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洗完一次能晒出不少的盐花来。
“fick!”低声咒骂一句,他踩上一块大石头,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長長的部队,不由皱起了眉。
行军速度太慢了。
这当然不是士兵们的错,恰恰相反,这群士兵的素质好到让他吃惊——每天除了出操训练就是休息吃饭,别人不问就绝对不说话,行事绝对冷静,对上级命令绝对服从,没有迟疑,不会质疑任何命令的服从;且个个几乎都是射击高手,作战素养与他那些在欧洲战场中死里求生几十回的战友相差无几,不,甚至更强。
该怎么形容来着?
他想起了某个穿越众的话。
杀戮机器。
所以,行军速度这么慢,怎么看这都是路况的错。
看了一眼前方那堪称恶劣的道路,他头疼得直揉眉心,同时心头也有些庆幸——得亏他和游中尉和杰瑞少尉竭力阻止了穿越众里某些异想天开的家伙要求部队带上那门魔改七五小姐炮去剿匪地要求,不然这行军速度还得慢,一吨半的重量啊,想想就吓死爹了。
两个炮班在这种地形上行军无疑是最苦逼的。四门82毫米迫击炮份量并不算重,炮弹就绝对不轻了,君不见炮班的士兵一个个都是身高破了一米八的肌肉壮汉,此刻背着炮弹箱行军却累得跟狗一样?
机枪班的也轻松不到哪去。历史上MG42的诞生,在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连年的战争导致德国金属资源日渐稀少,形势所迫,机智的德意志枪械设计师们这才拿出了这款二战武器史上令无数盟军士兵闻风丧胆的超级撕布机。既然是在金属稀缺的情况下制造出来的机枪,自然的,其重量也重不到哪去了。
不过子弹重量在那摆着呢。
这支寥寥不足百人的小部队就这么缓慢的在这山道上走着,一身丛林迷彩军装,从高空看下去就像一群蚂蚁在搬家。
不过在军装绿皮中间,也有几个不同色的身影格外扎眼。
一张鼻梁上卡着墨镜,面庞棱角分明,皮肤是健康小麦色的男人侧脸被套进了镜头中央。
“游南哲中尉,请问你对这次的剿匪行动有何看法?”
“没有看法!还有,你这个问题已经问我不下十次了!”
“啊呀,配合一下嘛,毕竟我可是要把你最有军人气质的一面展示出来的。”
“不要再问我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很配合了,还有,喏,那边还有一群新兵蛋子呢,你可以去采访采访他们。”
“好好好不打扰你了。”镜头一转,随即颠簸起来,还有一句嘟囔抱怨的话外音:“男人真没耐心。”而后便是一黑。
镜头再亮,套入的却是另一个腼腆如大男孩有些惊慌的脸。
“打扰一下列兵,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这个打扮得又露胳膊又露大腿的女东家突然从游长官那跑过来用一个奇怪的小盒子对准自己,乔肆顿时紧张起来。
“俺,俺叫乔肆。
“嗯,你好乔肆,请放松一点,看着镜头。”
镜头?乔肆茫然的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对方手中的小盒子,不知该看哪里。
“啊抱歉抱歉,你看着这里就好了。”一根纤细的白嫩手指出现在镜头中,还戳了戳中央位置。
“好,好的。”大男孩的正脸终于对准了镜头。
“乔肆先生,请问你对这次剿匪有什么看法?”
“看法?”镜头里的大男孩又茫然了,他眨了眨眼:“吃东家的饭当东家的兵,叫打谁就打谁,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好吧那我们换个话题。”手持摄像机的采访者有些尴尬,立马转了问题:“你愿意参加这场剿匪战争么?”
“愿意。”
“为什么?”采访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兴奋了,镜头画面不受克制地抖了抖。
“赚钱,娶二丫。”
“······好吧谢谢你接受采访,祝你好运列兵。”
镜头黑了。
但很快镜头又亮了起来。
一张头发有些凌乱的女子脸庞出现在镜头中,还有各种爆炸杂声充当话外音。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剿匪前线,我是本次剿匪作战实录记者尤雪!现在我们正在某山道处,一分钟前我们遭到了暴恐分子,啊不是,土匪的袭击,现在我们的战士正在英勇抗击丧心病狂的土匪,请大家跟随我的镜头!”
镜头一转。
一挺MG42喷吐着夺命的火舌,以十几发乃至二十几发不等的机枪弹头组成的点射堵死了下方土匪前进的道路。另一挺也进行着交替压制射击,而士兵们也在原地找到掩体,开始对百米开在的土匪实施反击。
一块山石后面躲着的一个胡子拉茬的土匪进入了镜头。
嘶啦——!!!
又是一道油锯砍树般的刺耳枪声被摄像机的内存卡记录下以后,那个土匪就不见了,原地只有那块被打缺了角的大石头以及满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