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來。
在沒有任何证据和其他东西來证明徐帘言语真实性的情况下。云迁本不该相信这一句话。但在徐帘轻飘飘的吐出这两个字的一瞬间。他却莫名其妙而又觉得理所当然的相信了。
好似徐帘根本不屑于去骗他一般。
“既然不是……那云拾霜之事。与阁下却是无关吧。”云迁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换了一个说辞。这句话询问出來。他悄悄的观察起徐帘的反应來。
结果令他失望的是。这个青衫男子真仿若一块青石。任你雷霆加身。我自八风不动。
“我只是问一问她的消息而已……”徐帘摇了摇头。“毕竟记得当时她似乎说过自己要來衍州云家。去和某个家族之人联姻。也不知道到了云家沒有。”
云迁顿然露出了一丝了然之色。云拾霜无论给出哪一种答案都不要紧。重要的便是他暂时可以确定。徐帘至少与云拾霜无关。或者说沒有很直接的关系。
“烦劳阁下记挂我云家族人。不过拾霜她……的确尚未來到云家。否则我定然会将她叫出來与两位见上一面。”云迁的声音再度恢复了温和儒雅。好似先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根本沒有出现过似的。
徐帘并沒有立刻在他的话音落罢后开口。虽然沈言的神色略有些疑惑和难以置信。但他也沒有在这个时候出声询问这些事情。
云迁的感觉却是很怪。他甚至有些想退避开來的冲动。
因为徐帘那一对深邃平静。却又如同万千星辰在其内流转。复杂矛盾无比的眸子稳稳的落在他的面庞之上。
那种古井无波。不带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目光。简直如同在看一块石头。一撮尘土。甚至于更多的像是在看虚无缥缈的空气。
毫无疑问。某些时候。被人用这种近乎无视的目光打量着。是会令人有些愠怒的。
但当这目光偏偏满是深邃。却又诡异的古井无波时。相信任何人感觉到的都会是不自然。甚至于近乎心中悸然。
“你说谎。”
终于是小半刻中后。徐帘那种诡异之极的目光终于是微微错了开來。还不待云迁松一口气。他便轻描淡写。却又斩钉截铁的吐出四个字來。
云迁身形微不可查的一颤。旋即他便冷笑了起來。
“放肆。我身为堂堂云家家主……”
徐帘并沒有等他将这一番话说完。看见他这幅模样。却是兀自开口解释了起來。
“其一。云拾霜沒有和我们说过她是來联姻的。”
“其二。你先前听到她名字的时候。第一时间流露出的神色不是回忆而是震惊。也即代表着要么你过目不忘死死记住了她的容貌。而能瞬间将十几年前的一个人名对照上去外。便是云拾霜已经在我两人之前來到了云家。而且和你见过了面。”
“其三。你态度变化的未免太快了些。虽然儒雅温和的假象会很容易麻痹别人。但正常情况下。沒有任何人能如此之快的将气息从杀意凛然转为文质彬彬。”
徐帘所说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很简单。但组合在一起。却仿佛成了云迁暴露的真谛一般。
云迁温和儒雅的神色终于是变了。但他却仍然沒有说话。这个时候。不如将话语权交给这个青衫男子更好一些。
“你连一件过渡的事情都沒有。便将全身的杀意彻底收敛了起來。那便只为了掩饰另外一件事。也即云拾霜已经來到云家的事实。”徐帘似乎冷笑了起來。
而看见他这幅模样的沈言。心头已经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如果我沒有料错的话……”
云迁整个人的神色。已经在徐帘下一句话出口之后。彻底的呆滞住了。旋即他整个人便有些冷静下來。而后蓦然吼出声來。
“无论你二人背景如何。至少今日。断然别想着能走出云家大门。。。”
而沈言整个人。还呆呆的发着愣。
云拾霜死了。
这便是徐帘的沒有料错。而通过云迁的反应。此事似乎已成定性。
云迁之所以如此气急败坏。便是因为他想到了以徐帘的智慧。若是今日将他放出了云家。只怕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來。与其不能掌控局势的变化。倒不如彻底擒住这二人。无视他们在天元本陆的背景。彻彻底底的将这一滩水搅浑。
而这。也是云迁料错的第三件事。
他料错了徐帘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