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这次说话之人。竟然又是丁倩仪。
众人一见是她。不由得一齐转过头來。向着她怒目而视。就连吕祖本人。也忍不住脸色微微一变。柳寒汐见状。赶忙一扯她的衣袖。低声道:“傻丫头。你说话怎的如此不分轻重。”丁倩仪撅起小嘴。不服气的道:“本來就是嘛。常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黄金珠玉。往往是招祸致远;秘籍宝藏。从來都是是非凶场。吕前辈这等高人。难道也想不通这个道理么。”说着昂起了头。想吕祖凛然直视。双目之中。毫无半分畏惧之意。
吕祖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怔。过了良久。方才缓缓点头。叹道:“小友之言。老道何尝不知。怪只怪老道自幼娇生惯养。从來都被家人当成珍珠宝贝儿一般疼爱。因此虽然枉活了数十年。却丝毫不知人心险恶。一至于斯。说起來当真惭愧的紧。哎。”
他说到此处。摇了摇头。续道:“话说当日。当我躲在假山背后。看到他们一行人如狼似虎。进入我的卧房中大肆搜掠。却只能缩在原地。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说起來也不怕大家笑话。老道虽然出生在名医世家。却是连半点武艺也不懂的。至于修真之道。更是连想也不敢去想。因此。老道虽然见到他们如此凶狠。却只能忍气吞声。暗恼自家无用。”
“眼看他们在房中搜了一阵。这才陆续出來。每人手中。都拿着从我家卧房中搜去的古董、字画等物。可那时我满心恐惧。巴不得他们早些离开才好。至于古董、字画等物丢了固然可惜。但只要我留住性命。未尝不能再赚回來。”
“就这样等了许久。他们却始终徘徊不去。反而不断來回搜寻。似乎在找寻什么重要物事。我听着他们的脚步之声。一颗心也仿佛火把上的火苗一般。上上下下起伏不定。这时我心里突然后悔起來。心想若是当初我听了那神秘人的劝告。拜师学习法术。今日也不会陷入这等困境了。”
“我这一动念。脚下登时一个踏空。‘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撞在假山之上。额头鲜血长流。这一下声响传出。我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妙’。也顾不得伤口疼痛。转身拔腿便走。我这边才一动身。他们那边登时发现。不住大声呼喝。想我追杀了过來。”
“我心知这一次事关生死。因此一口气逃了七八里地。只觉得一颗心犹如擂鼓一般。咚咚咚跳个不停。同时身后呼喝之声良久不绝。他们随后赶了上來。”
“又逃小半个时辰。我再也逃不动了。只得停下脚步。倚着一棵大树呼呼喘气。这时他们也追了上來。在我身旁围成一圈。他们挥舞武器。逼我交出宝物。说道只要我交出宝物。变放我一条生路。各位。若是寻常宝物。给了他们也就罢了。毕竟何等珍贵的物事。都不及自己姓名來得重要不是。可这片金叶子。却是先祖与先父的遗物。我便是将它扔了。毁了。也绝不能落入这些恶人手里。’”众人一听。进阶不住点头。
吕祖顿了一顿。又道:“当时我只道自己此番再也无幸。索性把心一横。也不防护自身。昂首向人群冲了过去。嘿嘿。他们对宝物志在必得。岂能让我就这么死了。当下纷纷避过要害。向我臂上、腿上打了过來。我也不管他们如何出手。猛的一咬牙关。向正西方向冲了过去。”
“恰好这时有人挥刀砍來。我拼着胸口受他一刀。双臂一伸。牢牢将它身子抱住。用力向那棵大树一撞。它一刀虽然砍中了我。自己却也被我猛力一推。重重的撞在大树之上。登时昏死过去。”
“我挨了一刀。自知受伤不轻。迷糊间瞧见不远处似乎有个土坑。想也不想便向坑中跳了下去。我人在空中。只听得耳旁呼呼风响。似乎正不住向下坠落。依稀之间。仿佛听见了头顶众人的惊呼之声。”
“就这么一路下坠。忽然间我直觉身子一顿。好像被什么物事拦了下來。接着直觉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过來。这时我一睁眼。变看到了那位白衣文士。还有漂浮在虚空境界的我自己。不过到了这时。。我已经变得和他一样。成了一个淡淡的、泛着白光的人影。我一见自己这幅模样。不由得吃了一惊。赶忙问道:‘我可是已经死了么。’”
“‘死了。也沒死。’”
“我一听这话。不由得满头雾水。忙问:‘前辈。此话何解。’那人瞥了我一眼。答道:‘这里是虚空境界。无始无终。无死无生。天不收。地不管。就连冥皇。也拘不走你的魂魄。不过你也非生人。故而也是活着。也是死了。’”
“‘前辈。那你有沒有办法助我还阳。’”
“‘有。’”
“‘请前辈救我。’”
“要我救你。不难。不过你的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拜我为师。’”
“‘拜你为师。’”
“‘怎么。你不愿意。’那人说到此处。忽然回过头來。问道:‘你想不想知道。你是如何被人灭门。’”
“‘想。’”
“‘那你想不想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