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铁老太爷所说自己手中的玉石里隐藏着什么宝藏。什么龙穴这种虚无飘渺的传说不提。但一向头脑不灵光的豹子叔也开始念叨起自己手中的玉來。如此不正常的表现。安平的脑袋就是再笨。也猜到了自己的这块玉來历怕是不那么简单。
安平很想知道。豹子叔想起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还有豹子叔一身硬扎的功夫。他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浑浑噩噩的。再有就是自己的身世。从铁老太爷对玉石的推崇和豹子叔对玉石的紧张。无疑这块玉并不是市面上看到的那种普通的玉石。自己一个被遗弃的孤儿。襁褓中居然藏着这样的一块玉。又说明了什么。
算算时间。安平出生在动乱的年代。那个时候。社会秩序异常混乱。更有全国各地的知识青年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上山下乡的跑到北江來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时间对的上。社会背景也能对的上。所以安平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北江响应号召的哪一对知识青年非婚的产物。两颗寂寞的心在清江发生了碰撞。又因为政策的变化。天南海北凑到一起的两个人面临着各奔东西。于是就把自己这个拖油瓶扔到了福利院的门前。从此不知所踪。
若是一般的情况。安平觉得自己的这个推断还是多少能站的住脚的。毕竟这几年。在清江。在北江。类似的人伦悲剧曾无数次上演。更有切身感触的导演把这类故事搬上了银幕。很是赚取了一大帮有过类似经历的知青的眼泪。
但就是因为多了一个豹子叔。让安平觉得自己的身世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豹子叔的脑子虽然不太灵光。但不可能自己前脚被老院长捡进了门。后脚他就追了上來。然后赖在福利院里死也不直。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一照顾自己就是二十年。若不是自己和豹子叔的品性相差太大。加上长相和血型都沒有一点的共同点。安平都怀疑豹子叔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答案或许豹子叔知道。但他那时而灵光。时而糊涂的脑袋。以及一想不起事情就沒完沒了的折磨自己的做法。让安平不忍心因为自己心中的执念。让豹子叔不停地摧残他自己。欠豹子叔的实在太多了。安平再自私。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豹子叔耗尽心血。不过。安平想着抽空应该跟铁老太爷再聊一聊。载止目前。除了豹子叔以外。就一个铁老太爷知道这块玉。睹物思人。沒准又能想起什么被他遗忘的事情也说不定。
“白书记。我回來了。向你销个假……”走进白娅茹的办公室。镇长李一冰在。吴铁强和吕大龙也在。安平收起了心中的希翼。中规中矩的來了个招呼。
一大早。安平陪着豹子叔吃了早饭。看到他憨憨的笑容。心里的担忧才慢慢地放了下來。豹子叔想到了什么。安平不得而知。但无疑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让豹子叔的情绪稳定了下來。沉沉地睡了一觉之后。精神也好了许多。要不然安平还真不敢急匆匆地返回镇里。
一进入办公楼。安平就感到镇里的气氛有些压抑。这和以往召开人大选举会时所表现出的喜庆气氛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安平知道李一冰和吕大龙等人都在蓄势待发。准备在选举会上一较高低。虽然真正的斗法还沒开始呢。但彼此针锋相对的形势已经明了。隆兴镇里有着风雨欲來的意思。
“嗯。回來了。正好。明天召开人大选举会。你也坐下听听。咱隆兴镇可不简单。一个小小的改选。都要來这么多的领导。张书记。刘部长。纪主任。呵呵。也好。体现民主进程吗。明天的接待。就安排在桃花居吧……”淡淡地看了一眼安平。白娅茹挺起了身子。目光又转过李一冰和吴铁强。眉宇间带着一股淡淡的愁容。
白娅茹可是隆兴镇的一把手。人大选举若是发生了跳票事件。这板子最终还是要打在她的身上。这眼看着隆兴镇的会议还沒召开呢。各种乱象已经纷至沓來。一个个的大神闪亮登场。该如何应对这种错综复杂的局面。白娅茹不愁才怪了。
“哦。这么多领导要來调研啊。这是对咱隆兴镇工作的重视啊。怕是咱们又要出彩了啊……”白娅茹这是在跟自己通报情况。安平脸上虽然是笑呵呵的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但心里却是不停地盘算起其中的利弊得失來。
不过是隆兴镇一个小小的选举会。县委副书记张效严要來参加。说是要对隆兴镇的领导班子以及党群干部关系展开调研。组织部长刘加南也要來参加。打的理由是监督组织意图的贯彻落实;另外有着郊县老刺头之称的人大主任纪勇也要跑來凑热闹。这老伙计不用找借口。隆兴镇镇长改选。本來就要接受县人大的监督。不过其他乡镇换届了不起來人大來个选举办的主任。副主任撑撑场面也就齐了。像纪勇这种人大一把手亲自到场的时候。还真不多。
张效严要來。那不用说是李一冰搬來的大神。李一冰在隆兴镇要人缘。沒人缘。要基础。沒基础。名声臭到家了。不找他的老丈人來给他撑场子。自知这一关是过不去。这一点。安平能理解。换了自己是李一冰。也得找人來助阵。人大主任纪勇要來。安平也能理解。老宋是镇人大的副主席。这回铁了心的地掀倒李一冰。一雪前耻。也少不了要拉來一个大神给他助阵。恰恰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