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容,苏容,这世上,竟会有如此巧合之事,然而,这真的会仅仅只是个巧合吗,萧子灵惊讶得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那婢女:容姐姐并无亲姐妹,眼前这女子,难道会是容姐姐的堂姐妹、表姐妹之类的吗,
孟宏煜心中也觉得难以置信,便进一步问道:“你是哪里人,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奴婢是杭州人,家父是个普通的蚕农,”
“可曾去过京城,”孟宏煜问,
“奴婢自小在杭州长大,未曾去过其他地方,”
“京城中可有什么远亲,”孟宏煜又问道,,似乎,若不问出苏容和苏子容有些什么联系,他便不肯罢休,
“我们小户人家,沒有京城中的贵戚,”那婢女不知道皇上为何问这么些问題,不过依然据实以答,不敢有一丝的隐瞒,
孟宏煜问的问題,萧子灵心中同样好奇,因此她便坐在桌边静静地听着,渐渐地,萧子灵听出了眼前这个叫苏容的婢女,真的和苏子容沒有任何的联系,心中有一丝的失望,也有一丝难过,
,,也对,容姐姐娴雅大方,端庄娴静,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眼前这女子虽然眉眼间和容姐姐有几分相似,但看起來畏畏缩缩、惊慌失措,一点也不大方,一看就很小家子气,
看得出,孟宏煜对这个叫苏容的婢女很感兴趣,萧子灵忽然莫名不快起來,心中涌起了一丝酸涩,,以往,虽然知道孟宏煜爱着苏子容,她却不会难过,也不会吃苏子容的醋,而孟宏煜对眼前这女子和颜悦色,萧子灵就心中不快,打翻醋坛子了,
“皇上,饭菜都凉了,您还是赶紧用膳吧,”萧子灵一点也不掩饰她眼中的不悦,便硬生生地打断了孟宏煜沒完沒了的追问,
然后,萧子灵转头对那婢女说:“你下去吧,”
“是,”那婢女低着头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孟宏煜的眼睛却不舍得从那婢女身上挪开,直至目送着她走出了房门,他才转过头來悠悠地对萧子灵说:“你觉不觉得她像……”
“容姐姐,”子灵夹起一口菜,也不转过头去看他,冷冷地说道,“可惜……她是苏容,不是苏子容,”
孟宏煜仍未领会到萧子灵言语中的醋意,犹自可惜地感慨道:“可真像……太像了……”
“再怎么像,她也不是容姐姐,”萧子灵冷冷地说道,或许是因为心中醋意大发,萧子灵也忘了不惹怒孟宏煜的承诺,便冷冷地挖苦孟宏煜道,“不过,也是叫容儿……恭喜皇上又找到一个容儿了……”
这语气,这神情,活脱脱又是那个关在宫里的冷冰冰的萧子灵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孟宏煜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此时,他终于听出她的醋意來,便故意笑逐颜开地说道:“是啊,上天真的很眷顾朕呢,”
一句话让萧子灵气得七窍生烟,然而,她仍然是强忍住了心中的妒意,冷哼了一声,轻俏地说道:“那可太好了,这下,子灵就放心了,”
,,也罢,既然她已经决定离开他了,那么,从今往后,他爱谁宠谁,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往后,她的人生里,再也不会有他,耳不听为清,眼不见为净,
知道萧子灵在吃醋,对他爱理不理的,孟宏煜心中却一阵快意,不禁朗声说道:“朕今儿高兴,灵儿你就陪朕喝两杯吧,”
说完,孟宏煜便转头吩咐李昭:“李公公,拿几瓶酒來,”
“许是今儿逛得累了,子灵身体不适,想先回去休息,子灵失陪了,”也不等李昭吩咐人上酒來,孟宏煜的话一说完,萧子灵便无礼之极地站起身來离开餐厅了,
孟宏煜看着她气呼呼地站起身來就走,却并不生气,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随她醋意大发地赌气离开了,
回到房中,萧子灵便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榻上,闷闷不乐地倚在墙上,也许,萧子灵确实是在吃苏容的醋、生孟宏煜的气,然而,她心中更气的却是自己,以往在宫中时,也许是因为各个妃嫔都有自己的宫阙和院落,孟宏煜去临幸了谁,她虽然知道,但毕竟眼不见为净,心中也不会气恨,因此也甚少吃醋,
然而,这两个多月來,她和孟宏煜似一对平凡夫妻一般双宿双栖、恩爱有加,甚至,她已经快要忘记他是后宫三千的帝王,而她只是他的妃嫔了,然而,方才见他对那婢女和颜悦色、甚为好奇,她便似一个吃醋的妻子一般怏怏不快,她想生气,想狠狠地骂退那个婢女,然而,她有资格吗,这一刻,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他的妃嫔而已,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三妻四妾、佳丽三千、左拥右抱是他生为帝王的权利,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苛求他只能对她笑,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将那苏容纳为妃嫔,夜夜专宠,她又能怎么样呢,,,这便是身为古代女子的痛苦和无奈,如今,萧子灵算是彻底地领会到了,于是,她不禁更加坚定了心中离他而去、追求自由的决心,
走吧,走吧,他的一切,再和她无关,
想通了也就好了,萧子灵这才打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