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夫人的意见。”
熊通点头称是:“说的好。就这么定了,找到能够达到这几条要求的最佳位置。”
斗伯比早已胸有成竹,便说:“大王,这个位置并不难找。您看,这里是沮漳河汇入长江的地方,假如都城定在这儿,离汉江太远,而且离我们现在的居住地也太远了些,不容易照顾。我们面对西北往前走十里路,正好照得着四面。”
熊通上马:“前面带路,走!”
十几骑如箭似地往西北方向飞驰,不一会儿到了一个高地,斗伯比勒住了马。熊通也停了下来,要他讲。斗伯比用马鞭指点着:
“您看,往东北是汉水,那边有权城控制;往西北是荆山,荆山里有古楚王城;往东是沮漳河,往南是长江。都城建在这里,就可以策应四方,进可以攻,退可以守。”
熊通瞪了他好一会儿,笑道:“你来过好几次吧?”
斗伯比也笑了,说:“自从荆夫人说了之后,我时刻等待着大王询问,这里都转遍了。”
熊通长舒一口气说:“天赐寡人你们这些贤大夫,我熊通如果不好好地为我们楚国打好基础,就愧对了大家。就这么定了。”
有人又提出一个问题:“大王,平地建都城,可是个规模宏大的工程,楚国的民夫只怕不够。”
莫敖屈瑕这时插了一句话:“不要紧。”
大家都明白他是什么意见,便都笑了。
武王四十年,即伐邓的第三年。
一日上朝议事,熊通提出一个问题:“我们休战三年了,三年来我楚国内风调雨顺,老百姓生活安定平和。外面也没有谁挑起事端。假如楚王是天子封的,我们满可以好好地过日子了。可是我们是自封的,还是坐在危险地方,屁股下不稳。各国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骨子里谁知道?我们一不能让自己人忘了自己是谁,二不能让诸侯各国太安逸。你们都说说,现在该如何做?”
大家都思考着,没有急着发言。
熊通见观丁父站在末排,远远地点名:“观丁父,为寡人出个好主意。”
观丁父只好站出来,跑到前排跪着,大声道:“末臣观周边,各国都是笑脸,出兵征伐没理由。但笑脸背后有异心,又不能心里没底。以观丁父看,莫若由楚国发起大会盟。参加者不一定都是楚国的朋友,但抵制者一定是我们的对头。”
“说的好。再说说,怎么会盟?”
“不用约好什么地点或什么时间,不如拖着部队走到哪儿定到哪儿。这样也可以惩罚到哪儿。”
“好,就这么定了。马上给各国送信。莫敖执行!”
楚国不知哪些国家还对楚国不满,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挑起事端。熊通越想越觉得这点子好。已经给东边的贰国、轸国去了信,让莫敖屈瑕带着部队随走随定盟约。这是远交近攻战略的延续,结交了这些国家,那么靠近楚国的郧、鄢等国就失去了东边的盟友,更好被楚国驾驭,楚国向东南扩展就有了跳板。同时这也是分清敌我友的有效办法,楚国要看看是哪些国家对自己心怀二心,还要看哪些国家敢于向楚军发动进攻。
用这个方法果然就找到一个对头,这是郧国,斗伯比的舅家。斗伯比的母亲就是郧国国君的女儿。接到楚国的信,郧国国君就召开了紧急会议,讨论对策。
事情是明摆着的,国君和大夫们都明白会盟对郧国意味着什么。轸和贰正在郧国的南北两边,他们与楚人结盟,等于是对它的包抄,将对自己的国家十分不利。君臣分析了楚国与各国的关系,认为许多国家虽说表面承认了楚国的合法性,但骨子里却恨着楚国。如果这时有人出头给楚国一点教训,不光自己国家可以趁此站立起来,而且会使楚国与盟友解体。谁来当这个领头羊?除了自己再无别人。于是他们一致决定抵制。
接到楚国的信的第二天,郧国就派出了能言会道的谋臣跟随国、绞国、蓼国、州国四个周边国家密谋策划,要趁楚国路过郧国时突然发起进攻。
郧国对楚国不满的另一原因,则是大夫斗伯比的缘故。斗伯比是熊通的祖父若敖的小儿子,是斗缗的兄弟。若敖的小夫人是郧国君主的女儿。若敖死了,斗伯比的哥哥熊坎即位,没有了斗伯比和母亲的地位,母亲便带着儿子回到了郧国。没想到,斗伯比长大,又将他的表妹,即现郧君的女儿勾上了,并且使她怀了孕。斗伯比在舅家出尽洋相,母亲难以做人,只好带着他再次回到楚国了。斗伯比的表妹生下个儿子,郧公的夫人气得要命,趁郧国公不在时将孩子扔到了云梦。恰好郧国公打猎到了那里,见一只虎在给一个孩子喂奶,吓得不得了,回去就对夫人讲,夫人偷偷地让人又将孩子抱了回去,然后,将女儿连同孩子撵到了楚国。
郧公夫人发誓不认这门亲,要跟楚国友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郧国不吃楚国那一套,宁可打一仗。
按照楚王的命令,屈瑕拖着部队到处与诸侯订盟。当部队开到去郧国半途时,屈瑕忽然接到探子送来的数国联军的消息,他忽然没了主意,命令部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