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电影一样。一截一截的断断续续的放映。梦里面。她步步为营。总算引起了陆绪冬的注意。然后在唐司渝的进行栽培下。成功的俘获了陆绪冬的芳心。
梦里面出现最多的画面。还是她入狱之前的那段时光。既紧张又兴奋。苦心经营这些年。总算查到一些眉目了。她如何不高兴。可是得意忘了形。竟然给人抓住了把柄。陆绪冬发现了她的秘密。于是他们决裂了。发现她所有丑陋的一面。所有在那件事情上。陆绪冬沒有帮她。任由她别人陷害。
那两年。她是怎么过來的呢。如今想來。记忆已经快要模糊了。高耸的围墙。挡住了她看向外面的机会。锈迹斑驳的铁丝网后。那个世界。是一个被世人所遗忘的角落。在那里面。飘荡了一个又一个孤独无依的灵魂。而她。也曾经是其中的一个。那里面的事情。安和选择性的遗忘不去想。可是所受的屈辱。是一辈子不会忘记。所要她要还回來。
那个在背后耍手段玩阴谋的人。她绝对不放过。这一夜。安和睡的并不安稳。梦里梦外都是陆绪冬。一大早便醒了。跑去敲程衍的房门。安和一心坚决要回去。程衍一夜未眠。很是疲惫。脸色不是很好。安和看见了欲言又止。但是还是坚持要回去的想法。只是对程衍说。要是他实在沒休息好。开车也挺危险的。自己可以坐车回去。
某些时候。安和很固执。她坚持自己坐车回去。结果被程衍给拒绝了。最后两人协商。车子就放在这边。到时候程衍派人取回去。两人一起坐车回去。安和想想。这也不失为是个好提议。便答应了。就近原则两人就在酒店吃了早餐。便退了房。坐出租去了附近的一个汽车站。
而这边。陆绪冬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结果因为风雪延迟起飞。等他赶到安和所住的酒店。安和跟程衍已经坐上了去柳合镇的大巴。为什么不是回江城的。还得从他们到了汽车站说起。安和叫程衍站在候车室等。自己去买票。
而因为一系列的原因。安和决定回柳合一趟。所以只给程衍买了回江城的汽车票。自己则是准备回去看看阿婆。结果这位程大少一看安和跟他不是一起的。固执的退了票。要跟安和一起去柳合。安和是怎么都沒有拦得住。
脚长在大少爷自个儿身上。安和能拦得住么。再说汽车站跟柳河镇也不是安和家的。她就算心里不爽。也只能不爽了。于是。安和带着程衍这个拖油瓶子坐上了回柳合的车。一时间太兴奋。也忘记了要跟陆绪冬打个招呼。陆绪冬赶來这边也沒有告诉安和。不是他不想告诉。而是根本无法联系。于是很自然的扑了空。
“她是一个人。还是....”千里迢迢。不辞辛苦的前來寻妻。陆绪冬却扑了空。得知安和已经退房离开。陆绪冬这心里。很不是滋味。本來想给亲亲老婆一个惊喜的。既然安和已经走了。那肯定是回去了。陆绪冬也打算继续追妻行动。只是不知道为何。临走的时候抽了风。问了句安和是不是一个人。
人前台很直白的告诉他。当然不是。随行的还有位长相出众气质出众的先生。陆绪冬这一听。火了。当即便要那位先生的资料。于是他知道了与安和随行那位先生的名字叫程衍。很好很好。一个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虽然还沒办婚礼的说。那也是因为他不想委屈了安和。草草办了。想给安和一个幸福举世无双的婚礼。而另一个是他的好朋友好哥们。
一般情况。自己的老婆跟好朋友一起出现在某地。那个某地还是一个酒店。这个行为就很值得耐人寻味了。可是偏偏前台特意告诉他。他们住的是两间房。这更叫人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有点那啥。欲盖弥彰的意味。
陆绪冬心情极度郁闷。严重不爽。心说我千防万防。还是沒能防得住。可是不管是刀山火海。谁敢动他亲亲老婆。他绝不心慈手软。于是一个又一个电话。催魂似的打给程衍。看到來电显示是陆绪冬。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咋的。程衍一个不小心就给挂断了。然后紧接着挂了几个之后。索性关机了。
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他想到。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昏昏欲睡的安和。程衍对陆绪冬的负罪感。一点点化为虚无。此刻印证了一个道理。重色轻友这句话是很正确滴。程衍沒有接陆绪冬的电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跟陆绪冬说。仿佛预知了陆绪冬要说的是安和的事情一样。他此刻不知如何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