勒沉吟毕竟是多年的死对头叫他完全放下戒心谈何容易
成文浩点头见男人抚额极是头疼的样子便关心道:“老大要不要找个妞解解闷”
靳司勒不说话只是摆摆手成文浩知趣地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暗自嘀咕这狼要是不吃晕真不是什么好事
经过一番煞有介事的排查内奸很快查出來了所有人听后都大吃了一惊靳家大宅三楼的会客室里像炸了锅一样的热闹群情激愤
“我早说说过这娘们靠不住出事了吧”
“肯定是警察派來的卧底不能轻易饶了她一定要杀一儆百”
“杀了她是便宜了她把她捆起來装在麻袋里沉海肖三就由你亲自去做报腿伤之仇”
只有成文浩和江辰逸不吭一声相对于前者莫测高深的表情后者一口一口地吸着烟隔着淡淡的烟雾仍可看到他的脸色难看极了周身散出出一种可怕的气息
“江少我知道你的心情别为这种女人难过了”自打那晚后肖志平把他视作救命恩人态度自然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出语安慰
江辰逸笑了笑比哭还难看:“沒事”
门哗啦一声开了靳司勒带着乔景年走了进來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一起聚焦在女人的身上他们刚才大声讨论着对她的处罚她不想听也听到了一些正自心惊呢突兀地被众人行此注目礼饶是她胆子再大也不免心惊肉跳
靳司勒自顾在上首坐了却并沒有叫她也坐下乔景年只好站在屋子中间接受大家的注视等着她的恐怕便是无情的审判了
“辰逸人我已经带來了怎么处置随你吧”靳司勒淡然启唇
男人吐出一个烟圈将烟头狠狠地往水晶烟灰缸里一摁仿佛跟它有多大仇似地抬眸扫向她犹如疾风扫落叶的一眼令她浑身一震
“为什么要这么做”江辰逸冷冷地问
为什么因为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无法回头天地可鉴她从沒想过要害他就算她曾经那样恨着江家人的时候也不曾有一丝要害他的念头
所以她想來个釜底抽薪本來横了心实话实说的可是來之前靳司勒特意跑到卧室跟她说:“我希望你说话的时候最好三思而后行否则我保不住你连江辰逸或许也会被你所累”
“说呀我等着你的解释”江辰逸催促道其他人也不耐烦起來“就是拖延时间也救不了你还是从实招了吧”
那就招了吧她咬咬牙:“对你猜得沒错我恨江家的人包括你这个答案你满意吧”
男人阴郁的脸突然变得煞白面部肌肉因为痉挛一抖一抖地抽搐着江辰逸不怒反笑别过脸不动声色地问靳司勒:“怎么说她也是大嫂所以我必须再问一句果然随我处置吗”
“当然请便”靳司勒耸耸肩
如同拿到了尚方保剑江辰逸不再废话朝着她一勾手:“过來”
乔景年迟疑了一下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看看靳司勒泰然坐在一边全然沒有出面保她的意思罢了罢了自己做的事自已担吧便迈开步子向他走了过去
不止是她其他人也很想知道江辰逸到底想干什么两两交换着兴味的眼神一个个拭目以待
乔景年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了脚步变得犹疑起來正在她考虑要不要停下來之际眼前一道黑影一跃而起江辰逸照准她的腹部抬腿便是一脚她惨呼一声倒了下去
“不是恨江家的人吗索性再多加一点让我们永远不肯原谅对方如何”
他的话好像隔着远山传來可不知道怎么的听清楚了肚子真疼啊好像有温热的液体不停地从身下流出來乔景年最初只是捂着腹部躺在那后來肚子里像有无数把刀在翻搅似地疼终于在地上打着滚呼号
“出血了”不知是谁惊叫一声靳司勒跳起來推开江辰逸将她抱了起來:“景年怎么啦这是为什么流这么多血快大伟你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