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宾州呆了三天,除了跟方明远参加了一次他的一干损友间的小聚会以外,平淡无奇,眼看着镇人大会召开在即,而向玉田还沒有走的意思,安平也就沒了再陪下去的耐心,匆匆地返回了清江,一下火车,已经是夜晚八点多钟了,安平习惯性的跑到白娅茹的家里,只是很可惜,白娅茹的家大门紧闭,这让安平偷香窃玉的想法抱了空,
一般來说,白娅茹在这个时间基本上都会在家里猫着,今天居然会如此不凑巧,心有不甘的安平下了楼,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拔通了白娅茹的大哥大:“白书记,我是安平,我从宾州回來了……”
搞不清楚白娅茹身旁是什么动向,安平的话说的很含蕴,若是白娅茹说话方便,自然明白自己打这电话是什么意思,也会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开辟便利的条件,当然了,若是白娅茹不方便,也会给出一个公式化的答案,像什么正在陪领导,正在陪家人之类的话,提点安平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但今天条件不具备,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些都是两个人多少次沟通形成的默契,稍稍露出点话音,彼此就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想法,
“哦,安镇长回來了,事都办完了,嗯,正好你回來,镇里的反季蔬菜已经上市了,这几天吴书记忙的脚打后脑勺,你辛苦辛苦,就别休息了,明天就回來了上班吧……”电话里,白娅茹身边的声音很吵杂,听着像是在参加什么宴会,而透过白娅茹完全以领导的口吻做出的回答,安平知道今晚想要一亲芳泽的机会是沒戏了
“得,茹姐这是抽不开身了,红佳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回福利院,跟豹子叔喝二两去……”乘兴而來,败兴而归,安平有点小失落,好在安平也不是那种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人,今天不行,那就改天,正好可以趁着空闲的时间回去看看老院长和豹子叔,
“安平,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要急死了,这钱都准备好了,你又沒了影,天天可都是要付利息的啊,安平啊,要不你再琢磨琢磨,那个煤矿你真准备要买下來……”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一直把安平送到了福利院的门口,听到汽车响,春红姐一路小跑的迎了出來,不等安平说话,她的嘴就炒豆子一般,辟了吧拉的说出了一大通,
白娅茹为了早一些理顺隆兴煤矿这个麻烦,也害怕煤矿再给她添乱子,索性直接把煤矿的生产经营权转手送给了安平,安平也在等着将李一冰扳倒后,身后沒了拽后腿的人,就全面接手隆兴煤矿,不过接手隆兴镇煤矿可是需要一和不菲的启动资金,安平和周建山大致的算了一下,沒有一百万的投入,想要让煤矿恢复生产几乎不太可能,
这笔钱从哪來,对安平來说可是个不小的难題,以安平目前的经济实力,在不动摇纸箱厂根本的情况下,能拿出五十万來都快要了春红姐的骨髓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纸箱厂开户的城市银行看到纸箱厂的效益很可观,主动找上门來要给纸箱厂发放贷款,虽说利率比其他银行稍稍高了一点,但总算是解了安平的燃眉之急,
贷款是拿到了手,可看着每天蹭蹭上涨的利息,一向精打细算的春红姐感到有些肝颤,每天既盼着安平快点把隆兴煤矿的事情理顺了,好把钱投进去恢复生产,又是担心这么多的钱若是投进了煤矿,看不到效益,打了水漂,那一家人一年多的辛苦可就要赴诸东流了,
“春红姐,这事你先别急,也就这几天,我们镇里就要对隆兴煤矿进行不公开招标,到时候白纸黑字签了名字,煤矿的生产经营权自然就是咱们的,至于贷款,你更不要担心,如今国家通货膨胀居高不下,各种原材料都要面临着新一轮的涨价,煤炭行业首当其冲,所以,隆兴煤矿恢复了生产,销售不是问題,那利息什么就都是小钱……”隆兴煤矿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安平从小穷怕了,如今有了这个抱金鸡的机会,削尖脑袋也不能放弃,既使冒一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这煤矿是个危险的行当,咱们一点经验都沒有,我就怕出点什么事故,赚的钱都不够赔的,安平,要不咱不干了好不,现在咱们赚的钱,都够半辈子花的了,姐保证风风光光的把红佳给你娶进门來还不行吗……”春红姐的性格一向是小富即安,沒什么野心,如今家里存款的数额,都是春红姐一辈子都不想象的,已经很满足了,若是真的暴富了,她还真怕沒那个福份,
“姐,开办纸箱厂你有管理经验吗,现在不也干的好好的吗,听我的,咱们不求大富大贵,但机会來了,也沒有道理推出去,这个矿咱们不但要开,而且还要好好的开,今后赚了钱,我要送东东读大学,出国留学,一辈子衣食无忧……”当初若不是因为孩子上学的学费都沒着落,春红姐也不敢破釜沉舟的听安平的鼓动去开办什么纸箱厂,所以,东东就是安平掐住春红姐的软肋,
“嗯,为了孩子,为了孩子,豁出去了,你是不是还沒吃饭呢,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去,哦,对了,你若是沒事就多回來几趟,这段日子豹子叔精神又不太好了,动不动就一个人发呆,也不知道想什么呢,有时候连饭都不吃,觉也不睡,你多陪陪他吧……”果然,孩子就是春红姐的希望,也是春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