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娃吃了一碗又添了一碗,见王二爷夸公上,便说:“王二爷很喜欢公上,人家想收他当干儿子,你那么喜欢他,干脆你收他当女婿算了。”
王二爷不怒反喜:“老子没得女儿,有女儿老子就要把他弄来当女婿。”
孙二娃说:“那你马上喊你婆娘再生一个嘛。”
王二爷说:“老子现在生不出,生得出的话,老子就要生,连计划生育老子都不怕。”
孙二娃添了第二碗后,才轮到公上和周群英添饭吃。周群英要让公上先添,公上又要周群英先添,二人互相谦让。
孙二娃看在眼里,故意“咳”了一声,王二爷笑着说:“你龟儿子吃到猪毛了,咳啥子咳?”
众人会心的笑着吃饭。
周群英见众人在笑她和公上,显得既兴奋又腼腆,便不再谦让,勺了一大碗,端在灶房吃。
公上最后开饭,当他吃了一口后,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没想到自己的杰作,果真这么好吃,汤鲜味美,美不可言。
每人吃了三大碗,都嫌肚子太小。
孙二娃既喜欢但又非常妒嫉公上,他知道周群英在暗恋公上,心里极为不平,不是公然贬低公上,就是给公上出难题,想要公上当众出洋相,他好出风头。
一天,他见周群英在渡槽的槽墩下的流水边洗菜,他和公上、颜定安、王二爷、杨光明、李植文等人在槽墩下干活,便灵机一动:“公上,你不是啥子都能干,你如果能从这个槽墩下面爬到槽墩上面的顶上,我就说你能干。”
一个槽墩长有两米,宽有一米五,高十五米,四壁如削,除了飞禽以外,任何走禽都不可能爬得上去的,何况人呢?
王二爷看了看槽墩,骂道:“你****的孙二娃是不是人,这么高,这么徒壁,你先爬上去看看?”
孙二娃得意的说:“我当然爬不上,公上不是啥子都能干吗?他要是能爬上去,我就服他了。”
周群英默默的听着,静静的看着他们打赌。
公上明知孙二娃想在周群英面前让自己出丑,便说道:“孙二娃,老子今天要是爬上去了,你赌啥子?”
孙二娃光着头,没想到公上会跟他打赌,便又望了一下槽墩,信心百倍地说:“如果是你爬上去了,我手板心煎鱼给你吃。”
公上看了看颜定安、王二爷、杨光明、李植文等人,问道:“是不是真的?说话可要算数哦?”
孙二娃先看了看周群英,又看了看王二爷和其它人,再望了望槽墩,然后把握十足地说:“算数,如果不算数的话,我妈偷人。”
公上笑着说:“好,如果今天老子爬上去了,你娃娃不手板心煎鱼跟老子吃,就算你妈偷人哈。”
孙二娃见公上说得这么轻松,好像很有把握,便补充道:“嘿,不忙,不准用绳子,梯子,也不准用其它任何东西,凡是用了其它东西,都算你输。”
公上说:“当然不能用其它东西,用了还打什么赌?”
王二爷说:“公上,别充狠,这么高哪里爬得上,摔下来可不是好耍的。”
公上很有信心地说:“没事,他娃娃总是千方百计的想难到我,想我在众人面前出洋相他才高兴,老子偏偏不让他高兴,越是办不到的事,老子就越要办到,别担心,看我的。”
这时,墩上、墩下的人都好奇的看他们打赌。
王施工在渡槽上见公上果真要赌,他怕出了事便要算工程事故,便阻止道:“公上,别逞能,不要和孙二娃赌。”
公上在槽墩下望着王施工:“王施工,别担心,我今天叫这个虾子开开眼界,我非赢了他不可。”
颜定安会武功,功力也不差,他望了望十多米高的、光秃秃的水泥柱,不说不会武功的人,就是武功再高的人,除了能飞,谁也爬不上去,于是便阻止:“你充狠嘛,什么抓的都没有,怎么爬得上去。”
孙二娃见颜定安都说爬不上去,就更加得意:“公上硬是太掺事了,这么高、这么徒,除了神仙能爬上去以外,就是鸟儿在上面都站不稳,你还要充狠爬上去,不晓得把自己当啥子了?”
孙二娃不说最后两句,公上也许要放弃,听到孙二娃当众挖苦他,他鬼火冒:“孙二娃,我日死你妈,你龟儿子今天是不是要给老子两个睹,睹输了你娃娃认不认帐?”
孙二娃见公上还要充狠,又见众人看着他笑,再望了望着渡槽槽墩斩钉截铁地说:“赌、赌,如果是我输了,老子手板心煎鱼给你吃,再加上我妈偷人。”
周群英见公上果真要赌,心里又紧张又兴奋,他不便出面阻止,便停下了手中的活,也同众人一道看稀奇。
公上走到槽墩旁,双手抱住槽墩两侧,胸口正对着槽墩的一角,他抱住槽墩时才后悔,想起儿时在城里练“武功”时,只见刘元显用双手抱住砖墙,胸口对着墙角,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但砖墙有砖缝,十指可用力,这桥墩光滑如削,无处受力,根本爬不上去。
也许是他好胜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