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公上一个人拿着邛崃道佐供销公司参加商品交易会的介绍信,找到了温江商品交易展销会办公室。因次日要开幕,人们正在忙得写各种标语,见公上是异地来的参展单位,非常热情,很快就指定了参展地点。
温江的商品交易会的规模远没有新都大,除了道佐公司外,都是本地的单位参展。开始几天人还比较多,一个星期后,人员便恢复到昔日的状态,参展单位也少了,没有生意,便收摊回各自原单位了。
街上只留下公上和王美灿两人摆的摊摊,而且摊摊很简单:借了两根板凳,放一块竹架子,竹架上铺一块塑料布,将衣服、裤子、酒、摆在上面,二人坐在后面。
十天后,何平进带着王华月来到温江。
王华月见到公上,眠嘴一笑。
“相逢一笑眠思仇。”公上也回之一笑,双方算解除隔阂了。
何平进在了解到温度展销不景气的情况后说:“再摆几天,实在不行,就把货运回成都,现在道佐办事处已办搬到城北旅馆北楼底楼办公,你们回去时,便直接到城北旅馆。”
工作交待完后,便收摊吃饭。
吃饭时,王华月和王美灿出去了,留下何平进和公上二人。
何平进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岁”。
何平进笑着问:“耍了几个朋友了?”
公上明知道他是问耍了几个女朋友了,便答复说:“记不清了。”
何平进惊异地说:“啥子啊?记不清?”
“从小到大,走南闯北,可是说朋友遍天下,怎么记得清?”
何平进说:“我是问你耍了几个女朋友?”
公上笑着说:“哦,女朋友,一个都没有耍过。”
“你撒谎,你不可能没有耍过女朋友?”
“你不信算了,我想耍的很多,但想和我耍的,一个都没有遇上。”
“真的啊,那如果是有人想和你耍呢,你愿不愿意耍?”
公上方知他此行另有目的,而且可能是王美灿,便说道:“哪个姑娘瞎了眼睛,我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哪里还能给人增加负担?”
“你怎么这么悲观,哪里会穷一辈子的。哎,你觉得王美灿怎么样?”
公上知道他的意思,便说:“王美灿这个人不错,既勤劳,又诚实,不多言,不多语,做事踏踏实实,不错。”
何平进神兮兮地说:“我介绍你和她耍朋友怎么样?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干女儿,从小看着她长大。他父亲和我亲如弟兄,所以她的婚姻大事,我完全可以做主。”
公上故作惊呀:“哦,原来是这样,不过人家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我一个穷光蛋,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哪里配得上她,配不上,配不上。加上我现在漂泊江湖,居无定所,不合适,不合适。”
公上对何平进提这门亲,感到万分苦涩。心想自己随便找一个,都比王美灿强,但他不好说,只推自己配不上。
何平进不放弃:“过于谦虚,等于骄傲。实话给你说吧,是她看上了你,才叫我来说的。男人在外面闯天下,还是应该有个家,要有个女人拴住才行,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你言重了,她怎么会看上我。我多少还有点自知之明,自己有多少斤、多少两,自己还有个数。我这个懒克宝不想吃天鹅肉,不敢奢求,望你收回成命,不提这个事,免得大家难处。”
何平进不满地说:“那你的意思,就连我的面子也不给,看不上她,不想和她耍啰?”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不是我看不上她,也不是不和她耍,只是我现在根本没有耍女朋友的条件。我不能耽误人家的青春,更不能连累人家一辈子的终身大事。”
“废话就不多说了,这样行不行?你给我个面子,也好给我下台阶,等她们回来,你先答应和她耍,你们两个先耍一段时间,如果你认为不行,现在恋爱自由,你们今后耍不耍得成,是你们的事了,与我这个媒人无关,你说怎么样?”
公上深陷重围,迟疑地说:“这样不好吧。”
何平进说:“有啥子好不好的,就这么定了。”
公上认为,何平进一是采用缓兵之计,希望两人明确恋爱关系后,慢慢的增加感情,促成这桩美事。二是的确是面子上给他一个下台的机会,这么大个经理,连说个媒都说不拢,如何向世人交待?
公上正待开口,王美灿和王华月转来了。王华月坐在何平进身边,王美灿则像平常一样,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坐在公上左边。
何平进不饮酒,只有公上一个人拿了半斤文君酒在独饮。为了制造轻松、自然的气氛,何平进说:“月华、美灿,你们两个到哪里去来?快吃菜,我们都吃得差不多了。”
王华月说:“你们都吃饱了,还管我们干啥?”
何平进说:“哦,对不起,快吃、快吃。”
公上只顾喝酒,何平进见火候已到,便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