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上沮丧地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通过这事证明我前面是一座座金山、银山,伸手就可以拿到,但这些金山、银山下面是一群群毒蛇猛曽,只要你伸手去拿,这些毒蛇猛曽就会把你毒死、咬死,让你生不如死,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小李兄弟,金钱美女人人想要,但凡是不正当取得的,我都是不会动心的和要的,更不会去做的,你就别再费口舌了。”
小李子红着脸说:“中,中,我说不过你,我不说了,你走好,我去了。”
门外大雪仍下个不停,公上送走小李子后,刚关上门,又听见敲门声,公上刚打开门,凤仙从门外挤了进来,嘴里说“好冷、好冷”。
公上惊道:“哎,您怎么敢来?!”
凤仙搓着双手,吐出一口气雾:“您是不是要走了,我想跟您走。”
“跟我走,跟我走哪里去?”
“您到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公上“哈哈”大笑:“我漂泊于江湖之上,行走于无路之中,茫茫天涯是我家,你随我到哪里去?”
“我知道您走投无路,这样,你到我家去,我家离这里不远,见了您,我父母肯定喜欢你----”
“哈哈,我当真带贵人,每当我走投无路之时,都有贵人相助,使我绝处逢生,遇难呈祥,”公上空然平视着她,“凤仙,非常感谢你,感谢您对我的关心!不过,我不仅不会去,反而有几名话想给你说,您学的这个手艺在我们四川根本就不算手艺,北方没有竹子,您学到这个手艺也没用。一个姑娘要注重名节,您这么年轻,我劝你还是回家----”
“我本来就不想学了,所以我来叫你到我家去----”
公上阻止:“算了,您别说了,我是不会去的。你赶快回房,时间长了又要生事!”
凤仙含着泪、低着头走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公上将行李物品打点好。吃过早饭,便等着吴水清来算帐给钱。
通过小李子给吴水清回了话后,吴水清心里很矛盾,真的把公上逼走了,他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特别是公上宁可受困,见财见色不动心的品行,又令他对公上刮目相看。公上主动要走,认为大队太没面子,意味着这个地方对他不怎么样。二是公上在这里干活,又没犯错,采用逼他走的办法,于心又似乎不安。弄到这外地步,他有点犯难了。
上午九点多钟,陈大队长和吴水清到了大队部。
吴水清和陈大队长进了大队部办公室,办公室里放了四张办公桌和几张椅子。公上给二人打了个招呼,便跟着进去。
吴水清沮丧地说:“小颜,你干嘛要走呢?高支书都想你留下来继续干。”
公上笑着说:“这里太冷,我不习惯,麻烦你们这么久了,早就该走了。”
吴水清还想说什么,叹了一口气,又没有说出来。他从办公室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用放在桌上的算盘算了一下,给公上报了一个帐:“你来这么几个月,按你师傅报的帐,你只有九十元的工钱。”
公上急道:“怎么这么少,我算了一下,起马应该有二百六十元才对。”
此时谢军良和冯老头走了进来,小李子后脚也跟着进来了,他是想来送一送公上的。
谢军良进来刚听到公上报的帐,显示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意思是这个大队心黑,要吃公上的工钱。而冯老头则表现出一副阴阳怪气,幸灾乐祸的神态,秋风黑脸地怒视着公上。
公上用眼神扫了他一眼,他赶紧避开公上的眼睛,站在一边。
公上无心算细帐,他知道这些帐吴水清早就和谢军良算好了的,他做的椅子是谢军良一手报给吴水清的,若为这点钱去算细帐,不仅显得小气,而且还会和谢军良、吴会计搞得不愉快,让谢军良当众出丑,便说道:“哎呀,算了,九十就九十罢。”
吴水清感到很意外,差距这么大,公上居然不争,只好把钱递给公上。
公上刚把钱拿过手,冯老头儿却说:“小颜,你和大队的帐算清楚了,我们的帐还是该算一下?”
公上此时才感觉到他们还安排了节目,楞纳地看着冯老头:“我们有啥子帐?!”
冯老头偏着头,一副胜者的得意神态:“你们刚来时,在我们哪里吃饭,后头你给了点米,尽爱我吃了点亏,也就算了。但你抽了我的烟还没有算钱,我不能太吃亏了,是不是?多少还是应该算点钱?”
公上的眼睛已经充满了杀气,但冯老头看不出来。公上阴笑着,很平静地说:“哦,对对对,我搞忘了,抽了你多少烟?你报个数。”
冯老头得意地说:“前后恐怕不少于六支吧。”
众人都感到好笑,但人人都想看热闹,这是剧本里早就写好了的,必须要演这出戏。
公上看懂了剧本情节,也准备进入角色,把戏演好,演得更精彩。他给冯老头招招手:“对,对,应该是六支,你过来拿。”
冯老头喜露于形,见公上这么平静,而且很爽快的